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法后,大明圣尊完全没必要放过她的,为何却偏偏放过了她?焱飞煌又想起刚加入战团时的那种怪异感。以圣尊的修为,不可能被焱飞煌根本就没尽全力的一击下将和氏璧脱手!而且和氏璧脱手后掉落的位置也绝不正常,怎能逆势而飞,掉落在法后面前!
和氏璧里到底有什么奥秘?他们这等高人都来夺取?
焱飞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战利品’,仰天长叹一声。
“夫君!”
再度细细回想时,耳边响起了傅君婥焦急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焱飞煌见一道白影眨眼间便冲到他面前,直扑入怀中。
从焱飞煌察觉圣尊法后二人对战,到圣尊狡猾逃走,只一刻钟不到而已。这段时间里,二人打打谈谈,打斗中激发的气势自然可被城中修为较高的人察觉得到。傅君婥此时才来,焱飞煌甚至觉得她来得有些晚。
“好了,我没事,坐下说。”
焱飞煌见傅君婥紧紧得搂着自己,便拍拍她的香肩,安慰道。
搂着个面红耳赤的美人在怀里,焱飞煌心旷神怡。
“怎么只有你一人来了,美仙她们呢?”
焱飞煌低头问道。
“姐妹几个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被分散到城外各处。我们刚刚汇合后,分别来找夫君。”
傅君婥答道。
“细说一下。”
焱飞煌问道。
“就在大约一个时辰前,洛阳城外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皆出现一股强大又带有邪异之力的气息,美仙姐与我们几人便分头行动,哪知我们每人都遇到四个怪人,样子虽然与偷袭巨鲲帮,身着五金铠甲的人一样,实力却异常强大,他们单人的实力还不算强,却有一套合击之术,其中更如玉真所遇到那般,幻象层出不穷,扰人心智,我与美仙姐还好,毕竟有过比斗经验,琲姐,贞贞,秀珣几乎没任何经验,差儿点吃了大亏,还好有身体的优势,硬生生耗死对方。结果汇合后才发觉,我们几人中只有琲姐遇到了真正来抢和氏璧的人。”
傅君婥开口解释道。
焱飞煌点了点头,将自己遇到的情景也说出,听得傅君婥小嘴张得大大的,惊讶到不行。
“想来琲儿遇到的该是那个法后了,但她的实力比大明圣尊要差很多,我都险些死在他手。”
焱飞煌叹道。
傅君婥紧紧抱住焱飞煌,声带哭腔地道:“夫君万勿吓我们,姐妹们如没有你,还如何活下去?”
焱飞煌大笑一声:“我怎会轻易死去,只是过程太过惊险了。”
傅君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扭捏地低声道:“这次给夫君惹下这么大的麻烦,都是我与贞贞的错。”
“事情的开端便是因为小仲和小陵去偷和氏璧,如今和氏璧已丢掉,他二人又在偷盗时被净念禅院之人认出来了,恐怕我们的麻烦也来了,洛阳城中的各方势力及师妃暄不会白白吃这么大一个亏的。小仲二人伤势较重,琲姐未免夜长梦多,率先送他们回山城静养了。夫君有什么气都发在我身好了,都怪我和贞贞对他二人太过宠溺了。”
傅君婥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道。
焱飞煌听后也是眉头一皱,那两个混小子每天就给老子私下里惹麻烦!
但又不忍心责怪傅君婥,焱飞煌轻笑一声:“其实也不怪他们,我们来洛阳第一个目的不便是要揪出暗中的势力吗?和氏璧仅仅是一个媒介而已!”
“可是!如果不是他二人去偷的话,事后也没人敢来招惹夫君,此时却完全是两回事儿,夫君回到洛阳城就要被各方人士责难!”
傅君婥依旧一脸歉意。
焱飞煌心知再劝她也无用,便调笑道:“那我就惩罚一下你吧!儿子犯错误,做娘的代替受罚可好?”
傅君婥立即点头。
“那就罚你在这与我来‘一场’如何?”
