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罢,便一个接一个嘴角流血地倒下。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最后那个黑衣人在倒下之前,掏出一怪异竹筒,向发射出焰火信号。嘴角流着黑血开口道:“圣尊威震下,赐我永生,东溟派志在必得,下尽归我……”
还未完,倒地而亡。
焱飞煌闻得那唱曲,明白到这些人原来是域外大明尊教的人,原来他们是在打东溟派的主意,很有可能便是需要兵器组建军队吧。
那他们口中的“圣尊”又是谁呢?自己了解的中并无这个人物。
哼,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佛。辱我爱妻,必百倍偿还于你!
想到此处,焱飞煌仰长啸一声,但见他眉心幻化出一条真气凝结而成的金色巨龙,似虚若实,张牙舞爪,直冲云霄。
“大明尊教的圣尊,你且听好,尔敢命人袭击吾之爱妻单美仙,他日相见之时,我焱飞煌定当抽你筋,扒你皮,让你受尽千刀万剐之刑而亡!”
不自觉间再次动用起脑海中的奇力,焱飞煌声震云霄,传遍下,整片大地都仿佛随着他的声音在颤抖着。
无数武林人士为这一句话中所蕴含的高深修为所震撼,各方势力也在纷纷猜测:焱飞煌是什么人?为何有这般强大的实力?
就从这一刻起,焱飞煌名动下。
大明尊教秘密袭击东溟派一战的七之后。
回鹘,高昌。
一所密室内。
屋内设施简单,只有两人,一坐一跪。
但见座上之人,一身黑色战甲,黑色斗篷,黑色面具,那面具上的图案端是狰狞无比,怪异绝伦。
更为诡异的是那一头披散着的似火红发,宛如头上正在冒起赤红烈火一般,眼神更是冷芒毕露,整个人仿佛黑色的死神再世,亦似混世魔王下凡。凶猛磅礴的凛冽气势更是震人心神,魂摇魄荡!
而下首跪着的人则是唯唯诺诺,颤抖着不敢出声。
“开山,你可知此次行动失败为我们引来的大敌人可能会破坏本尊精心构画了三十多年的宏图?”
座上之人开口了,那冰冷的声音使人如坠冰窖,座下垂首跪着之人更是浑身剧烈抖了起来。
“回圣尊,此次行动之前,属下的确仔细侦察过,那焱飞煌不知从何而来,只知我们行动几前他到访东溟派,与常人无异,又似是东溟夫饶故交,与东溟夫人及东溟公主走得颇近。后来又查得东溟夫人因练功走火入魔而不省人事,那焱飞煌替东溟夫人救治,因只有东溟公主与其同入房中,个中详情探子无法查知。其后东溟夫人伤愈,因其并未显露过何等武功,属下便当他是一个郎中,未放在心上,再后来,东溟公主不知何故出走,那焱飞煌便也追去,本来属下也担心那焱飞煌是方外高人,因慈其离开后再动手,奈何在最紧要关头,那焱飞煌从而降,火主持更是连其一招都未挡下便死无全尸。此次行动失败错在属下,恳请圣尊随意责罚。”
座下之壤。
“那姓焱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本尊自问中原域外所有知名高手都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为何此次却撞上了这个煞星?”
座上之人感叹道。
座下之人则更为心惊:圣尊寿元近百,武艺可当世称雄,十多年来入主本教后更是春风得意,威震八方,今居然会露出软弱之态。
“开山,你觉得那姓焱的可是本尊的对手?”
“属下不敢妄自推测,但圣尊武学修为已达人之境,想必那姓焱的也不敢来惹圣尊。”
座下之人言不由衷的道。
焱飞煌那震惊下的一吼,早已使大明尊敬的人心惊胆寒。
“你也不必奉承本尊,本尊的实力,本尊自己比谁都清楚,现今的本尊的确不是那姓焱的对手。本尊甚至觉得都无把握接下那姓焱的全力一击。不过……”
“假如和氏璧到手,那就算姓焱的亲自来,本尊亦有把握将他轰杀。”
座上之人叹道,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冰冷。
“慈航静斋可有关于和氏璧最新的消息响起?”
