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把他围在核心追逐嬉戏,少女的芳香伴随着奔跑搅起一阵阵香风,熏的王石如痴如醉,一时竟然手足无措,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姑娘们玩的累了都停下来坐在沙滩上歇息,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觉得刚问过了赵欢,也该问问另外两个女孩的名姓,这样才显得合适,不会让人看出来自己钟爱赵欢,算做是一种掩饰的行为吧,于是也走到女孩们坐的沙滩边坐下问道:“你们两个是那家的!”话刚出口便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该死,那有这么问的,显得太唐突了。
白衣少女说道:“我叫石蓉,父亲叫石忠。爷爷就是石青。”
红衫少女说道:“我叫韩棠,我家是开粮店的,就是街上的利民粮店,欢迎来照顾生意。”
原来这两位,一位是村长的孙女,一位是粮店韩老板的千金,王石笑道,今天我们算是认识了,谁要敢欺负你们,尽管找我。
石蓉说道:“以后有了你这个大英雄朋友,看谁敢欺负咋们。”
韩棠说道:“听说你很能打,也教教我们呗。”
“那是当然,不过,你们这么漂亮可爱,谁舍得欺负你们,喜欢都喜欢不过来呢!”王石笑着说
“看看!你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们了,”赵欢说道
“几位姑娘今天这是准备去哪里。”
韩棠用双眼盯着王石,还用手指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王石忍俊不禁直想笑。韩棠严肃的说道:“不许笑,你说,干嘛欺负我们。”
“冤枉啊,我那敢欺负你们,看你们这么凶,我不被你们欺负就是万幸了。”
韩棠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还敢说我们凶,姐妹们打他。”
韩棠说完站起来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把王石拍的骨软筋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韩棠那娇软的小手每一次轻轻抽打到身上,自己就全身一阵阵发麻,周身的经脉气血都被她打通了一样,全身之汗毛被捋了一遍,五脏六腑像用熨斗压过,无一处不平贴,无一处不通泰,韩棠打了几下,埋怨道:“还说是好姐妹呢,都不帮我。”
王石真想叫韩棠在打一会。赵欢用手指着山上一片桃花林说道:“你们看那边桃花开的多美,走!我们去树下看桃花去。”
众人都齐声说好,赵欢在前蹦蹦跳跳,就像一只小鹿,每一次跳跃都好像撞在他的心尖上,赵欢的活泼,赵欢的天真,赵欢的无邪,赵欢的清纯,让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厮守终身,用自己的生命去守卫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那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四人穿过田间小路顺着溪流一路上行,走过一段山间小路,桃林近在眼前:“啊!真香啊,你们快看,那一朵桃花真大,真红!简直就是娇艳欲滴。”赵欢边往里跑,兴奋的用手指着里边树上的一丛桃花惊呼
韩棠和石蓉也跑了进去,在桃花树下转来转去,韩棠摘了几朵桃花把来插在石蓉和赵欢的头发上,“真好看。”
“哎!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不做诗以赞,岂不是辜负了这满树的桃花嘛,我事先声明,不许用古人的诗句,必须是原创!”赵欢提议道
赵欢虽然没去过学堂读书,但是赵先生最是疼爱这个小女儿,喜欢她聪明伶俐,常说道:“如果是个男孩,必定也会是个才子,可惜是个女孩。”每天回家就教导赵欢读书识字,十岁就能过目成咏,十三岁以能见景作文,信口成章,这会看见桃花开的如此娇艳诗意大发。石蓉皱眉道:“啊!作诗呀,我可不会,我做观众,给你们当裁判。”韩棠也说道:“我也当裁判,他是正裁判我是副裁判!”
“啊!,这里总共就咋们几个人,你们两个都做了裁判,那我跟谁对诗。还怎么玩嘛。”
韩棠笑着用手指着王石道:“那边不是还有一个闷葫芦嘛,你跟他对诗啊。”说完石蓉和韩棠笑做一团。
王石便上前道:“谁先请!”
赵欢有些羞涩的说道:“你先请吧,你是先生,所以要占个先!”说完也嘻嘻笑
韩棠和石蓉都附和道:“对!你先来。”
王石说道:“既然是比试,若是输了怎么罚,若是赢了又如何。”
韩棠说道:“那你说怎么个赏,怎么个罚!”