焱飞煌笑眯眯地盯着傅君婥道。
傅君婥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登时俏脸飞红,嗔道:“讨厌!”
焱飞煌大笑一声,就要凑过去。
“呀!”
突闻一声惊呼!
二人头脑立即澄明起来,扭头望去,四人正从几十丈外奔来,独孤凤走在最前头,单美仙与卫贞贞,商秀珣跟在身后。
惊呼是独孤凤发出的,她这黄花闺女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小脸羞得通红,想扭头不看,却偏偏满是好奇心。而其他三女则早习惯焱飞煌的荒唐,此时只有一脸揶揄的笑意。
单美仙拉着羞涩的独孤凤走了过来,傅君婥粉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不敢抬起头来,只有像鸵鸟一样猫在焱飞煌身后。
焱飞煌挥手示意几女过来。
围坐一团后,焱飞煌才问起为何独孤凤也来了。
“妾身最先击退城南的人后,进城略一思索,发觉夫君此时被王世充请走定是不安好心,而此时城内真的会限制夫君的,只有凤儿,因此妾身偷偷潜入皇宫,凤儿留了一张字条,我们便摸了出来,汇合后赶往这里。”
单美仙解释道。
焱飞煌点了点头:“美仙真可谓是我们家的‘仙’妻了。”
受爱郎夸奖,单美仙心花怒放。独孤凤则见焱飞煌与傅君婥搂在一起,面带羞涩,眼神便不敢抬起,开始躲躲藏藏。心中却在想着:大哥何时能抱人家呢?
焱飞煌见独孤凤无碍,问起玉佩之事,独孤凤说只有贴身丫鬟知道这是焱飞煌所送的礼物。焱飞煌为她一解释,独孤凤心头大恨,原来贴身伺候自己十几年的丫头都被王世充给收买了,枉自己还拿她当个姐妹一样地看待。
“夫君,妾身大概一刻钟以前突然觉得心头生出一种怪异感觉,好像夫君就在身边似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单美仙突然问道。
焱飞煌先将自己的经历讲给几女听后,随即道:“你的情绪波动应该是受我那一招影响的吧!”
“夫君为姐姐创了剑招?”
商秀珣好奇地道,随即眼神幽怨地望向焱飞煌,似是在怪他不一碗水端平。
焱飞煌见商秀珣像个小醋坛子似的,当即哈哈大笑,开口道:“那都是在不由自主情况下做出来的,以后还要好好总结一下。”
单美仙闻听后心头大喜,可其他几女眼光明显都是带着羡慕与幽怨。单美仙心思细腻,开口安慰几女道:“今日夫君只能悟到一招,改日自然也会为你们创招的。”
几人其实也就闹闹,焱飞煌对她们如何,她们比谁都清楚。独孤凤却是有些不自然,其他三女人家怎么说都是过了门的正位夫人。她现今与焱飞煌关系暧昧,闻听单美仙的话后,自然觉得不好意思。
单美仙复又笑了笑道:“夫君已经开始总结出属于自己的‘技’,恭喜夫君终于踏入大宗师的殿堂的门槛了。”
回想刚刚那一招的美妙与威力,焱飞煌自己都有些沉醉。
再说笑半晌,单美仙突然开口道:“妾身脑中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会不会是大明圣尊故意把和氏璧丢给那个什么‘法后’的呢?”
焱飞煌亦点头答道:“我也是有这个想法,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要这么做呢?”
“也许原因与和氏璧的秘密有关吧!”
卫贞贞有些愧疚地答道。她本是去检查和氏璧的,结果一个大意下,以为和氏璧并没有太神奇的地方,哪知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商秀珣思索片刻也点头道:“秀珣认为那个大明圣尊应该比那法后更为可怕才对!那《五极灭元手》听着都觉得有些可怕!”
焱飞煌想起大明圣尊最后退走的那一刹那,正是自己最虚弱的一刻,那圣尊在下一刻绝对可以擒下焱飞煌,可他为什么逃走呢?焱飞煌一直在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因此然来。
“不去想那些了,穿好衣服,先回城吧,休息一下,算账的人也快要来找我们了!”
