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筠惠却摇了摇头,说道:“能说出这话,也就代表你一场比赛都没有看。”
王行展被这话给吓住了。
“此言何意?”他试探性地探探温筠惠的口风。
温筠惠可没有心思陪他绕圈圈,直接地将话挑明。
“战胜六瑗是多么轻松,他们何尝不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王行展眯着眼睛看向擂台的俩人,“也就是说他们的取胜同样十分轻易?”
“没错。不过就表面实力来看,还是他们熊家的熊松稍胜一筹。”
“嘘!”
坐在王行展前面的几个小女孩转过身来示意他们安静,王行展和温筠惠则立马乖巧地闭上嘴。
广播声夹杂着嘈杂的现场噪音,传到这座山头上时果然已经有些难以分辨。女孩子让后面几个家伙安静,自然有她们的道理。
“虽说之前的两轮比赛中,双方都轻易地战胜各自的对手,但是在我看来还是丹尼尔小占优势。”
广播里传来主持人的对话,续续断断的声响让王行展的身心很难受。
“要不我去把那喇叭给砸了吧?”
他低声咨询六瑗的意见。
六瑗当然不可能同意这样无礼的述求,要不是碍于前面几个小女孩,她都想站起身来和王行展理论一番。
“凭啥你总是能想出些有的没的歪主意?”
见状,王行展屁股往另一侧挪了挪,直接靠在温筠惠的身上。
“好好看你的比赛吧!”
他的身子刚一碰到温筠惠,就被她给撵了回来。
正当他们私底下还在为王行展坐哪盘算时,场上的比赛开始了。
“果然不愧为今年的头魁丹尼尔,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就是招招致命。所幸熊松的身体素质也足够棒,能躲过这一系列的攻击。”
捧着扩音器,主持人来来回回说些无用的话,尽可能地用此炒热现场的氛围,然而归根到底还不如某个选手挨上一拳。
“嚯!”
全场数万观众顿时沸腾了。原来是熊松暗释冷箭,一击防守反击命中丹尼尔的下颚。
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搞不好可能突然暴毙昏厥。熊松的速度远超丹尼尔的想象,让他在比赛开头就吃瘪了。
“丹尼尔?丹尼尔你怎么了?难道你会因此认输吗?”
听到主持人说出这番话时,王行展算是明白过来这个主持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墙头草,看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不过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错,作为夺得今年头魁的丹尼尔确实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倒下。他的身子一颤,即刻又恢复之前的状态。
没有对话。这是一场属于拳头的比赛。
收拾好状态的丹尼尔再次出击。手脚并用的他,面对宛若铁桶般防守的熊松时也有些捉襟见肘,力不从心。
“如果换作平常打擂台赛,此时的丹尼尔可以下场稍作休息,可是我们的拳王争霸赛是一场贯彻到底的比赛,中途不允许休息。不知这样的规矩会不会坏了这位拳王的节奏。”
“老东西!让你多嘴!”
在这瞬息万变的拳场上,丹尼尔听到解说的这句话心中自然不满。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状态需要热身,而不像熊松这样一战到底的家伙。
“出拳了!”
王行展和温筠惠近乎同时喊出声。果不其然,熊松趁着丹尼尔分心的一瞬间,一拳直奔他的鼻梁。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但丹尼尔同样也不是吃素的,腰腹部猛得一抽,整个身子如蛟龙下潜,随后出拳直逼熊松的胸口。
“你太大意了!”
可还没等到丹尼尔的拳头命中熊松,熊松的另一只手突然挥过来,宛若拍死一只打搅人清梦的蚊子般,拍向丹尼尔的头。
“护住!”
在这危难关头,丹尼尔伸回一只手呈防守抱头姿态,勉强用此抵挡住这一击重拳。
“丹尼尔?!丹尼尔他飞了出去!”
“天呐我究竟是看到了何等凶残的一幕?怪不得熊松后面的人会认为他能夺得最后的冠军!在我看来,除了今年的破坏王六展,最有潜力的莫过于他了!”
“破坏王?!”
听到这词后六瑗忍不住地笑了。她转过头看向王行展,发现他摆着一张臭脸后笑得更是尽兴。
“噗哈哈哈!破坏王!对不起,我忍不住快笑死我啦”
看到她乐得如此尽兴,王行展只好挤出一张笑脸给她看,不过这张笑脸比哭丧还要难看。
熊松没有辜负主持人的这段说辞,由守转攻的他大步流星朝丹尼尔迈去。
“看见了!丹尼尔标志性的贴地翻滚!他来到了熊松的背后!看看这一次他的计划能否实现?!”
翻滚、转身、出拳,一气呵成。丹尼尔在这一刻将这套成名绝技使了出来。
正当所有观众翘首以盼,看看熊松该以何种方式应对时,却发现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手臂一抬,那张比丹尼尔大了一倍的手径直朝他的脸上扑去。
“吧唧”
一击清脆的碎骨声从丹尼尔的脸上传出,随后就听到他的哀嚎声。
“哦不?!我的鼻子,啊!”
暗红色的脓水混杂着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
“这就是你的实力嚒?”
看到这一幕,王行展终于不淡定了。掀起放在腿上的衣裳,他站直了身子。
“好!我们之间的这场战斗一定不会枯燥乏味的”
正当王行展细细品味刚刚这果断凌厉的反击时,俨然已成败者的丹尼尔,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把我惹怒了!”
要不是昨天面对面与遮面一族战斗过,此时的王行展怕是以为这又是一位遮面一族。
“我能感觉到他的血脉里流淌着一丝遮面一族的血脉,不过过于稀薄以至于不能与祖先相通。”
可是熊松的神色没有变化,仿佛这一切尽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没有说话,抡起拳头就朝丹尼尔奔去。
站定!挥拳!
在光与暗的交织下,熊松的拳头又一次命中丹尼尔的头部。这一次他彻底地丧失了意志,跌落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