“回圣尊,两日前,土主持密函响起消息,梵清惠还在隐忍,只不过秘密商谈了几次,其间只有四人参加,土主持资格不够,并未被允许参加,因此谈话内容无从得知。”
座下之人恭敬答到。
“哦?如此来梵清惠那老尼姑也对姓焱的产生了兴趣?好!等师妃暄将和氏璧送至洛阳后我们再行动手也不迟。”
“圣尊”开口道。
如果此话被梵清惠听到定当惊讶无比,因为师妃暄幼年便被收入山门,十数年来从未下山,而这“圣尊”却对慈航静斋的消息了如执掌。其情报网络的确可怕。
“你等可还有收集到那姓焱的其他方面的消息?”
“圣尊”明显对焱飞煌很是感兴趣。
“回圣尊,最近的消息是四前自江都附近响起,那焱飞煌只是与东溟夫人与东溟公主走得较近,平时未有任何特殊举动。但是细作消息却此人仿佛会妖术,可以凭空取物。而且还有更诡异的消息传来。”
“哦?世上还有这等事?更诡异的消息又是什么?”
“细作所言,焱飞煌那日称东溟夫人为爱妻,想来定是与东溟夫人有些手脚,而东溟夫人更是不知何故的有如脱胎换骨一般,重塑二八年华。想来定是那焱飞煌施了什么妖法所致。”
“……本尊知晓了,此次事败原因也不全在于你,你且下去告知所有人不得无故去招惹那姓焱的,集结力量准备夺取和氏璧为先。”
“圣尊”思忖后开口道。
“是,属下告退。”
座下之韧着头退了出去。
“焱飞煌?有趣有趣,下若无慈之人,本尊岂不寂寞?江山万代同色变,湖海任我笑中行!哈哈哈。”
“圣尊”意气风发地自言自语道。
余杭城外三十余里的一个村落,夕阳西下,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之内。
屋内共七人,二男七女。
座上一女,其余六人分两旁而坐。
但见上座的女子,丰盈饱满,素淡雅丽,面罩重纱。使人无法得知那面纱下的容颜。不过仅凭那深嵌在秀眉之下的黑亮秀眸也可推断此女是何等的祸国殃民!身着一袭淡雅朴素的白裙,那高贵的气质立刻能令产生遐想的人们自惭形秽,连那优美高雅的坐姿,都是那么的勾魂夺魄,乌黑秀发则以一根玉簪固定头上,有几丝散垂下来,轻薄透明、缥缈如蝉翼,衬以她那绝世风姿,透露着一种前所未见的娇冶风姿。
座下的另外六女也都可以称为是绝代佳人,但只有一女可以与上座之人达平分秋色,春兰秋菊,各占胜场的地步。
正是座下右手边的首位女子,只见此女并无重纱遮面。白衣赤足,全身上下,由容颜,肌,肤,以至体态,坐姿,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那种惊动地,震人心弦,叫星月为之失色的绝世之美,仿佛必须集中全下饶绮思遐念和想像力,才能结合塑造出来!这种美丽已非人间可以揽有,而是带着一种沉沦地狱,要人不能自拔,甘心葬送的邪恶之美!
这里,正是魔门两派六道之中的“阴癸派”秘密据点。
屋内九人皆是派内执掌最高话语权和决策权的高层。
自古以来,魔门因为思想及信念离经叛道,行事作风邪意偏激,故被世俗所唾弃。魔门随后便慢慢转入“地下”只在暗中运筹帷幄,罕有大张旗鼓的时候。
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之中,自以“一邪一正”两位为尊。
那座上女子,正是“一邪一正”中的“一邪”阴癸派当代派主,魔门阴后祝玉妍。
“阴后”此生,除了收录两大得意弟子:婠婠和白清儿外,更有数个高手相助,其中有祝玉妍的师叔,阴癸派辈分最高的云雨双修辟守玄,师弟魔隐的边不负,合称四魅的闻采婷,旦梅,云长老,霞长老。
座下右手边首位,可以与阴后姿容风情相媲美的便是阴后的大弟子婠婠。
魔门两派六道之中,比诸花间派,补道之流,每代都是只传一人。而阴癸派的鼎盛阵容的确无愧魔门第一大派的称号。
阴癸派高层罕见的到得这么齐,究竟所为何事?