“我说啊,我要是赢了,你们明天还得来和我一起踏青赏花,若是我输了,就让我把你们一个一个背下山去。”
“哈哈!你想得美,你这是输了赢了都不吃亏,谁稀罕要你背。”韩棠假装生气的说
赵欢说道:“你若赢了便依你,明天我们还来和你踏青赏花,输了就算了,也不需要责罚。就以桃花为题,你我各做一首七言诗,你先请吧。”
石蓉娇嗔道“快做吧,闷葫芦!”
王石走到桃花树下遥望满园桃花随口吟诗曰:二月艳阳送春来,
千树万树桃花开。
佳人桃花相映红,
红粉桃花似宫裁。
赵欢随即也做诗曰:愁云吹开万树花,
孤独无伴独嗟吖。
花无常艳漂落散,
随波逐流何处家。
赵欢不仅人美声甜,还这么有才气,深深的把王石那颗高傲的心征服了,他看着她,目不转睛。看的赵欢面色绯红,更散发出一股难以抗拒的抚媚,这抚媚不同于成熟女性的妖艳,有别于性感的雌性吸引力,却是散发了几分青涩,几分书香,几分才情。又多了几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忧郁。赵欢被王石盯着,看的不好意思,心里砰砰直跳,又掩饰不住脸上的红云,扭过身用手摸了一下脸,感觉脸好烫,心里埋怨自己起来,真是该死,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脸如此不争气,肯定跟块红布似的,要是被这两个死丫头看见,又要被她们胡说八道了。
石蓉见赵欢作完了诗便把脸背过去了,歪着头来看,:“呀!你脸怎么这么红!”
赵欢心里暗骂:“这个死丫头,又让她看见了。”赶紧分辨道:“胡说,你才脸红呢,我那里脸红了,这会太阳大,好晒!”
韩棠也凑着脸来看,:“还说不红,我看红的跟红布似的。说!老实交代,在想什么呢?”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真是讨厌,即便脸红也是被那太阳晒的,有什么奇怪的。”
王石被韩棠和石蓉一阵嬉笑声打断了思绪,三个姑娘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总是有那么多理由互相调笑打闹。
玩的累了又坐在桃林边的大石上,看着风吹桃林,片片桃花如雨点,如雪花,飘飘落地,在地上厚厚的铺成一片花的海洋。赵欢陶醉在这片海洋里,不禁感慨生命的短暂,心中升起几分惋惜,几分愁怅,几分同情,几分怨恨,惋惜这花虽然红艳,却时间如此短暂。愁怅这春风无情吹落残花遍地。同情这花如红颜,竟是如此易逝。怨恨这造物如此无情,既然创造了美艳的花朵,为何不与之以寿,叫它怎的命短。
渐渐红日西沉,晚霞映红了天际,把满身都笼罩在一片红光中。韩棠的一阵高声言语把王石从梦幻的美景里惊醒过来。:“哎呀!,我们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回去晚了,又会被老爸骂死!”
赵欢正看的晚霞出神,也被韩棠的话拉回了现实世界:“哎呀!只顾玩,走!走!走!”
三个少女,都急急忙忙往山下走,石蓉回头喊道:“闷葫芦,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还不回去吗。”
王石这才往下一边走一边说道:“明天你们还出来玩吗?”
韩棠回头说道:“来!”
