这个大汉顿时一慌,急忙伸手去掏口袋里钱包,可是这干瘪的触感让他心底一凉。
“这该死的小屁孩!别跑!”
他撒开腿朝着刚刚小孩离开的方向奔去,誓要把钱包夺回并狠狠打这小男孩一顿。
这刚一下火车就让小天和阿定涨了见识,他们无不例外睁大双眼,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圆。这俩人一个个都说不出话,因为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北区是从来就不可能发生的。
“正常”王行展说话的同时松开阿定和小天的小手,开始做着某种热身运动,“这里不是你们的北区,不再是你们那种安居乐业的地方了。这里鱼龙混杂,外乡人占了绝大多数。如果说你们密斯城是正义之都,那么它的正中央,也就是中央城区可以被叫作罪恶之都了。”
王行展又压压腿,拉拉胳膊。阿定完全不理解他究竟在准备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一眨眼的功夫,王行展如一道劈向地面的惊雷划破闹市,钻进隔壁一条不起眼的小弄堂里。还没等阿定反应过来,他就用一只手拽着一个与刚刚男孩年纪相仿的小鬼出来。
“我勒个去!居然还有同犯!”
阿定没曾想到王行展的热身居然是为了逮捕在阴影里伺机而动的犯人。
“先生您真的太厉害了!”
阿定忍不住又吹嘘一番,然后走上前仔细瞧瞧这个小男孩。这时候周围听到声响的路人都聚上前来,他们把王行展和他手里的小男孩围在中间。
和阿定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原本以为这样以偷窃为生的都是贼眉鼠眼,穿着破烂的小混蛋,但是这个小男孩却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金框眼镜。
“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王行展像是提被剥皮放血后的小山羊,在空中甩了又甩。
“敢不说实话?!”王行展把手上的劲加大一分。
“我说!我说!”
他始终还是一个小孩,怎么抵挡得住王行展这番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没钱没技术,只能靠这点法子度日了。”
这个小孩的声音很好听,软糯软糯的,就跟女孩子似的,可是一旦联想到他的行为,阿定不禁作呕。
“你们还有几个同伙?”
“啊”这时候他慌了,眼睛左右一瞟后回答道,“仨个!真的就仨!我们兄弟仨人也是没办法才去这么做的!”
他已经苦苦哀求,但是王行展怎是那种愣头青,会被这小子的话给骗。他露出自己狰狞的表情,手上使劲把这小孩高高举向空中,大声说道:“接下来我就要把他交给巡警处理,剩下可就不管我事了!”
说话的同时,他用余光轻瞟在场或躲在角落的人,然后嗖得一下把这个小孩当作炮弹砸向某个角落。
“诶呦!”
又是一个小男孩。
“哼哼”王行展大步流星,走到他俩身边,一只手一个人,再次举得高高的。
“还有谁?”
这一次没有出现可疑人,王行展遂以一副轻蔑的语气对他俩说:“我轻轻松松使了点小诡计就把你们给套出来。你们这水平还是太嫩了!”
在这时,巡警赶到。他们的手里也抓着一个小男孩,就是那个主犯。在他们身边还站着那个壮汉,不过此时的他气喘吁吁,仿佛下一秒就会力竭倒地一般。
王行展把自己手里的两个男孩子交给巡警,并对他们说:“我敢打赌,他们起码还有三个同犯。如果你们下点心思的话一定能审问出来。”
巡警打完包票后才草草离场。
围观的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便散场离去,此时就只剩下王行展四人和那壮汉了。
“刚才还真多谢你了!在下木棉歧,请多指教!”
说罢,他朝王行展伸出右手。
“在下王行展。”
同样伸手回敬。
“瞧兄弟这身高不是本地人吧?”
他爽朗的性格一下子就抓住王行展的心。
“没错!想必兄台也不是本地的。这个口音可一点都不纯正,甚至歪得很!”
“哈哈哈!”要是换作平时,如果有人敢带着木棉歧的说话来开玩笑,他一定会忍不住挥上一拳,可是这一次他和王行展一样,笑得特别欢。
“当然了!我也是几年前才来的密斯城,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王行展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心中难免一惊,尤其是见到那个蒙面女子的时候自己的心扑通一颤。
“这几位也是?”
他咽下喉咙里的口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往那美人身上瞟。
“没错,他们随我一同入城区的。”
“怎么称呼?!”
王行展自然看出来他猴急的心理,心想怎能不让他占便宜便说道:“这俩位是我借宿人家的小孩,而这位”轮到温筠惠的时候,王行展停顿下来好好想想。亏他之前还说阿定古灵精怪,可是和他的鬼点子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王行展把声音压得很低,同时把嘴靠近木棉歧的耳朵小声说道:“她是我这次出行秘密保护的人,是我们国家的重要人物。”
“王后?”
见到王行展这幅神神道道的模样,木棉歧也大胆地猜测道。
“嗯还差那么一点意思。”
王行展又买弄关子,唬得这壮汉一愣一愣的。
“难不成是女王?”
“嘘!”
王行展故意长嘘一声,惊得木棉歧赶紧捂上了嘴。
“怪不得,怪不得,”他连胜陈赞道,“兄弟你身手如此了得,想必也是名门之后吧。”
“啊哈哈哈”
王行展抚摸着自己的肚皮,用一种极其深邃,富有玩味的表情点头默认此事。
“高!实在是高!实不相瞒,我家在我们国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
“唔这样吧。”木棉歧左思右想没了主意便说道,“老弟你晚饭吃了嚒?没吃的话这顿算作老弟你的接风宴。怎么样,这个面子总要给的吧?”
王行展轻抚自己的衣裳,假装思索片刻后言道:“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