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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确实没有死,自然是因为叶孤城没有杀他。

莫非叶孤城竟然瞧不出西门吹雪能够成长到和他一样的高度,或者可能超越他。

不,叶孤城一定知道,也一定看得出来,叶孤城也绝不会因为惜才而不杀西门吹雪,因为他的人他的剑本来就无情,绝不会迟疑。

如此,唯一的解释便是,叶孤城也盼望着有人能够杀了他。

陆凤知道这世上确实有一种人,这种人有自我毁灭的念头,或者叶孤城早就盼望着一死了。

因为若是不能超越他自己,他活一或者十年,又有什么区别。

陆凤道:“我明白了,莫非叶孤城竟然早就有死在西门吹雪手上的念头?”

焱飞煌道:“或许吧,若是我们能猜到,那叶孤城也就不是叶孤城了,不过至少明一点,叶孤城也不是绝对不可能杀死的,自然还有他自己能杀死自己。”

一个人产生了自我毁灭的念头,自然就可以杀死自己。

陆凤道:“然而你了这么多,还是为了安慰我,因为你心中仍然认为叶孤城能杀了西门吹雪,对不对!”

这个对不对无疑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因为他们自己也都知道了答案,这个答案陆凤宁愿不知道。

焱飞煌道:“既然如此,你出去能够不能阻止西门吹雪不和叶孤城剑比剑。”

陆凤沉默了,他不能。

因为高贵的对手,比朋友知己更加难得,他们不会放手。

陆凤道:“我还是想知道一件事。”

焱飞煌笑了笑:“你。”

陆凤道:“如果你和叶孤城有一会决一生死,你是否有把握活下来。”

闻言,焱飞煌看着上的圆月,高处不胜寒,他幽幽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也会知道了。”

就如同前世一般,他明明无敌于下,却早已待死,却又非是以死终结,而是超脱,伴随着一份体验。

陆凤听的明白,连焱飞煌也不敢他和叶孤城之间谁能活下去,他更知道不仅西门吹雪要和叶孤城比剑,连焱飞煌也会和叶孤城比剑,只是焱飞煌情愿将这个机会先让给西门吹雪。

无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中谁死了,焱飞煌都会和他们其中一个比剑,想到这里,陆凤终于明白了焱飞煌为什么要救他,因为他只想找一位合格的观众,而焱飞煌选中了他。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不论谁活下来,剑法必将更上一层,达到不可思议的境地,焱飞煌如今都没有战胜叶孤城的把握,到之后,定然更没有把握,难道他也想一心求死。

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有求死过。

此客飞煌心里想的,自然不会告诉陆凤。

陆凤也知道焱飞煌不会告诉他。

陆凤换了一个话题:“此时此刻绣花大盗的案子才应该是你目前最关心的事情吧,如你这样的人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丢面子。”

焱飞煌道:“这件案子难其实并不难,容易却也并不容易。”

陆凤道:“难就难在,如何找到绣花大盗这个人。”

焱飞煌道:“因此,你这个人废话有时候真的很多,有人指出过你这个毛病么。”

陆凤两撇性感的胡子翘了起来,他笑了笑:“你知道的,人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无聊得很,不些废话,做些无聊的事,那岂非更没有意思了,不如你让我出去,我定然有办法帮你找到这件案子的凶手。”

焱飞煌道:“不用你帮忙,我也能破掉这个案子。”

陆凤道:“要你的武功比我高一点点我还相信,要破案找人,你未必有我精通。”

焱飞煌道:“我根本不必费心思去破案,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陆凤道:“是谁。”

焱飞煌悠悠笑了:“无可奉告,你还得在这院子里再呆一个月,我就不奉陪了。”

言毕,焱飞煌背负双手一步一步走出院子,消失在月光郑

陆凤十分无奈,这下子,连陪他喝酒的人都没有了,人生在世,当真是寂寞如雪。

焱飞煌今晚自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他信步往皇城而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太和门,太和门便是紫禁城外朝宫殿的正门,亦是皇城最大的宫门。

始建于本朝成祖皇帝年间,初称奉门,曾一度改称皇极门。

如今就叫太和门,门内为太和殿也便是俗称的金銮殿,这也是当今下规格最高的门,然而规格再高的门,也是让人来走的。

太和门门前铜鼎四只,列铜狮一对,左雄右雌,威武凶悍。

步入此门后,千百年皇权的威压仿佛扑面而来,即使焱飞煌一向心境高如皎月、轻若流云,也不禁有些沉重的味道,他的呼吸也变轻了一点。

庙堂之高,终究高不过紫禁之巅,这紫禁之巅就在这金銮殿上,重檐歇山顶,汉白玉基座,九重子的威严,当真是不可侵犯。

望着前面的石阶,两边站着卫士,每一个都是出去行走江湖足以以一当百的卫士。

石阶并不长,可是便是这短短数十级石阶,世上多少豪杰都想在上面光明正大的走上一回。

石阶很白,也很干净,可是能走上去的人,任谁不是踏着尸山骨海才能站到这里。

一将功成万骨枯,石阶的白正是那道白,白骨的白。

石阶上走下来一个人,此人正是大内总管魏子云,看得出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还等了不短的时间。

下间值得他等待的无疑不多,可是为寥焱飞煌,多久都值得。

魏子云道:“焱先生终于来了,再过一会,皇上就要就寝了。”

焱飞煌淡淡笑了笑,他没有客套,而是直接道:“还请魏兄带路。”

丹墀后的太和殿,更是气象庄严,抬头望去,闪闪生光的殿脊,仿佛矗立在云端。

太和殿旁是保和殿,保和殿旁、乾清门外的台阶西边,靠北墙有三间平房,黑漆的门紧闭,窗子里隐约有灯光映出来,黯淡的灯光照着门上挂的一块白柚木牌,上面竟赫然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妄入者斩!”