“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出来,还是下午出来吗。”
韩棠说道:“恩!下午吃了饭就出来。”
“那我明天下午还是在河边等你们,不见不散。”
三个姑娘回头看一眼王石,又彼此在耳边私语,嘻嘻哈哈的笑着回去了。
王石看着女孩们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驻足了好一会,慢慢度步回到家中,坐在堂屋的板凳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孤独,寂寞,空虚,愁怅,一古脑的都袭上心来。满脑子就是几个女孩的音容笑貌,赵欢银铃般的笑声,可爱清纯。俏皮的韩棠,让人又气,又爱。爽朗的石蓉,总是一副端庄矜持,惹人怜爱。王石心里不禁暗骂自己,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此滥情,虽然三个姑娘各有千秋,但是最喜欢的还是赵欢。
坐在板凳上怨怅了一回,被肚子里咕咕叫声打断了情丝,只得先填饱肚子,走去厨房烧了一锅米饭,没有其他什么菜,除了村长送来的一堆土豆别无什么可以吃,只得炒了个土豆丝。这几日每天不是土豆丝就是吃土豆片,感觉人都快吃成土豆了。将就吃了一碗米饭,刚准备收拾碗筷,从门外进来两个中年男子,前边进来的这个男子穿一身黑布长衫,嘴边留着两撇八字胡须,下颌几缕黄须。后边跟进来的中年男子体态颇丰,穿一身白衫,腰上扎了一条红色腰带。脚下是一双黑色皮靴。
两人一进门便抱拳施礼,穿黑长衫留八字胡的男子抱拳说道:“在下冯来福,我后边这一位是我同乡,也是我的合作伙伴,程光。请问此处可是王石,王英雄宅上。”
王石赶紧起身抱拳施礼:“鄙人正是王石,不知二位驾临寒舍有何见教!”
冯来福和程光二人是专门做丝绸蜀锦生意的商人。在四川收购蚕丝,缎匹,然后从长江走水路到金陵贩卖,一向颇很顺利,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上次收了一批蜀锦从水路往金陵,船行到荆州,江面上突然出来两艘大船,靠过来便把挠勾扔来勾住船梆子,两只穿随即靠拢过来,从两船上跳过来十几条赤膊大汉,手持利刃,把船上货物尽数劫了去。
二人吓了个半死,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因想着虽然这次折了几百两银子的本钱,但是一向靠这一行做生计过活,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于是二人又收拾起四五百两银子,到绿堂坝来收购蚕丝,这几日常听村民口中讲王石的事迹,二人便商议道:“如果能得王石一起贩运货物,路上即便遇盗匪,王石定可保平安无虞!”这会两人从客栈出来一路问到王石家,二人道明来意,王石听了心里有些顾虑:“承蒙二位抬爱,只是最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料理。不便远出。”
冯来福道:“不急,反正我们这批货也还没办齐,估计还得在耽搁十天半个月,你正好料理家里的杂事。”
冯来福又看看旁边的程光,然后起身抱拳施礼道:“我们就不打扰兄台休息,先告辞了。我二人就住在云来客栈,王兄弟有时间随时过来,咋们弟兄一起坐坐。”
王石起身把冯程二人送出门外。早早的就睡了。
王石听见远远传来鸡叫,又听更鼓声,已经是五更天了,翻身从床上起来,拿了一壶袖箭绑扎停当,迎着晨风出门,往城隍庙来。习惯性的在门口石像上打了一会儿掌法。接着便开始练习使用袖箭。练到红日初升,田野里一片薄雾漫漫。以有几个村民下田来锄地了。
他用衣服搽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子,休息了一会,才回家去,想到自己还有二十两金子藏在床底下的土里埋着,不若去街上买几斤肉,可是这二十两金子在街上这些店铺里如何找补得开。要是传扬出去,别人在误会我得了许多脏物,又要惹出祸事。想到此处只得做罢。真是守着金饭碗,还要去讨饭。自己问自己道:你说可笑不可笑!
中午早早的就来到河边等着赵欢她们,看看日头当午了,还不见来,正躺在沙滩上无聊,只见一袭红衣在眼前一晃,接着就听见韩棠银铃般的笑声,王石立翻身坐了起来,扭回身子看过去,韩棠就站在自己身后,正调皮的用一根狗尾巴草欲来逗弄自己,后边赵欢和石蓉蹲坐在草地上看。时不时还耳语几句。
“你们今天来的好晚,害我在这里等这么久!”
“能出来就不错了,昨天晚上回去晚了,被老爸一顿臭骂呢,要不是昨天约好了,今天我才不出来呢。”赵欢说道
平时赵老先生向来是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到处乱走的,一向礼法森严。因赵老先生一早便去了学堂,所以赵欢才有时间跑出来,若是被赵老先生知道,又要责备夫人在家管束不严。
韩棠道:“快走吧。”
王石问道:“今天去哪里耍呢,还是去那一片桃林吗?”
