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琴棋书画(1 / 1)留芳败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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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麒麟六璧的张小松和俞小莲!”马上有人惊呼道。

麒麟六璧,指神策盟主独孤聂的六大嫡传弟子——

莫小谷——六璧之首,专学佛门,身具坚不可摧的金刚门护体内功和无坚不摧的密宗明王降魔掌两大神功,既是最强之矛又是最强之盾,被江湖百晓生评为“中原武林三十岁下第一人”。

殷小梨——六璧之二,专学墨门,其飞絮指神功可化万般劲力,防百家兵器,纵有万箭齐发亦莫能近身,号“压制敌人、万无一失”的无双武学;同时练就墨门“鬼手”绝技,可破机关万法,复制创造万物。

宋小山——六璧之三,专学农门,一身正邪兼修,于百家武学无所不窥,“神农之体”百毒不侵,“万农归宗”心法可破解一切暗器,乃是众弟子中得独孤聂真传第一人。

张小松——六璧之四,专学儒门,涉学万术,才识最博,君子无争而又无所不显,内功、掌力、指力、轻功、暗器皆在六璧之中排名第二,独创“不周箫音”,与俞小莲琴曲和鸣可御万马千军。

俞小莲——六璧之五,专学阴阳门,六璧中唯一女***通阴阳五行、天文地理,阴阳琴曲可控心移魂,“极相法眼”可辨别万物真假,识破一切伪装。

宋小桥——六璧之末,专学道门,年不满二十,未尝独行江湖,因此未知其独门绝技。但百晓生称麒麟六璧皆飞龙在天之品,所以想来也该是万中无一的少年英才。

因为六人未出道前都是在麒麟阁学艺,故被并称为“麒麟六璧”。独孤聂更于道门高人前求得一真武轮回阵法,麒麟六璧联手施展,则能并佛、墨、农、儒、阴阳、道六门绝学于一体,攻无不破,战无不胜,威力可与当年硬撼十万大军的少林十三棍阵相媲美。

“麒麟六璧,横行无忌。有此六人,可保神策盟再独尊中原武林四十年。”百晓生如是断言。

现如今,麒麟六璧中的三人已在这昭金台上。

“麒麟六璧……这绰号听起来就很牛逼啊。”林凡暗想。

“他俩是初试的考官?”展小飞问殷小梨。

“显而易见啊。”殷小梨耸了耸肩。

“话说他俩也老大不小了,你这做三哥的是不是该跟盟主那什么一声?”展小飞挑眉。

“你觉得师傅看不出来吗?关键是这两小家伙的脸皮都太薄,前几年又实在太忙。”殷小梨叹气。

“小家伙?你也就大他们四五岁吧。而且你这做师兄的,就不知道给他们做个表率?”展小飞意有所指。

“那也该找二哥。他都快三十了。”

“小桥修的是佛门,才没那种心思。”

“那找小山。”

“得了吧,我怕那哥们砍我。”

“他追不上你的。”

“我才不要被一大男人追……”

李青禾听着二人越扯越远,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台上搬来了两副桌椅,铺着笔墨纸砚。张小松和俞小莲分别就坐。

一名小童报道:“现在请诸位依次登记姓名籍贯,画像留容。”

众人便依次排队,在张小松前报名,在俞小莲前画像。记名倒是稀松平常,画像却非一时之功,但俞小莲偏偏神速异常,每人只需被她瞧上一眼,画笔之下不过两三弹指功夫,一人的画像也就成了,而且传神写照,正在阿堵。如此看来,一百来人的画像只消大半个时辰即可大功告成。

林凡前面是曲霏霏,后面是凤小司,轮到曲霏霏时,竟对着俞小莲撒娇道:“劳烦姐姐将我画得好看些。”

俞小莲嫣然笑道:“你本就生得极美,我画技再精却也再难美过分毫。”

然后林凡故意干咳了一声。

俞小莲和张小松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勾起嘴角。

曲霏霏转过头调皮一笑:“我都知道的哦。”

吓得林凡一个激灵。

林凡之后,轮到凤小司。

“姓名?”

“凤小司。”

“籍贯?”

“神策城。”

“哦?”连林凡也有些惊讶:小司原就是神策城的人么……

俞小莲眸中清光凝聚:“请摘下面具。”

“必须摘么?”等在一旁的林凡试探道。

“嗯。有些东西我们必须要确认。”

周围的人也都将目光纷纷汇集过来,这个引人注目抢尽风头的小白脸林凡身边之人到底会是什么模样?看他眉眼俊秀如画,想必该是一位相貌风华绝代的少年郎吧。

凤小司没说什么,眉眼间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他缓缓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哕~”个别娇惯的公子哥已禁不住开始呕吐。

凤小司眼睛以下的脸……黝黑浮肿,凹凹凸凸,鼻头至颔角还留有一道醒目的疤痕,这疤痕狭长狰狞,就像条条弯弯曲曲前进的蜈蚣,让人望之生畏。

纵是林凡,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

台上几位头领也都皱紧了眉头。

“可惜了……”殷小梨叹道:“不知道老华头能不能给他治下……”

