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却迟迟不接。
他不着痕迹地审视着月中天和他的女儿“月影”。
是什么让月中天这个软弱的脓包,敢壮着胆子忤逆他?
他的目光又移向站在一边的那个美艳绝伦的新嫁娘。
“父亲,你怎么如此大意,酒杯落了菜渣,难怪太师不肯接,重新倒一杯吧!”
说着玉卿接过那杯酒,哗一下泼在了地上!
只听轻微的一声“滋啦”,那汉白玉铺就的地面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了一片。
这毒可比昨日的剧烈多了。
果然,重重迷幻术下,吴太师真正要杀的人是恭王。之前给月中天的那瓶毒药,也不过是用作摧垮他心理的一个手段罢了。
大殿上惊呼声一片,玉卿也十分应景的喊了一声:“父亲,这是什么?!难道是你想毒杀太师的毒药么?!”
说完还花容失色的后退了好几步,她双手捧心,发上步摇轻摆,面上十分哀伤。
顿时碎了殿上一片男子的心。
云苏及时迎了上去,‘安慰’道:“爱妃莫要胡思乱想,月丞相一向与太师交好,怎会毒杀太师,还是问清楚为好。”
说罢,还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这副“夫妻恩爱”的画面,看在康王府众人的眼里,真的是尴了个尬啊。
小柏直觉得主子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越来越重,还透着一股浓浓的的幽怨。
为了安全起见,他轻轻地往后挪了一步。
大殿上一片人声鼎沸,云安逸这个皇帝就必须站出来主持秩序了。
“众卿家稍安勿躁,且听月丞相一个解释。”
见前后左右的人都望着自己,月中天揖首说道:“陛下,太师乃是我轩辕国的三朝元老,居功甚伟,微臣怎敢毒杀太师?何况今日是小女大婚的日子,我做父亲的如何会做如此不堪的事情,岂不是毁了她一桩良缘。”
“嗯,说得有道理!那太师你怎么看?”云安逸保持那副“我是白痴,太师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嘴脸。
谁料太师尚未说话,宰相阚敏先说话了:“即便是月丞相无意为之,这大殿之上,有意为之的却大有人在。”
“哦?阚爱卿何出此言呢?”云安逸一脸的好奇。
“太师为我轩辕呕心沥血,却总有人图谋不轨,将脏水往太师身上泼。先是将玉佛被盗一案牵扯到太师身上,如今又要毒杀我嘉汉的肱股之臣,意图嫁祸。”阚敏一脸的正义凛然。
云安逸问道:“阚爱卿,朕不太明白你的话,你仔细说来。这如何又牵扯到玉佛案了?”
“陛下,那就得先问月丞相是受何人指使?究竟有何缘由能让你对戎马半生的恭王下此毒手?无论如何他如今也算是你的亲家了。”阚敏厉声指责月中天。
月中天长身一跪:“陛下,臣绝无如此狠辣之心。臣对下毒一事,一无所知,还请陛下明察!”
云安逸看了看玉卿,又看了看月中天,开口说道:“阚爱卿,依朕之见,这月卿也一向恭顺,不似狠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