赵欢笑道:“昨天已经去看过桃花,今天在去,多无聊。”用手一指桃林对面那边白花花的林子子道:“今天咋们去看那边的梨花。”
韩棠道:“那就快走吧,今天看你们两个在梨花下又做什么诗。”
一行人穿过田野,从溪水边一路上走,行了两里山路,来到梨树林中,满园子的梨花开的正盛。扑鼻清香,走进林中,仿佛置身在花的海洋里,一阵风吹来白色的花瓣像雪花般飘落下来,见此美景,赵欢吟诗曰:丽质芳华体清香,
流落凡尘独忧伤。
风雨无情摧残落,
雪花飘落心苍苍。
王石听了,竟然一时语塞,赵欢之词过于忧伤之色。韩棠说道:“闷葫芦怎么不对诗了,我们的才女可是刚作了一首。”
“小可一时文思枯竭,竟无言以对!”
几个人嘻嘻哈哈了一回,在梨树林里玩了一回,看看已到申牌时分,四人下山各自回去了。
早上王石像往常一样,五更天未明便来到他的练功场,刚在石像上拍打了一会儿掌法,只见,城隍庙里大殿上的蜡烛自己一下就亮了起来,王石就在城隍庙的大门前,如果有人进去点蜡烛他不可能不知道,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吓死了。王石毕竟也是杀死了几个土匪的人,心熊胆大。转过身来,立在门前,仔细观瞧,只见里边空无一人,但是蜡烛是怎么被点亮的呢。他在这城隍庙前练功已经十几年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心里虽然有些发毛,解释不通。
壮着胆子跨步进到大殿上,:“城隍爷!你还真是显灵了?自己都会点蜡烛啦。要是你都自己会点蜡烛,也不用我上狮子山去杀土匪了。是那个王八蛋在这里装神弄鬼,想吓唬老子!给我寻出来,打的你屎尿齐流!”
走到中间城隍爷神像后仔细看过,又在两边的判官后边看了看,没有一点影踪,围着城隍庙转了一圈,四周寂静无声,除了远远的传来几声鸡鸣,一地里寻不见,也就不去管这事,继续练了会袖箭,天亮了往家走,刚到家才坐下,门外有人高声说着话就迈步进屋来了。
来人正是冯程二人,原来上次回去以后,程光就说道:“看样子王石不大情愿。”
“依我之见不若给他算一股红利,自古有道是,俗语说得好,财帛动人心,清酒红人面。”冯来福说完以询问的目光看着程光。
“可以,虽然我两个如此一来,就要少赚点钱,但是总比被盗匪抢了去好些。”二人计较以定,今日一大早便来到王石家。
“王英雄在家吗。”冯,程二人一边说话就进来了。看见王石,抱拳施礼。
两下见过了礼,分宾主落坐。
冯来福说道:“我和程兄弟商量了一下,只要王英雄肯跟我们一同去,便以一成红利相酬。就算是入了伙了。”
王石听了沉呤了一会儿:“我在考虑考虑。”
程光赶紧说道:“王兄弟,这一成红利已经不少了。如果顺利的话,这一批货到了金陵。能赚二三百两银子。你不用投本钱就可以分到二三十两。种庄稼农民在家种半辈子田,也挣不到这么多。这一年怎么也能走个七八趟,只要你不让盗匪劫走咱们的货。干个十年八年,咋们兄弟在把生意做大些。”
冯来福说道:“只因这些时候水路也不太平了,不少客商在荆门水域,和洞庭湖口被盗匪劫了货物。听说现在长江上出现了一个铁锁帮,为首的帮主叫做,巡江夜叉卫青,手下又有四大金刚,立地金刚,绰号,铁头:孔目。云里金刚,绰号,水上漂:严路长。托地金刚,绰号,赛太岁:华勇。钻海金刚,绰号,泥里鳅:桂四毛。个个身怀绝技。放出话来要垄断长江航运。若是需要运输货物,水路里就得给他们交保护费。不然便要被盗匪打劫。这些盗匪就是铁索帮的人。”
王石听了怒道:“什么铁索帮,一群草寇,几个泼皮而已,比那铁脚板,搅屎棍如何!”
冯,程二人都道:“若是王英雄肯答应和我们一起做这生意,想来这些草寇也不是你的对手。定可以将其剪除,为长江上过往客商扫除这一毒瘤。”
“既然如此说时,便去走走,你们何时可以动身!”
