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鲜血喷出,王欣彤直接趴坐在了地上。
随着这口鲜血的喷出,在以王欣彤为中心的地面和天花板上,逐渐浮起了血红色的漆茫,最终形成了一个类似阵法的图案。
阵法的花纹雕刻复杂且缭乱,像是鬼画符,却又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整齐,秩序且整洁。
而在阵法出现的那一刻,天花板上裂开了几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王欣彤自嘲的喃喃:“这反噬不小啊……”
…………
“出来了。”站在密室的门口,看到江源走出密室,贪道。
“嗯。”点了点头,江源有些沮丧。
“疑惑都解决了吗?”
“没有。”叹口气,江源摇头。
本以为可以把种种疑惑给解开,可是王欣彤貌似压根就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当然也并不是说王欣彤不想告诉他,而且看当时王欣彤的样子也很畏惧,很少能在她的脸上看出畏惧的神色。
不过在江源看来,那不是畏惧,那是恐惧。
身为松山本地的鬼差大人,有什么能让她感到恐惧的呢?
一般的情况肯定是难不到她的,能够在王欣彤的脸上看出凝重与恐惧,这都证明一点。
不是王欣彤不想告诉他,而是不能告诉他,包括透露哪怕一点信息也不行。
“跟我来,本已经吩咐过了,以后你的工作,我详情给你说一下。”摆了摆手,示意江源跟上来,贪先一步走出了房间。
拿上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江源跟在贪的背后走出了房间。
“所有鬼到大厅集合。”走在狭窄的走廊里,贪大喊一声。
跟在贪的身后,江源停止了脚步。
所有鬼都到大厅集合?
嘛呢?
生撕了他吗?
来到贪所谓大厅的时候,已经有着六只鬼怪在等待着了。
三男三女,完美黄金比例。
“贪,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不怕他们生死了我吗?”
“想要在鬼屋工作不难,相对而言是很容易的,不过鬼屋却不养闲人,你眼前的这些都是生前无大错,平时经常帮助鬼屋的人,一旦鬼屋有难,她们都会挺身而出。”
“这不挺好吗,难道让我来这里就是发表一个上位感言,通知他们一声?”
“不。”王欣彤摇摇头。
“那是……”江源突然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们这群人之所以都还留在阳间,除了她们曾都对鬼屋的发展出过力之外,还有一点,她们都想成为本大人手下的座下行走。”
“这和我没有关系啊,毕竟我就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
“不,你有。”摇摇头,贪道:“不只有利益冲突,而且还不小。”
“为什么?”
“因为你要在本的手底下工作,并且因为你的身份较为特殊,你如今的存在便相当于本的座下行走。
既然你是本的座下行走,你的存在便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既然这种冲突已经存在了,那就必须要尽快消除,因为鬼屋内部不允许存在任何的不和睦。”
在贪说到鬼屋内不允许存在不和睦的时候,江源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了她。
察觉到江源眼中的不怀好意,贪嗔道:“再看我,剁了你。”
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贪的内心对江源已经有了丝丝的恐惧,可是这股恐惧之感完全来自于那只恐怖的左瞳,至于江源,呵呵,洗洗睡吧。
“大人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不多废话,江源直接切入正题。
嘴角冷笑,目光森然,贪道:“很简单,灭了他们。”
就在贪说要灭了这一群鬼怪的时候,江源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寒冷,寒意刺骨。
有杀气!
“安静。”走到所谓的大厅,贪看着众人大声的道。
在贪出声的时候,大厅里的三男三女都停止了议论,转眼看向贪,等待着贪发号施令。
清了清嗓子,贪正色道,颇有一种领导人的感觉:“召集大家过来是想要通知大家一件事情。”
引了个悬念,贪的目光扫过众人。
“贪大人,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等一定义不容辞。”六人中,一位体型有些偏胖的中年鬼怪往前一步,直接道。
“嗯。”点了点头,贪继续道:“本的座下行走已经定了,尔等不用苦苦坚持等候,想要下去投胎的,本会为你们大开方便之门的,至于若是想要留下来,我们也欢迎。”
“什么?”六人中的一位偏瘦男子一声惊呼,语中满是不可置信。
“贪大人,这怎么可能呢?”踏出一步,一名女鬼魂直接质疑道。
“我等为鬼屋奉献的自认为绝对不少,甚至本大人她挑选座下行走,不是应该从我等人中挑选吗?这突然冒出来的座下行走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是啊,贪大人,我等六人绝对是为了鬼屋可以再死不辞的那一种,死后更是为鬼屋奉献至今,绝对未有二心,本大人的座下行走,为什么不是我们六人中的一个呢?”
“贪大人,自古以来,按照阴司律法规定,鬼差座下行走只得一人,若是如此,让我等情何以堪?”
“就是啊,大人。”
在得知王欣彤的座下行走被敲定之后,六人都愤愤不平。
凭什么?
他们可以为了鬼屋死而后已,奉献一切,在他们身死来到鬼屋后,知道了其中的一些隐秘,之所以留下来,不就是为了那一个座下行走的名额吗?
可如今,他们满心期待的坐下行走名额,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给抢走了。
更让他们生气的是,这个名额竟然不是从他们中选举出来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外人横空出现,然后便将其给夺了过去。
本大人这是什么态度?
坑骗他们吗?
当时说好的一切,如今都成屁话了吗?
看着下面六个人不停变化的表情,贪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一把武士刀直接被她抽出,向着六人中的一个人劈了过去。
被贪视为典型,准备杀鸡儆猴的正是那个说他绝无二心的鬼魂,贪看着他便是一阵的厌恶,说不出的恶心。
不是说贪受不了这种言语上的质疑,也不是说她眼里容不了一点的沙子,而是这个典型实在令她记忆深刻到了想要砍死他的地步。
说他没有任何的二心,这不就是指桑骂槐的说她贪吗?
心里没有一点B数,
不劈你丫的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