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吴德坤偷鸡不成蚀把米,真真是心里不痛快的狠,下了朝会也不理幕僚的溜须拍马,直接坐轿子回府了。
云安逸一路奔到御书房。
“皇叔!果然事事不出你所料,你真该去前面看一下吴德坤那老贼的脸,实在是精彩万分。”
“只是如此,就让你高兴成这般。”墨黎静静地翻着一本书。
“这吴贼,也当真狠心,竟将一干忠臣差点杀了个干净。不过皇叔,你如何知道他的计谋?难道吴德坤身边有你的人?”云安逸又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
“自上月起京城周边频繁爆发匪患,半月前云苏父子相继因此事,被你调派出京。”墨黎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正在故作挠痒痒的云安逸。
又继续说道:“而后几位中立派和保皇派的武职官员,相继以各种原因离京或调换职位。”
“吴越突然对卿……夏雪出手,要挟我赴约。时间和地点却是在七月二十九这一日才送来。”
“原来如此。”云安逸说道:“皇叔,此次只是将涉事人等降职有用么?他们总归是吴贼的爪牙,我恨不得将他们立时斩草除根。”
“我知你心中急切,但此次刺杀折了不少重臣,你若趁机排除异己,势必重伤国体。吴德坤此次刺杀,更多的是试探和警告。我们不过将计就计,才幸免于难。大概最近迫的太紧,让他有了危机感。”
“有一就有二,他怕是没那么容易收手。皇叔,我真的怕,不能替父亲守护嘉汉的河山,不能替他报仇。”
“他自然不会收手,这回暴动虽损兵折将,但你也收获颇丰,中立派会有很多人会选边站了。又可趁此机会安插自己的人,比如禁军。此事待云海回来,你便让他去办吧。”
云安逸点了点头:“朕终于要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禁军了,真正听命于我的禁军。”
墨黎看了看他,没说话。
权力总是使人疯狂的,即便你已经站在权力的顶峰,却依然会想要爬的更高,得到更多。
比如吴德坤,
比如云安逸,
比如他自己……
皇帝忽然又问道:“那皇叔你是如何中了吴越的毒?又怎么会和秋樱姑娘在一起?”
墨黎却没回他,说道:“若没有别的事,我便回去了。”
“怎么没事,皇叔用完午膳再走不迟,且给我讲讲千音坊当日的事。”
墨黎没理他,站起来便向外走去。
云安逸见留不住他,也不再说什么,看他落下了一本书,便捡起来看了一眼——
《闺中秘技:房中药篇》
……
皇叔这么一个谪仙的人物,怎么竟看起这种淫秽的书籍来。
有件事,他没有问,但是他心里几乎是确定的:是秋樱姑娘杀了方炯。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去杀,是受皇叔所托还是别人的指派?
水灵儿被严刑逼供,始终无法交代出夭夭的去向。
真正的夭夭,在事发当日的坊子街,被拉上一辆马车载到了两百里外的小镇。
那人临走时留下了十两银子一个包袱,告诉她灵儿姐姐说了让她在此安身立命,不用去京城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