纳兰玉朝他望过一眼,眼神开始复杂起来。

练就“极相法眼”的俞小莲也是秀眉深颦,似是犹豫了片刻,接着转头看向纳兰玉。

纳兰玉已眯起眼睛,微微颔首。

俞小莲放下画笔,凤小司戴回面具退开。

待到午时三刻,记名画像完毕。

“下面开始初试考核。”

张小松和俞小莲退至台北边缘,又一名小童为张小松取来一副棋子,一砚墨汁,俞小莲也摆开她的瑶琴。

“初试考题为:内力和身法。在场考生能抵御俞五侠琴音且躲过张四侠所掷棋子者,即为通过。”

众考生深知麒麟六璧之能,纷纷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一声锣响,初试正式开始。

俞小莲纤手就琴,幽幽咽咽地弹了起来,这弹奏却不含丝毫内力,便与常人弹奏无异。而张小松辨音审律,按宫引商,手指于砚前随奏敲打,丝毫无误。众考生不知所以,只得暗运内力,全神贯注地盯着张小松手指,片刻不敢移眼。俞小莲弹了一盏茶时分,张小松竟未打出一子。

俞小莲又弹了一阵,有些考生开始憋不住气,大口喘气,而琴音忽地微有窒滞,随即曲调突转,缓缓地变得柔糜万端。

众考生只听了片刻,便有十余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婆娑起舞,琴音又变得高荡起伏,如大海浩渺,群潮推近,潮中又有鱼跃鲸浮,鲛人海精弄潮戏水,依偎交欢……令人不知不觉想入非非、流连其中,防不胜防。

有的考生心中理智尚存,开始盘膝坐地,运起内功,摒虑凝神,抵御琴音引诱,却不想张小松偏趁此时隔空御起砚中棋子打将过来,溅得他们身上点点墨汁,恍然懊恼却已悔之晚矣。一时之间,便有十七八人被淘汰退场。

弹得半晌,琴音愈来愈细,几难听闻,诱力反而愈大,众考生愈难保持清醒,而张小松的棋子又总是打得出其不意,期间陆陆续续有考生被沾了墨水的棋子打中,被请出场。

这琴音忽高忽低,愈变愈奇。众考生努力支持,忽听得琴音中透出阵阵寒意,便似风雪加身,不禁颤颤发抖,身形一乱,棋子便奇准无比地打将过来,弹指之间,又有十余人被打中出局。

张小松知道这曲调很快又要转变,到那时恰如严冬方逝,盛夏立至,这忽冷忽热,众考生纵然勉强支撑一时,日后不免害上一场大病,心中不忍,便伸指在砚边连敲三声,俞小莲一音袅袅,散入风中,忽地曲终音歇。

众考生呼了一口长气,有好几人险些踉跄坐倒,又有好几人呕吐不止,更有二十余人兀自于台上摇曳乱舞,贻人笑料。

“嗯……我大致数了一下,通过的四十人出头。”殷小梨道。

“除去最该来的那些武林世家子弟,再除去他二人手下留情,这个数量还是比较可观的。”樊铁生点了点头。

“初试而已,确实没必要太较真了。”展小飞揉了揉耳朵。

“也不算放水,小莲将琴音中的内力控制在台上范围已然不易,弹得酣了,难免会波及台下民众。”纳兰玉微微一笑。

“初试完毕,通过者四十三人,请随上凤凰山用过午膳,下午申时于玄武场上参加武试。”

“等等!”一名刚呕吐完的考生急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武试!”

“显而易见,公子你刚才都跳起舞了,而且也被棋子打中,胸前墨渍犹在。”童子答道。

“滚开!”这位公子涨着脸上前推开小童:“我们主人家说话,哪要你这奴才多嘴!”傲然手指台上纳兰玉抱拳道:“我乃户部尚书兰丰之子兰思禹……”话音未尽,便被冲下台来的展小飞和樊铁生左右两脚给踹下台去。

“敢在神策盟地盘动武,找打啊你!”

但他们毕竟未用真力,那公子很快爬起来气急败坏道:“我乃当朝尚书之子!你们竟敢对我动武!”

“神策城乃太祖皇帝御敕化外之地,管你是什么尚书之子,纵是皇亲国戚也必须守这城里的规矩。”

“你……你们……给我等着!”这公子一边叫骂挽尊,一边由众家仆将自己簇拥而去。

“这种三脚猫都不算的本事,还参加武试?”樊铁生嗤之以鼻。

“怎么每次都会有这种傻缺!”展小飞向着台上诸人摊手道。

“何必呢。”曲霏霏也向着夸张揉着太阳穴的林凡摊手道,眼角蕴笑,似问非问。

“嘘~接下来可就是武试了,要低调。”林凡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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