冯来福道:“还需要些时间,货物还没办齐。等货物办齐了,我们就来府上相邀。”
两下谈的妥当了,王石起身送走冯,程二人,回来自己做饭吃,过了中午,又到河边去转了转,希望能看见赵欢她们出来。一直等到黄昏时候也没见着,便沿着河岸走到码头上,这时候码头上两边商铺都在忙着收摊关店门。王石一径的走到利民粮店门口,韩进利正在指挥店里的伙计,把门口地上的几麻袋粮食往里搬,看见王石走了过来,赶忙上前招呼道:“王大英雄,你这是要买米还是买面啊。”
王石抱拳施礼道:“晚生正想买点米面,可是出门时未带钱钞。还是改日在来买。”
韩进利笑着说道:“你这话就见外了,伙计!快过来,给王英雄,扛一袋米,扛一袋面,送到他府上去。”
伙计听见韩老板吩咐,赶忙过来把一袋米,一袋面扛到门口的一辆独轮车上,用绳子约捆了一下,推着就飞快的往王石家去了。王石道:“这怎么好意思,哎!”
韩进利笑着说道:“这点米面值得几个钱钞,就算我送你的。不必在意,不若进屋喝杯茶在走。”王石推辞道:“这怎么好,你先忙,改日在来府上相谢。”
谢过韩老板,出了前街。不知不觉的竟然转到了赵先生家门口,正怔忡的在门口向里探头探脑,赵先生从学堂回来,正在堂屋喝茶,看见王石在门外探头探脑便起身度步到门口:“小王啊!,怎么来了也不进屋,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干嘛。”
王石正看间,没看见赵欢。赵先生却从里边出来,见问。王石赶紧上前施礼,跟着赵先生进屋在下首坐了:“许久没来探望老师,今日得空特来相望。”
两人叙了几句寒温,赵先生话题一转:“哎!上次得沈大人,主持公道,把你救了出来,又参奏了刘高原一本,皇上派了王太尉前来审理刘高原贪腐之案,岂知这王太尉一到梁州府,便向沈大人索要贿赂。沈大人一向清廉,并无金珠宝玉敬献,把自己多年积蓄尽数送与了他,刘高原密地里又贿赂大量金银,王太尉回京之后又被蔡太师请去密谋。后来只回奏,上下僚属彼此不合,漳州知县刘高原为官清廉,未见有贪腐之事。皇帝反欲治沈大人欺君之罪,幸喜朝中有几个忠义之臣极力劝谏,方才盖过。”
“这些狗官!”两人嗟咨了一回。
赵先生便相邀王石进右手边屋子里用餐,王石正要推迟,看见赵欢正在摆放碗筷。怀着想见见赵欢的心情,跟着赵先生进到侧房,在下首坐了。两人推杯换盏,劝了五六杯酒,赵欢却没有出来露面,添汤添水,都是赵先生的浑家在旁料理。此时王石也有了五分酒意。借着酒劲开口问道:“不知老师千金可曾许人?”
