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绍兴是中国唯一融王气和仙气为一体的城市，两次士大夫南下保存了中华正统文脉。

绍兴作为天子之城，现存华夏第一陵大禹陵，江南地区最大皇陵宋六陵。绍兴素有天上仙都的美名，唐朝宰相元稹赞仙都难画亦难书，天下风光数会稽，白居易赞天上取样人间织，苏轼赞此方定是神仙宅。”

三人推着自行车沿着古运河前行，风中漂荡着腐化的臭气，燕玄虎感觉老人在痴人说梦一般，与现实真是有天上地下之别，他打断老人的吹嘘，说：“您老是做什么的？以前是做导游的吗？”

老人还以为年青人被他的描绘给深深打动了，忙说：“实不相瞒，我做了三十年的地理老师。我们绍兴还是六朝都会，名人之都，代有人杰，史不绝书，名流荟萃，歆动中外。

自唐至清，共有文武进士三千多名，是全国最多的城市。

近现代名人更犹如过江之鲫，赞道鉴湖越台名士地，一代代卓越的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赓续相续，灿若群星。

例如：舜、禹、勾践、西施、欧治子、王充、马臻、嵇康、王羲之、谢安、王献之、梁祝、谢灵运、陆游、王冕、徐渭、陈洪绶、章学诚、任伯年、蔡元培、徐锡麟、秋瑾、经亨颐、陶成章、刘大白、鲁迅、邵力子、马一浮、胡兰成、许寿裳、周作人、夏沔尊、周建人、竺可祯、陈建功、范文澜、孙伏园、金岳霖、吴觉农、、朱自清、任光、俞平伯、诸涨富、钱三强、胡海牙，等。”

老人似乎有些刹不住口了，燕玄虎忽然说：“苏州头，绍兴脚，杭州姑娘苏子小。宁与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讲话。阿拉阿拉桑海拧，偶里偶里无锡拧，偶郭偶郭常贼拧，老则老则溧拧。老人家，我说的对吗？”

老人笑了，说：“走，到我家住一夜吧，不收钱。”

三人并未推辞，老人住在古运河边上的旧房子里，很快也要拆了，老伴去年病逝，儿女们都移民了，老人说浙江人最大的梦就是发财后移民。

本地污染太重了，没法生活下去。

老人请三人吃了绍兴香糕、茴香豆，还有配米饭的绍兴乌干菜、霉干菜，老人自己喝了不少的黄酒。

他们说了许多话，不知不觉流了许多眼泪，不知为何说，不何为何流，时间就这么流逝了。

次日一早，三人骑自行车来到若耶溪。

若耶溪是绍兴古鉴湖36源中的最大的一条水源，与浣沙溪、剡溪并为越中三大名溪，堪称是绍兴的母亲河。

山海经记载：会稽之山，四方。勺水出焉。勺水是若耶溪的简称，在道教所设的72福地中排名第17名。

相传若耶溪有72支流，自平水而北，会36溪之水，流经龙舌，汇于禹陵，然后又分为两段，一支西折经稽山桥注入鉴湖，一脉继续北向出三江闸入海，全长百里。

若耶溪发源于绍兴古城东南44里的若耶山，山下有泽。名麻潭，此地“环山千叠，登渊无底，清光翠色，上下相应。”“窥之如画”，是南朝诗人谢灵运、谢惠连时常连袂来游的地方。据说就是郦道元水经注中的樵岘麻潭。早在2400多年前，薛烛曾向越王献策：若耶溪涸而铜出。从此，欧治子便在此铸造宝剑。

一路之上，虽没有“万山苍翠色，两溪清浅流”，也未见“白首垂钓翁，新装浣纱女”，更没有“若耶溪畔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但空气却好过古运河，燕玄虎又似乎来了兴致，他说：

“不要看会稽古郡这么小的地方，近现代出了多少名人！幸得昨天那老人家如数家珍一般。就说这道教，在东汉末年的时候，会稽郡已有道教炼丹活动。上虞魏伯阳所撰周易参同契，为后世丹家所宗。

三国至晋，道家葛玄、葛洪，先后在境内若耶山、宛委山、兰芎山、西白石山栖隐修炼丹。东晋至南北朝，道家许迈、禇伯玉、赵广信等相继至会稽建馆、炼丹、讲经。

四明、会稽、金庭诸山，均在道家36小洞天之列沃洲山、天姥岭、若耶溪、金庭山亦分别列入72福地之中。唐、宋时期，盛行建观布道，著名宫观有天长观、明真观、金庭观、桃源观、玄妙观、龙瑞宫等。明、清时期，道教活动渐次衰微，民国之后，颓势延续，现几近废圯。”

“船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这首诗是王籍描写若耶溪的吧？”燕玄飞话音刚落，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到了期盼已久的人间仙境若耶溪，那上面漂浮着硅藻，漂浮着一圈垃圾。

三人未言，急骑而过，前面即是会稽山，燕玄虎再也不夸口了。会稽山由一线小山组成，山青水秀，但走了半趟不见一棵树，秋老虎明晃晃地晒着，三人无遮无躲的，眯着眼，但见一圈新修的人工粗雕的亭台楼阁，里面是大禹庙，门票五十元，不买票不让进。了解到里面有百鸟园，还有一只非洲驼鸟。

会稽山为我国五镇名山中的南镇，会稽山洞位列道教36小洞天之第十大洞天，名极玄十元天。会稽宛委山有候神馆，后改名龙瑞宫，为十八洞天之一。旁有阳明洞，也称阳明洞天，为道教36小洞天之第11洞天。

燕玄虎问把门的：“里面有没有道家的仙洞？”

“里面有大禹陵、香炉峰、宛委山、石帆山、若耶溪五个景区，要看那边去买票。”把门的一指售票处。

燕玄虎抬头再看，燕玄龙和燕玄飞已经骑上自行车走远了。燕玄虎一拍大腿，紧追其后。

骑出去不到半小时路程，见马路两边的风力发电路杆，顶端的三片叶子顺风旋转，隔湖大声地问在湖边洗衣的当地村民，陶公山在哪里？村民手指前方：从新建的大桥上过就是了。

有两个年青单车族过来笑道：“读书拜孔子，习武拜关公，发财拜陶公。”另一位说：“山顶上还有一座鬼楼呢，你们道士去捉鬼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