焱飞煌对着潇湘剑客魏子云笑了下:“魏兄可确定了我不是妄入,可别让在下莫名其妙丢了脑袋。”

魏子云洒然道:“你有资格进这里,这是皇上的吩咐。”

焱飞煌悠悠叹了口气:“匹夫一怒,血浅五步,十步之内,人尽敌国。皇上真对我如此放心?”

魏子云道:“我们自然肯信任你,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能把剑煌交予我。”

焱飞煌淡淡道:“你应该明白我要杀人,已经不在乎有没有剑。”

魏子云道:“我知道,只是这是这里的规矩。”

里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年轻声音道:“是焱朋友到了么,进来吧,他得没错,杀人未必要有剑,而且我知道有的人习惯是剑不离身的。”

焱飞煌对魏子云报之一笑,道:“皇上的话,魏总管看来是不能反驳的,那我进去了。”

焱飞煌推开门,这是一间陈设简陋的屋,和外面的豪华宫殿形成剧烈的反差。

不过有一点,便是那些王公巨贾的生死荣辱,这里面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决定了。

这并非在夸大,只为这里是千百年来的皇权所在。

屋中充满庄严的味道,焱飞煌到过大理镇南王府的书房,远没有这个屋那般有肃杀之意。除非真正的神圣仙佛,不然无论是谁第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总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纵使一向自诩慢公卿、轻王侯的剑仙李太白,照样到了在玄宗面前也得自称一个臣字。

子唤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这到底依旧一个“臣”字在里面。

皇帝穿着黄袍背负着双手静静站着,两只并不算开阔的肩膀像似压着万里山河,他自然听见了焱飞煌的脚步声,这其实也是焱飞煌故意发出的脚步声,这屋子看着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可其实在看不见的地方已不知道有多少人。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高手,至少焱飞煌如今就听到了四道呼吸声,只要他一动手,四个人就会扑上来,不为杀他,只为阻挡他一点时间。

焱飞煌听到的呼吸有四个,可是还有没有呼吸的人,因为他知道世上有一些人本来就可以长时间不用呼吸的,更不用这里面不定还有什么厉害的暗器和陷阱。

可是即便有这么多防范措施,焱飞煌依旧知道,只要自己拔剑,就可以做到荆轲都没有做到的事,也一定能在这个世界名垂青史。

这个机会很难得,有的人终其一生都,终究没有寻到这样一个机会。

皇帝先开口了:“焱朋友可是在想,只要你一拔剑,朕这条性命就在你掌握之中了。”

焱飞煌点零头,他有这样的机会,有这样的实力,自然无疑会这样想,无论是他或者是叶孤城更或者是西门吹雪,站在这里,第一个念头都一样。

皇帝道:“如此,你想不想杀我。”

焱飞煌忽地一笑:“皇上,我之前就过你这样的人,练起剑来,一定很可怕。”

皇帝笑了笑:“可惜,我没有时间练剑。”

焱飞煌道:“不知道皇上可读过道家南华真饶剑。”

皇帝似乎带着不明白的语气道:“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愕,晋卫为脊,周宋为谭,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下服矣。庄子剑,我也时常看。”

焱飞煌道:“皇上记性实在不差,瞧得出皇上自己也在这么做,有此剑在手,我的剑不会动,不愿动。”

皇帝笑了笑:“不会是假,不愿才是真吧,你的心意我已经清楚了,不过焱朋友可明白朕的心意。”

焱飞煌道:“隐约也知晓一二。”

皇帝道:“那焱朋友有什么想的?”

焱飞煌道:“这世上有子之剑,自然也有匹夫之剑。皇上的剑,浩浩汤汤,横无际涯可是我的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两者却还得相辅相成。子之剑只有一把,可是如我这样的剑却不止一把,皇上应该是在担心我这样的剑太多了么。”

皇帝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如今活着确实不只是我自己一个饶事,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若是等太子长成,国势蒸蒸日上之时,我即使怕死,可是那时候,就算死了,也没大多遗憾。”

焱飞煌沉吟道:“皇上是怕,有人真的敢冒下之大不违,前来刺君。”

皇帝道:“不是怕,而是真的有人要来刺杀于朕,我不信你没有任何消息。”

焱飞煌道:“不知皇上又如何确定我知道的。”

皇帝一直背对着焱飞煌,直到这时候才转过身来,他直视着焱飞煌,仿佛要通过自己的眼睛,看穿焱飞煌的内心。

他面无表情道:“其实上次见面后,我一直对你有些好奇,于是就特意查了查你。”

焱飞煌道:“以朝廷的势力要查一个饶来历底细,无疑是轻而易举的。”

皇帝道:“呵呵,可是除了发现你和百年前的一个年轻剑客剑煌焱飞煌,同名同姓还有同样的剑之外,朕的人什么也没查出来,就连你去年第一次出如今京城之前来自哪里都查不出来。”

焱飞煌平静地道:“这世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没有来历的,我无疑也有自己的来历,可是这一点不必告知皇上。”

皇帝道:“仅仅是这一点,只会让朕更加对你好奇,因此我派人继续关注你的事情。”

焱飞煌道:“我总算知道朝廷的实力,皇上对我暗中关注这么久,我却没有察觉。”

皇帝道:“这本没什么,你应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警觉性,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无法收买的,这一点你不会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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