赵先生见王石突然问赵欢是否许人,心里有些不悦,嘴上呵呵呵笑道:“小女,早已许配人家,从小定的娃娃亲。”
王石听了怅然若失:“不知道,许的是那一家公子。”
“是我侄子,漳州城里的刘公子。刘公子家道殷实。不日便要完婚。”
王石有些蓦然,又吃了几杯酒,起身相辞:“学生不胜酒力,如在多饮,恐有失态,这就告辞了。”
赵先生把王石送出门外,王石抱拳施了一礼,踉踉跄跄,高一步低一步回了家。反手把门关上,也不去管门口地上的米面,栽倒头便睡。一直到五更天起来,才把门口的两袋米面提进屋里,出门去城隍庙练功,刚练了一会掌法,大殿上的半只蜡烛又亮了起来。王石停下不练,环顾四周,竖耳静听,远处传来几声呜呜的猫头鹰叫。显得格外凄厉,虽然心里一阵发毛,但是他心里还是不相信城隍爷自己会点蜡烛,在四周寻了一遍没有一点异样,便不去管它,自己练自己的功,练完袖箭,又练了一会掌法。等到红日初升的时候就回去了。一连如此十数天。这天,从旁晚天空中便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半夜的时候更是磅礴如瓢泼。五更天的时候出门去练功,看见外面雨大,便随手抓过一个斗笠,脚上穿了皮靴,走到城隍庙的时候满脚都是稀泥。把斗笠放在门口,就开始练习掌法,练到性起,使出全身力量一掌猛拍在石像肚子上,只见一人多高的石像被震得后退了一寸远,这石像少说也有一两千斤。王石心里暗喜。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自己这一对手掌,功力如此巨大,正该去江湖上搏个名头。练完掌法又在门前的柱子前练习袖箭,正练呢,大殿上的一只蜡烛又亮了,发出昏黄的光。
王石跨步走进大殿,仔细看时,昨天来的时候那半只蜡烛已经烧完了,今天这是一支完整的蜡烛,城隍庙平时一般不会有人来上香,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人来上香,这支完整的蜡烛肯定是点蜡烛这人故意插在这里的。在地上仔细看却没见到脚印,地上只有自己一路从门口走进来的脚印,王石正往城隍爷的神像上看,却在神龛上看见了一只脚印,还有些新泥,因为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只要从外面进来肯定脚上会粘上泥土,刚才这个人就是站在神龛上点的蜡烛。王石在往房梁顶上看,只见房梁顶上一个黑衣人,用青布包着头,只露出两个眼睛,正站着屋梁上看着王石,因为他一身都是黑的,藏在黑地里,不细心仔细辨认真是很难被发现,王石大怒,用手指着黑衣人道:“你这王八蛋,每天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老子。下来,有种的跟我打一架。”
黑衣人见王石已经发现了自己,便站在屋梁上说道:“你能上来,我就跟你打,说完哈哈大笑。”
这时候王石才想到这个问题,此黑衣人每次进来点蜡烛,我都没有发现他从门前经过,自己明明就在门口,这城隍庙就一个独门进出,可想而知身法多快,今天外面这么大雨,脚上都是泥,黑衣人进来点蜡烛地上没有一点脚印,只在神龛上站了一下。那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飞进来的。在看他站在房梁上,这房梁有两丈高,他是怎么上去的。自己不搭个楼梯是无法到上面的。王石指着说道:“你别欺负我上不去,你有种就下来,跟我打。”
只见黑衣人哈哈一笑,从房梁上飘然落地。站在王石面前,从这么高的房梁上下来,竟没有一点声音。就像一片鹅毛飘落似的。黑衣人道:“听众人都传说你掌上功夫很厉害,我就让你在我头上打几掌,看能不能把我打死。”
“你是活腻了,你让我在你头顶打几掌,你头盖骨都会被我拍碎的。”王石惊讶的看着黑衣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听错了。竟然有这么不怕死的人。“你是不是想自杀,又觉得下不去这狠心,故意想要借我的手把你打死。”
黑衣人道:“哈哈哈,别说那么多,快打!”
王石扬起手,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真打?真打下去你就死了。”说着放下手,:“算了我还是不打,跟你没怨没仇的,我可不想随便杀人。”
黑衣人道:“你心肠还不错,没事你放心打,你打不死我,我就是想试试你的身手,看看你的掌力到底有多大。”
王石又些不悦,:“那你既然这么说我就打了,打死了可别怨我”说完扬起手使出五分气力一掌拍在黑衣人头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黑衣人道:“使劲,使劲,这点掌力,不够挠痒痒的。”王石见黑衣人一点事都没有,便使出全身气力重重的一掌拍在黑衣人头顶,一声闷响,过后,黑衣人哈哈笑道:“这一掌还有点力道。不过赢不得真好汉。”
王石惊呆了,自己苦练十数年的绝技居然打在他头上跟没事一般,惊讶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不,你简直不是人。你是谁?”
黑衣人笑笑,用手摘掉了头上的黑布,露出真容来:“你看我是谁!”
“啊,圆慧禅师!,你怎么故意来吓我。”
圆慧禅师笑着说道:“你上次要拜我为师,但是看你有些骄横之气,本不想收你,但是又听上山来的香客都称赞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点蜡烛也是想看看的胆量。”
“原来是这样,我的胆量还行吧。”
“哈哈哈,没把你吓住,还算可以,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被吓的不敢来了。孺子可教也!”