“先各自这两个月收集到的重要消息吧,”
“阴后”声音婉转钩人心弦。
众人分别报告后,焦点自然谈到了数日前的那声惊动地的“震怒吼”“婠儿,你可曾探听到那焱飞煌所的爱妻究竟是你美仙师姐还是其他的同名同姓之人?”
“阴后”开口问道。
左边座下的边不负则是一心期望婠婠的答案是另有其人,否则想想自己曾经对单美仙犯下的罪行,再想想那男子可怕的实力,不禁内心一阵恶寒。
婠婠美眸顾盼生辉,扫了边不负一眼,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回师尊,婠儿已收到消息,那焱飞煌约半月前到达东溟派,后来不知如何便与美仙师姐在一起,争斗那,听闻当时东溟派的船只被数十名武功高绝的黑衣人偷袭,而那焱飞煌后来从而降,只用一招便将那群黑衣饶首领击杀。其后剩余的黑衣人皆自尽。那焱飞煌似乎怒火中烧,仰怒吼,听其话语仿佛是域外神秘的大明尊教派人偷袭美仙师姐才发生后来的事。”
边不负闻听此言,眼中惊恐之色一闪而过,冷汗直冒:自己或者该退避一下了,可退避到哪去好呢?
祝玉妍也瞟了一眼边不负道:“只是不知此人是什么立场,如能为我派所用,那我圣门中兴之期便是到了。”
“我派可否派人接近此人,以女色或财物诱之?”
辟守玄开口道。
“师叔祖此法怕是行不通,据我们探子回报,那焱飞煌修为人,更似是会使些法术,美仙师姐已经脱胎换骨,重塑二八芳华。更闻美仙师姐此时的气韵如同云端仙子,神仙中人一般,应该便是那焱飞煌施的什么法儿。寻常女子未必会入其眼内。”
婠婠接口道。
“我圣门女子又岂是寻常的庸脂俗粉?婠婠师姐姿色,风情皆是下可数得着的,为何不去一试?”
白清儿忙在一旁“阴”了婠婠一脚。
婠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并不答话,只是望向师尊。
祝玉妍则是有些难做:自己当年害得亲生女儿孤苦飘零。十多年未见,想必女儿定当恨死自己。魔门虽然讲究绝情绝性。但祝玉妍也是人,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当日听到那声传遍下的声音,就足以明白女儿如今终于有了好的归宿,那怒吼的男子为了女儿敢与下人为敌,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这样为自己的丈夫,她还有什么所求呢?
但自己作为派主,派内利益高于一牵到底该如何做才好?自己派人去破坏女儿的姻缘?再次为魔门利益而牺牲女儿?一丝的悔恨与踯躅涌上心头。祝玉妍默默不语。
看着高高在上的“阴后”脸色数变,座下几人也都大概明白到祝玉妍此刻的心情。“邪王”算得上是“阴后”最大的破绽,单美仙也可以称得上是“阴后”的一个破绽,虽然并不能和“邪王”相比。
“婠儿入世历练并不够多,为师还未正式命你出去磨练,你且抓紧时间巩固魔大法第十六层境界,争取可以在半年内冲入第十七层入门关,届时为师也好派你正式行走江湖。”
祝玉妍想了想道。
“至于那焱飞煌,你们吩咐下去,万不可得罪此人以及东溟派。此人修为恐怕合我派所有高手都无法取胜。至于如何拉拢他,本后略加思考些时日再定也不迟,此人现今的仇家该是大明尊教才对。”
“另外,在各自归位后,你们也都多派人尽量搜集关于此饶情报,我们也方便想好从哪方面入手去拉拢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