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拳!熊松又一次用胳膊挡住了王行展的进攻。他的进攻已经略显疲态,而且攻击方式如此单调,想必熊松早已想到如何破解僵局的办法了吧?”
熊松自然听不进主持人说的话,他的精神正高度集中在如何防守王行展的进攻。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觉得王行展只是在玩弄他。他在王行展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诶呦!熊松又用坚实的胳膊挡住了王行展的一拳。他的进攻完全是无用功呐”
主持人说得倒是轻巧,换作他来早就一拳击飞了。每一次在胳膊上挨拳就像是一柄铁锤狠狠地重击,都会疼得他翻白眼。
“该死的赛制!没有休息的时间!”
在这样高强度的对攻下,人的体力很快就消耗殆尽。熊松也是人,这么大的块头如果散热跟不上,那一定会比王行展先进入疲劳状态。
“哦不?!”
让主持人如此惊呼的原因是有一拳熊松没能挡住,让它落到熊松腹部侧肌上。
“诶呦!”
一声哀鸣响彻整个广场,熊松跌出后面五六步,手捂着腹部,身体连连震颤中。
这样的伤痛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豆大的汗珠连连在额头上冒出。仅凭这一拳就让这个接近两米的高个像个懦夫一样哀鸣。
“这,这真的有这么痛吗?”
场下的观众不懂,坐在高台上主持的两位主持人也不懂,就连坐在幕后的几位公子哥也不懂。他们都不明白怎么就挨了一拳,熊松就像快要死掉一样在那挣扎,所以说其中的苦楚只有他一人明白。
王行展乘胜追击,没有给他任何缓冲余地。那如雨点般的拳头如期而至,落到熊松的身上。从他的后背、胸以及大腿,无一不是王行展痛下狠手的目标。
渐渐的,熊松渐渐的没了声音。他就像是一只冬眠的棕熊,躺卧在那,一动也不动。
“嘟!嘟嘟!”
裁判的哨子吹得震天响,生怕台上的王行展听不到。
“赶紧从熊松身上离开!”
俨然一副王行展正在违规恶意伤害选手的态度。王行展心中虽有不爽,但还是乖乖听从他的话,从熊松的身上离开。
即便是这样,裁判依旧不依不饶地王行展进行口头警告,说道:“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直接判罚你输了!”
王行展自然是气不过,好在刚刚已经把这几天积压的怨气全都宣泄出去,而昏迷在场上的熊松就是他可怜的出气筒。
“熊松?熊松?你醒醒?!”
见王行展已经站在一旁后,裁判这才走向前使劲地摇晃熊松,想要把他从昏迷状态中拽回来,好使得他继续参加比赛。
“省省吧!你可以判他输了。”
王行展见裁判死活不肯下这结论,便随口说上一句,却没曾想到这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裁判居然借此发挥,对王行展破口大骂。
“究竟你是裁判,我是裁判?你有什么权力指挥我做事?我判你赢,你才能赢!我判你输,你也得乖乖听从!”
如此嚣张的气焰让王行展真是大开眼界,就连台下的观众也忍不住说上几句闲话。
“喂喂裁判大人,你这样可不地道啊这人明明已经到底昏迷至今,怎么就不能判他输呢?”
一个买了王行展独赢的家伙借机煽风点火。
“你给我闭嘴!”
裁判大人不仅仅在怼王行展,同样在怼场下的观众。如此嚣张的态度简直闻所未闻,令人咋舌。
王行展一听这话可就乐了,他指着裁判说道:“喂,糟老头你究竟收了他们熊家多少钱?居然能蒙蔽着良心说出这番话?!”
这句话不可不谓是戳到他的痛楚。这个裁判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指着王行展就是一顿数落。
“你算什么?我可是裁判!你说出的这句话可是对我的侮辱!”
如果有一面镜子摆在他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丑陋的面容的话,他八成也就不会说出这般狂妄的话。
“嚯嚯”王行展没有看向他,转而面向山丘。他大声喊道:“熊柏小儿,有种当面与我一战!莫不要以为这里都是你的人,我就拿你没办法!”
先是一阵寂静,随后爆发出惊天的笑声。
“王行老弟,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熊柏的声音从四周响起,但任凭王行展怎么去寻找却也寻不着他的踪迹。
“你别找啦,我是不会出现的。”
熊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今天算是你赢了。”
听到这句话后,王行展终于喘了一口大气。
“虽说赢了当下,但是未来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不过未来的事情,有谁能知道呢?”王行展耸耸肩,无奈地自嘲道,“说不定哪天我又要和这群贵公子联合也说不准呢?”
熊柏已经服输,这个裁判也没有理由强拗着不宣布王行展胜利。在他举起王行展的手向擂台下数万观众宣布结果后,底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王行!王行!王行!”
他们喊着王行展的姓氏,举起手臂跟着节拍律动。弱小势力扳倒强敌,是瞎凑热闹的人最喜欢看的节目。
王行展高举双臂,接受他们的欢呼声。
“接下来就是决赛了!我倒是要看看有谁能做我的对手?”
他的目光向休息室扫去,看到俩个端坐在椅子上的家伙。
“就是你们俩嚒?”
他的眼神比刚刚更加锐利,像匕首直刺他们的心窝。
“喂!”王行展擅自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就是你们俩嚒?”
那俩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王行展的问话。
“喂!别看了,就是你们俩!”
王行展扯着嗓子嚷嚷道,他才不顾此时究竟位于何处。
“就是我们俩?你有什么想法吗?”
只见王行展的嘴角一咧,嗤嗤嗤地笑出了声。
“我说决赛的时候,我一个打你们两个,算不算占你们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