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童母暗暗的点了点头,江源突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把这身衣服当做他的了吗?
刨除掉脑海中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江源摇了摇头,肯定道:“这身衣服不是我的。”
“嗯,我知道。”童母带着一脸的不相信,轻轻点了点头。
内心却是一阵得意,看,给她给猜对了,这都开始解释起来了。
要知道,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此事。
所以这件衣服百分百的就是他买的。
看童母一脸的不相信,江源无奈,不信就不信吧,无所谓了。
“我就先走了,别了。”摆了摆手,江源高别道。
既然衣服已经拿回来了,难道还要留下来做客吗?
走就是了。
至于衣服,到时候把它还给小榆就好了,现在的他,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去交差的好。
顺便,他还有着许多的疑问,他要让脑壳里的种种疑问,都获得一个答案。
特别是那只会流血的左瞳,到底是个什么鬼,这要特地的问清楚,之前的那次状态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万一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王欣彤不再手下留情了,那他说不定就真的凉凉了。
回到鬼屋的时候,江源直接就来到了王欣彤的办公室,但却不见王欣彤的身影。
就在江源乱转的时候,贪突然从地里冒出来,指了指江源面前的墙壁,然后走到办公桌那里,不知道点了什么东西。
刷……
随着一阵齿轮的转动声,贪所指向的那一面墙壁,慢慢的向两边移动,逐渐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这……”
面无表情,贪道:“本在下面。”然后便不做声了。
“嗯。”点点头,江源先是把衣服和警局颁发的奖章等等的一堆东西,放在了房间唯一的办公桌上,转身便走进了通道中,在他走进通道后,背后的大门便缓缓关闭。
紧接着便是入眼的黑,漆黑一片,无边无际。
“真黑。”在通道的尽头,江源吐槽一声。
就在江源刚刚吐槽一声,通道的两旁便有细微的烛火开始燃烧起来。
烛光虽小,却照应着这条通道,让它不再漆黑。
沿着通道,走到尽头,王欣彤正盘膝坐在在密室的中央位置,背对着江源,有种说不出的仪式感。
“来了。”王欣彤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经久不散。
“来了。”
“来坐。”背对江源,王欣彤指了指她的面前。
“好。”
走到王欣彤的对面,江源也学着王欣彤盘膝坐了下来。
“很多疑问。”看着江源,王欣彤道。
王欣彤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缥缈且空灵,江源总感觉他有一种错觉,他感觉现在的王欣彤特别的真实,没有丝毫的做做,就像是把脸上的面具都给卸了下来。
“很疑惑,不知道从何问起。”王欣彤空灵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密室中。
“是。”点点头,江源没有否认。
“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不必有丝毫的顾虑。”
既然王欣彤就这么说了,江源也不推三阻四,一些事情必须先弄明白,不然他心不安:“这只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其它的都可以问,唯独它不行。”王欣彤先是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天上,又摆了摆手。
虽然有点无厘头,可江源认出了王欣彤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可说!
“那它呢?”一撸衣服,江源漏出了左臂,一脸期待。
可,回答他的依旧是一个嘘声,指天,摆手的动作。
名曰:“不可说。”
“为什么不能说?”江源有些愤怒,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他能问一些什么?
如果连脑中最想要解惑的问题都问不了,那他特意来这密室是为了什么?
吃干饭吗?
“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甚至就连我为什么要帮你重生,我也不能告诉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记住一点,人在做,天在看,你只需要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以后以林逸的身份生活下去就好,其他的不要去想,也不要去问,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王欣彤一脸严肃,严谨道。
“可我……”
“没有可是,不要问,甚至以后也不要去升起这个念头,知道吗?”
看到王欣彤的一脸严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看样子点头就没错了。
“那像上次那样的状况还会出现吗?”将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江源胸口不断起伏,证明他此时心中的不安。
“不会了。”摇摇头,王欣彤肯定道。
“除此之外,还会有其他的意外发生吗?会不会影响到我的生命?灵魂的那一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江源问道,心有余辜。
至于他为什么不担心身体上的疾病,江源压根就不在意,毕竟他的直属上司大人可是本地的鬼差大人。
人死了只剩下灵魂,对其而言,绝对的毛毛雨,小事情了。
“不会的。”
“那就好。”拍了拍胸口,江源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看到童童的母亲了,童童她……”
“被送下去了。”随意的弹了弹指甲灰,王欣彤毫不在意,仿佛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情。
等等,这貌似对她而言就是一件小事情。
“童母,憔悴了很多。”
“和我有关系吗?”
“没……”
摇摇头,江源有些唏嘘,真的是命运多坎,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阴阳相隔,原本江源是不打算说的。
可是,可能是看童母太过可怜,也可能是因为其它,江源还是给提了出来虽然貌似没有什么卵用。
而且童童也已经下去了,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
“上去吧。”摆摆手,王欣彤开始赶人:“工作什么的,贪会和你说明白的,已经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其它的事情,不管你的事,就不要瞎吃萝卜淡操心了。”
见王欣彤都这么说了,江源也就没有再在童童的话题上继续下去。
在江源走后,王欣彤则是从一旁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妇人的笑容,在王欣彤看来就宛若昨日,一直印象在她的脑海中,不会消逝。
“妈,若是当初走的是我,您会如童母一样吗?我想是会的吧。”
一滴泪水滴落在照片上,打湿一片,只不久,被泪水所打湿的一片水渍便“自然”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