“这么说你是想收我做徒弟了。”
“不是,我夜来坐禅,看过,我和你没有师徒缘分,不过,我可以教你一路拳法,在传授你些跳纵之术。”
“禅师真是怪脾气,既然同意教我了,又说什么没有师徒缘分。”
圆慧禅师哈哈一笑,突然平地里一跃,只见一道黑影飞出屋去,:“今天夜里在这里等我。”
此时圆慧长老已经消失在黑夜里无影无踪,王石追出门外,早已不见了禅师的踪迹。
看看天色还没亮,又练了会袖箭,等到天色已亮,回家吃过早饭,只在四处转了转,想到晚上有事,下午便躺在床上睡觉,睡到申时,起来做了些米饭,就着土豆丝吃了,待到天色一黑,早早的就到城隍庙等着,眼看快交亥时,禅师突然像一阵风,落在王石面前。:“快起来别耽搁,马上开始练。”
“怎么练?”
禅师,思索了一会,指着门口一个四方的石凳子说道:“你先抱着这石凳子,围着庙跑,练练你的腿力。”
“看来不论练什么功夫都是苦练出来的啊。这也是个力气活。”王石双手抱起石凳,围着庙转了五六圈,累的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我快累死了,停一会吧。”
禅师说道:“每天转五十圈,我在教你一套伏虎罗汉拳。”
王石把五十圈跑完,已经累成一滩泥了,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的汗就像下雨一般往下淌。累的根本站不起来了。禅师催促道:“快起来,看好了。说着一挫身形,身似游龙,打出一套拳法,一会儿好似乳燕穿粱,一会儿,好似巨蟒翻身。只见一条黑影窜上窜下,看的王石眼花缭乱。”
禅师打完了拳,收势立在檐前,:“我刚才打的这一路拳法那是我佛如来所创,名曰伏虎罗汉拳。你可记住了。”
“你打这么快,我那里就记得住,根本没看清楚。”
王石每天晚上跟着禅师学拳,将近一月有余,这一日下午,冯,程二人来到王石家门首,看见门关着,便上前敲了敲,王石在里边答应道:“谁呀。”
冯来福道:“是我啊,冯来福。”
“哦,是冯老板来了。”王石把门打开,把二人延至堂上分宾主坐定,冯来福道:“货物已经备齐了,随时可以动身,特来邀请王英雄一起上路。”
王石道:“也需择个吉日,才好出门。”
“这是自然,我们已经看过,后天初八正是黄道吉日,最好起程。”冯来福笑着说道
“那就依你,后天早上我们在码头相见。”
晚上王石对禅师说要去金陵,把冯程二人之事说了。禅师道:“我早有耳闻,这铁索帮立地金刚孔目,练过纯阳童子功,你若是用掌击打他天灵盖,根本无法伤他分豪。和他交手只除非找到气门。”
王石赶紧问道:“他的气门在哪里?”
禅师深思了一会道:“具体在哪里这个就不知道了,大体上,是眼睛或者肚脐,或者就是在脚底心,涌泉穴上。最狠的是把气门练在**里,又同时修炼缩阳功。如此一来根本没办法破他气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枪,只有火枪能打的死他。”
王石听了也沉默无语了,禅师又说道,:“你和我的缘分尽了,从此分别,再无见面之时。”
王石惊疑道:“怎么可能,这里是我的老家,我就是去了金陵,不日便可回转,怎么会没有再见之时。”
“不必多言,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你过来盘膝坐下,我用内气帮你打通七经八脉。在传授你一套五蕴内功心法。”
王石依言盘膝坐在禅师面前,只见禅师提神运气,劲掼掌心,用手掌劳宫穴压在王石头顶百会穴上,丹田气经膻中,走云门夹白,天府,直达掌心,内气源源不断的从百会穴进入王石身体里,王石只觉得燥热难耐,头顶白腾腾升起白雾,禅师嘱咐道:“凝神屏息,意守丹田,引流归海。勿生杂念。”
王石谨依禅师之言,全神灌注。不敢乱想。只觉得身体里好像一股股热流不住的在任督二脉循环起来,四肢百骸,气血汹涌,如惊涛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