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贤弟可有时间?我等多日不见,正好择日不如撞日,聊个痛快,也喝个一醉方休才好!”李庚出声问道。
玉卿笑了笑说道:“你一介白面书生,怎得进京不过半载,竟沾了些武人习气?又是撸袖子又是要喝酒的。”
“玉贤弟也是武人出身,怎么还看不上自己了。”李庚打趣道。
“李兄哪里话,我不过是觉得你此时言谈举止,与你的气质颇不相配罢了。毕竟自李兄进京,这京中的闺阁少女们又多了一个思慕的对象呢。”玉卿一脸惋惜地说。
“你只忙着挖苦我,自己却从来不照镜子么?”李庚绷不住笑了。
“一同原也是武人,不过是爱做个风流扮相罢了。”韩修也跟着笑了。
李庚拿扇子敲了一下韩修的胳膊:“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如今倒是跟着拆起我的台来。”
“玉贤弟可得空?”韩修满脸的期待。
“多谢两位兄长的美意,只是我们怕是只能另约时间了。我今日还有些要紧事要办。”见玉卿如此说,二人不由得看了看小柏。
小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最后,玉卿还是带着红岚和小柏回康王府去了。
听说墨黎在书房,玉卿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推说累了,小院一关,睡午觉去了。
“小岚,可得了消息来?”玉卿见四下无人,连忙扯过小岚急火火地问道。
“主子,你别急,我这就说与你听。”小岚知她心里着急,连忙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起来:
“庄子上,倒是还算安逸。但红氏各地的分舵和铺面,有些是明面上的,就受了些冲击。
如今众说纷纭,有人说玉佛当初被盗,乃是红氏所为,正是为了挑起少林与武当的恩怨,好削弱两大门派,让藏剑山庄一家独大。
又说这箴言之事,也多半是红氏装神弄鬼,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臣之心,想逆天而为……
好在两大门派,并未因为此事与庄上交恶。
另外,庄主夫人有话传给主子你。”
红岚说着掏出来一个小竹节,打开后抽出一张半指宽、一指长的特制丝帛,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俱是娘亲的娟秀字迹。
玉卿有些激动地快去读了过去,然而看完后却有些心下茫然。
娘亲竟然没有说想她盼她回去的只言片语,反而劝她留在京城。
只说庄上繁忙,无暇顾及她,让她自己多保重。
话说得十分冠冕堂皇,如同最普通的人家在最普通的日子里写得一封闲书。
可是,她们不是普通的人家。
如今,也不是普通的时候。
玉卿愈发的忧心忡忡起来。
直到那丝帛的字迹遇了空气后,一点点的消失殆尽,玉卿也坐在原地动也未动。
她要早点脱身,若不能回庄里看看,叫她如何安心?
“她只去了千音坊么?”墨黎坐在黄花梨木并铺了软垫的座椅上。
“是,自昨日进门之后,直到今日上午说要回来,才出的门。”小柏轻声回到但。
“中间只有小岚姑娘出去了一趟,同汤姑娘的丫鬟一起。”小柏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