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啸一溜烟,速度当真快如闪电,一掠而下,直取花轿,陈飞再是如何也知晓来人的用意,大怒跃来:“贼子尔敢!莫非欺我一乾宗无人。”
一眼见了陈飞,楚文啸眼波没有一丝动摇:“此番来,是为小颖,乃是抢亲之举。我有愧于心,此次就不杀人了。”
声势顿涨,一招强轰在陈飞的胸膛。陈飞闷哼一声,竟被一轰飞出二百米远,坠入树林中,满脸血痕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怒啸:“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楚文啸不愿意杀人,是以,十分的力气收起了九分半,若是不然,此刻哪里还有陈飞的命活?
这心思陈飞自然是不能知晓的,他能感知的,只是楚文啸的实力,一拳下来,自己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如此去看,来人的实力并非多强。
陈飞只当自己是大意才被偷袭的,也没有太在意楚文啸的修为。
楚文啸充耳不闻,一脚轻踢,将花轿轰碎。动作无比轻柔的一把抱起脸色苍白的王素颖,腾空飞掠远遁。
此番突袭抢亲,正是兔起鹘落,稍纵即逝。除了陈飞,甚至无人反应过来,楚文啸就已是挟住王素颖远遁消失了。
虽是突兀,可是这却是实实在在打了陈飞脸的举动。
“报上名来……报上名来!”
峡谷中,俊俏的陈飞狼狈的飞掠回来,却只闻得自己的回音在不断的回响,俨然一记记耳光扇在脸上,他身为道境,竟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掳走,竟无能为力,这是何等耻辱。
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简直比杀了他还要丢人,日后在中地神州,他陈飞也再也没有脸走在外面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是要解决的。
陈飞羞愤狂怒不已,狂啸怒吼:“贼子,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陈飞返身一看,但见送亲队伍的人悉数震撼,呆若木鸡,顿暴怒振臂轰飞数人:“还不给我搜!”
一番怒气发泄得半时,陈飞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派人回王家通报明白,快去。”
这送亲队伍的人终于是回过神来,愈是震撼,顿觉这天是不是颠倒过来了,竟然有人敢得罪陈家,敢有人抢道境的亲,这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到了极点。
“贼子,我一定亲自手刃你。”陈飞俊俏的脸变得狰狞,振臂疯狂追了过去。
楚文啸心有愧疚,是以没有下重手,这一拳轰飞陈飞,其实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是以,陈飞胆气仍是壮得紧。如是他知晓楚文啸真正的实力,知晓楚文啸曾经做过什么,却不知他还有没有这胆气继续追。
……
迎亲的队伍走了,对于王家来说,只需要处理掉一些知情人,这件事情就会被彻底掩盖了。
城外的别院,王伟地冷冷的看着这一群人,转回身去:“处理掉。”
手起刀落,顿有十来人顿时丧命,这些,悉数是对王素颖和楚文啸之事较为清楚的人。
不过是一群下人,杀了便也就杀了,王伟地身为世家的家主,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那也不配做这家主。
返回院子,王头领奄奄一息的跪着,处处都是被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出来的血痕。过了这一晚,都有些溃烂的痕迹。声线嘶哑:“老爷!”
王伟地恨意大生:“王头领,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老爷。你却还敢做出背叛我王家的事,你且说,我有何处对不起你了。”
王头领惨然一笑,脸上一道鞭痕皮开肉绽,有气无力:“老爷,我从没背叛过王家。”
“好一个王老头,果然有骨头!”王伟地不怒反笑:“你没背叛,你想坏素颖大好婚事,这不叫背叛叫什么。给我打断他一只腿。”
立时有人上得前来,一棍活生生敲断了王头领的一条腿骨,那等咔嚓清脆无比,伴住惨嚎,更是凄惨无比。
他们杀人都是眼睛不眨一下,干这些事情,自然轻车熟路,内心也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王头领俨然风中残烛,随时熄灭,却拼力嘶声:“老爷,我将小凡当自家孩儿,我只想为小凡要一句话。小凡带我走,我又回来,就是不想王家惹来祸端。”
“老爷,为了王家,不要招惹小凡。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王头领想起了当曰救起楚文啸那一幕,楚文啸身上那大小数百道伤,他俨然历历在目,无法忘却。
如果楚文啸只是一个地境,那也就罢了,可如果是道境,那一身伤,除了证明楚文啸的可怕,就再没有别的了。
他知道,他不想王家这样完了。
而且,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样的伤之下活了下来的,但是楚文啸做到了,不仅活了下来,比起以往来说,更加可怕。
王伟地大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这么说。他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王家做对,我就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头领惨然,声嘶力竭,老泪纵横:“老爷,你会后悔的。王家会后悔的。”
王伟地暴怒,欲待发作,有一人仓皇无比,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大呼:“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王伟地大怒,一振臂轰中此人,厉喝:“你胡说什么,今日是小姐的大喜日子,什么不好!”
这人战栗惊恐,颤声不已:“老爷,送亲队伍被劫,陈姑爷被打伤,大小姐她,她被掳走了!”
这个消息,俨然就是晴天霹雳,王伟地天旋地转,面如土色跌在地上,顿一时没了气息,被人好生按了一下人中,才是一口气熬过来,悲从心起,嚎叫:“怎么会,怎么会。陈飞是道境,谁敢劫,谁敢掳人。”
想起陈家怪罪过来,王伟地就如遭雷击:“这一下,该怎生是好。是谁,是谁做的。”
“呵呵……呵呵。”却有笑声传来,众人顺声望去,但见王头领竭力放声大笑,两行热泪顺眼角流下,混血冲下。笑得是如此的悲凉,如此的凄切,却又还是如此的痛快:“老爷,难道你还想不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