焱飞煌望向悬崖下的秀丽风景,神情凝重地道。
翌日。
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洛阳,河洛酒铺。
这等雨天,街行人少,酒铺生意更是差,宽敞的大厅里,只有靠西南窗一角有四人围坐在一热气腾腾的火锅前推杯换盏。
“你们听说了吗?昨日黄昏时分,焱大少单枪匹马闯入皇宫,将独孤阀的凤小姐给强抢回家了!”
“这事儿今日午就轰动全城啦!听说独孤阀的一众高手被焱大少给收拾得很惨,非死即伤!”
“尤老太可以说是洛阳第一高手了,难道她也敌不过焱大少?”
“我家兄弟在皇宫当差,他亲眼目睹事情经过,尤老太被焱大少耗得哮喘病发,否则结果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活该!独孤阀家在洛阳也不比王世充的人好多少!只知欺压弱小百姓!”
“嘘!你想死了吗?说那么大声!”
“不过焱大少真是我辈楷模呀!今日午传闻和氏璧被与他关系密切的寇仲徐子陵所盗,他居然还有闲心去强抢民女?”
“放屁!不许你侮辱焱大少!我知道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你为何如此偏袒他?莫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休得胡言乱语!焱大少当日救了家母,又帮小弟家里购置房产,比他自己住的宅子还要大呢!他对小弟恩重如山,而且你们想想,焱大少对我们这些毫无地位权势的百姓多么好!名声传遍天下却依然没半分架子,这样的好人当今还有几个?因此你们敢背后说他坏话,老子绝不饶你们!”
“嘿嘿,老三,你也别激动,哥儿几个酒兴一来,难免胡言乱语。你说得也对,焱大少为人,洛阳的百姓太清楚了,试问城中受过他恩惠的人又怎会少呢!都说他喜怒无常,其实他只是针对那些仗势欺人之辈吧!”
“传闻独孤阀的尤老太一向自高自大,喜怒无常。看来焱大少比她更喜怒无常。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过前几日流言又说他与魔门关系密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入魔,那真是可惜了!”
“是了,我记得他似是对魔门阴后很有意思,会不会勾搭到一起了?”
“又在胡说!明眼人都能看得清他也只是在调戏阴后而已,男人的通病!焱大少家中娇妻什么样,洛阳城内大部分人都见过,虽说带着面纱,可那份气质绝对是在阴后之的!焱大少也只是玩玩儿而已吧!”
“今日喝完,午后该全城禁严了,恐怕是那些权贵要对焱大少动手了吧!”
“这些事情哪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喝完后兄弟几个去‘醉春院’好好乐一番!”
洛阳城南,民宅区。
小宅院西厢房内,焱飞煌正搂着独孤凤坐听风雨。
怀抱个对自己倾心的大美女,还有心情听什么风雨?
“漠漠轻寒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焱飞煌怀抱温香软玉,少女特有的淡淡幽兰体香一丝丝沁入鼻中,透入心肺,舒爽异常。抬头望着窗外的雨滴,轻声诵道。
独孤凤正陶醉地坐在焱飞煌怀中,羞涩已褪的小脸儿满是幸福之色地偎依在他胸口。静静体味温馨时,突闻透露出淡淡惆怅心情的词,当即仰起螓首,娇憨地道:“大哥可是有心事吗?为何会有此作?”
焱飞煌失笑了笑道:“我哪里会有什么心事,再说这又不是我作的,见外面下雨,突然想起这首词。”
独孤凤点点头,沉默半晌后突然低声道:“谢谢大哥如此为人家着想。”
“你我已是一家人了,还说谢这个字,真是该打。”
焱飞煌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未免她心中负担过重,轻抽了一下她。
“以后要改口了,不能再叫大哥了!”
焱飞煌紧了紧双臂。
“我才不要呢!大哥这个称呼是属于人家一个人的!”
独孤凤注意力亦被转移,得意地道。旋即发觉失态,慌忙又扮回大家闺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