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在庙内朗诵佛经的时候,被师父度劫叫去了禅房。师父看着他说道,“你平日只在书中求佛,今日,你就下山去求佛吧!只有历练,才能参悟更高深的佛法。”
达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弟子谨遵师父之命。”师父这么说一定是为了自己好。这一点,达摩毫不怀疑。
于是他就下山了,去了临近的城池——耒城。山下的生活很是喧哗,达摩皱了皱眉头。当他走过一片脂粉味很浓的地方时,他被几名女子拉住了。
“哎哟,好俊俏的小和尚啊!”达摩见她们衣着暴露,立刻闭上了双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僧是前来寻找佛法的。还请各位施主放开在下,不要让我停驻此地。”
“哈哈哈,小和尚,我们这院里可是有精通佛法的高人!”一个女子打算把他忽悠进这春香阁。
达摩一听,就睁开了眼睛。“请施主为我指点一二。”“你且随我们进这院里,自有人会告诉你。”达摩听到另一名女子也这么说,便跟着他们进去了。
这里的女子们对男子们殷勤不已,让达摩十分的不习惯。他想也不想就挣脱了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子们,跑出了春香阁。没想到,竟迎面撞向一人。
“哪个没眼色的,居然敢冒犯我家主子!”一个小丫头厉声地对达摩喝道。他的身体稍稍站定,就看向了自己所撞之人,“抱歉,小僧并非有意……”
达摩的话停住了,眼前所见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他对自己的俗世念头甚是不满,便移开了视线。“小师傅不必多礼,是我的这个丫环唐突了。”达摩点点头之后,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就跟女子擦肩而过了。
出了春香阁的他,只得去外面化缘饱腹。但是路人见他从春香阁出来,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达摩很是不解。他走在大路上,感觉天色尚早,应该会有善心的施主帮助自己吧!
他走进了一间首饰铺子,向店主询问了起来,“施主,请问能否施舍小僧一碗斋饭?”店主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小师傅,你怎么会从那个地方出来?”
达摩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店主见他不像假装,就对他说道,“那是烟花柳巷,平常男子出钱与那些女子求欢之地。”他听到之后,再笨也该明白了。
“小僧、小僧我……”达摩觉得自己真是有违师父的教导,惭愧不已。店主看到达摩这模样,只当他是涉世未深。“小师傅请随我来,斋饭在后院。”达摩连连道谢,就跟着他去了。
用过饭后的达摩跟店主再三道谢后就离开了,心道这山下好人还是存在的。他想起了那个姑娘,心中有些惋惜。达摩一拍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可不能犯了戒。
离开首饰店的达摩,打算在城中找个地方落脚。而此时街上一顶轿子飞快地走过,轿夫们步履匆匆。
风忽然卷起了轿帘,让他窥见了轿中奇怪的一幕。达摩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看到一个女子的手脚被捆住了。轿子来的方向,似乎是那春风阁?
他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轿旁的窗户上隔着纱幔,浮现了一名女子的脸。达摩心中一惊,竟然是她!与自己相撞的那名女子!此时她的眼中充满着惊慌,用无助的眼神看着达摩,嘴巴还被布堵上了。
达摩立刻就拔腿跑了起来,这光天化日之下掳人,岂不是没了王法!而抬轿的几名男子,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着他们,加快了脚步。
轿子进了一个窄巷之后,就没了踪影。达摩对这座城的环境并不熟悉,两边都是高门大户的围墙,让他不知道从何找起。
“咚”这种声音在听起来好像有人在踹什么东西,让达摩立刻主意到了。他循着声音跑了过去,那是一座大户的后门。达摩看到那紧锁的后门,感觉十分不妙。
师父曾说过,佛门中人不能做翻墙这种鸡鸣狗盗之辈才做的事情。可是,达摩想到被抓的女子,把心一横。还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吗?
他从墙外翻了进去,此时的他看到了那顶轿子在在后面的院子放着。而两名男子正押着那名女子前往内院走去,达摩从后面朝两人追去。
“你这小子从哪里来的!”其中一名男子想起在路上跟着的人,就充满敌意地看着他,“大哥,他是在路上追着我们的人。”两人把那女子摔到一边,就对达摩动起手来。
“施主,别动手!”达摩不想出手伤害这两人,但对方出手之后,他就只好反击了。两名男子没有想到达摩身手如此了得,被打晕了过去。
达摩对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喃喃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看到了一旁的女子,就赶紧把捆住她的绳索解开了。
女子自己取下了口中的布,对达摩开口说道,“小女感谢小师傅的搭救。”说罢,就打算给达摩下跪。
但是达摩感觉有人赶来,就拉起了女子从门口跑了过去,边跑边说道,“施主,这里看起来不是安全之地,我们先离开这里。”
跑到墙边,达摩就一手搂住了女子的腰翻出了墙。“啊!”女子惊呼了一声,心中对这和尚的身手感到些许钦佩。此时的达摩心里有些焦急,若是不能带这名女子离开,只怕很难抽身。
在墙外落地之后,达摩就松开了手。可是女子失去了达摩的支撑,就差点瘫倒在地上。达摩见状就扶住了她,“姑娘,你没事吗?”
“小师父,我中了毒,身体无力。”女子脸色苍白,他见时间紧迫,那就抱起她在屋檐上飞了起来。这是达摩第一次在屋檐上奔跑,要是他师傅见到了,只怕要把自己罚得不轻。
“看来不能叫你小师傅了,功夫竟如此了得!”在达摩怀中的女子笑了起来,她还没有过这样的尝试。“施主就别取笑小僧了。”达摩虽然跑着,但是还有余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