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王行展的话惹怒了他,亦或者是他释放了来自心底的怒火。堂堂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居然双膝跪地,向天敬拜。
他的嘴巴闭闭开开,仿佛在说些什么晦涩难懂的密语,随之紧接着一道从天降下的光束将他笼罩在其中。
“该死的!”
王行展不由地咋舌。
“合着我的对手都是遮面一族的人?”
沐浴圣光的熊松,身上的这点轻伤一下子就痊愈了。他向前踏出一步,整个擂台都为之震颤。
“该死!”
王行展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恐怖。一股来自心底的恐惧瞬间就让他的四肢冰凉,可是下一瞬间又被热血给点燃。
“这样才带劲嘛!来战!”
王行展朝他招招手的下一秒,只觉一股冷风拍打在脸上,但未曾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挨了一拳。
“是熊松!他做到了!他,他居然瞬移了!”
没有什么幸运与不幸运,挨上一拳的王行展自然痛得不行。
“好小子”王行展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段的话。
“这一拳我可是遭殃了。”
要不是他的抗打击能力实属一流,此时怕不是和熊松一样跪地求饶了。
“他?他又消失了?!”
主持人的偏心算是被观众听出来了,他们才不会这样偏袒来自熊氏家族的熊松,对于从海选一路杀上来的王行展则有难以言表的好感。嘘声自然是存在的。这不仅仅是送给偏心的主持人,更是送给场上耍无赖的熊松。
“新人王!干翻他这大狗熊!”
“老子已经看他们一家不顺眼很久了,如果你能为我们出气,这次年度审计投票我就投你的名字!”
“……”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但是在场上的王行展怎么会分心去听他们说的话呢。他连防守都来不及,只好依靠自己的坚实的肌肉硬抗熊松的重拳。
“真是过分呐”
越是想要集中精力,精神就越容易涣散。王行展已经放弃近身拼拳,向后连跳几步,与熊松拉开足够的距离。
“起初我是不打算用剑的。”
望着自己身上的瘀伤,王行展的心渐渐恢复平静。
“但是现在我迫不得已拔出了剑。就这样而言,算你赢了。”
这一刻,他的心归于平静。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根本伤不及他的分毫。
“你的剑?”有些癫狂的熊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当真以为我是和前面那个愣头青一样,站在这里等你劈?简直是痴人做梦!纳命来”
在圣光的加持下,熊松的身体俨然已成刀剑难破防的堡垒。毫无顾忌的他朝王行展飞奔而去。
“真的刀枪不入吗?”王行展轻蔑地笑了。他挥起大剑,看似随意,可是恰好划到了熊松的胳膊。
“这?这怎么可能?”
熊松的胳膊正不停地向外流血,怎么也止不住。
“圣光?不不不,你这点根本算不上圣光,而是虚伪的圣光罢了。”
“虚伪的圣光?”
靠近擂台的观众听到王行展口中说出的这个词后,猛得抬头望向天空,惊人地发现在在擂台上空有人正拿着一盏灯,而那盏灯正发出洁白的光芒撒向熊松的身上。
“这究竟是什么?”
观众且是跟风之辈,稍不注意整个广场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上空的存在。
“这?这算是明目张胆的作弊?”
众人一听这词那可就不乐呵了,纷纷抡起袖子指着场上的熊松使劲地辱骂。要知道这场比赛带动的盘口比今年任何一场比赛都要大的话,那么对于这般举动同样也会理解了。
原本稳稳落入自己口袋中的钱,却被别人用摆在台面上的花招给骗光,换作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也许是辱骂声一浪高过一浪,上头的人也承受不住这般的压力,收回这盏灯,让熊松又变回平常人。
“其他还有招吗?”
王行展耍弄着手里的剑,折射出凌冽的寒光让熊松颇为忌惮。
“如果你有本事就把剑放下,我们来硬碰硬,像个男人来战斗!”
王行展对此求之不得,收剑入鞘后便丢到一边,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可不要又反悔了。”
见王行展收起他的剑,熊松真的要笑出声。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你还是太嫩了!”
没有给王行展说话的时机,熊松仿佛看到胜利在向他招手,他恨不得立刻就能来到王行展面前。
“来吧!我王莫人何惧?!”
熊松的个头比王行展还要阔上一圈。当他站立在王行展面前时,王行展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兔子。熊松轻蔑一笑,他的铁拳再一次挥出。
“这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挥拳速度是一般人肉眼无法捕捉到的,但王行展并非常人。就在他扭动腰部发力之际,王行展就已经读懂他的攻击方向了。
“又是朝着我的脸挥来!”
既然已经预计到拳头轨迹,王行展就有办法进行回避。一个下潜,再接一击蹬腿,一双炮拳直逼熊松敞开的中门。
“是王行展的进攻!但是熊松反应很快,他的另一只手仿佛早早就在那等着王行展过来。看!王行展的攻击被他轻易挡下了!”
然而哪有主持人说得那般容易。
熊松自以为用手臂正面足以硬抗王行展的拳头,可是他终究还是错估王行展的力量。他的胳膊挨上王行展的一拳后隐约有种要断成两截的趋势。
“唔”
熊松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回去,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出洋相。可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又一次迎来王行展的进攻,这一次他不敢再硬抗了。
“但愿你不要想一只兔子,来回横跳只知躲闪。”
“那你得祈愿不要被我逮到。”
双方再次陷入缠斗当中。有了之前那次“亲密接触”后,局势发生了微妙的转变:王行展在这场战斗中隐隐占据了上风,熊松则以防守静待对手失误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