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石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带着小师妹张枫朵,提着木桶,往小溪走。“小石头!你看那!好漂亮的一只大鸟!”张枫朵指着远处树上一只红绿羽毛大鸟。
王石正走间,突然听见张枫朵叫自己小石头,心里一楞,这个称呼一经很多年没听见过了,只是以前在家时,母亲如此称呼。不由得勾起了许多对母亲的思念。心中升起一阵阵怅然。
“哇!小石头!你看好大一只青蛙啊!”张枫朵一边走,一边东看看西看看,就像乡巴佬进城似的。
二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大片稻田,刚走到小溪边,:“哇!好清澈的水,小石头!你看那里有一条鱼,好大呀。”张枫朵兴奋的冲进溪水里抓鱼去了,对于张枫朵来说,虽然周围有几户庄农人家,从小父亲张道陵就不允许她和周围这些小孩一起玩耍。所以她的童年是孤独的。自从王石进入这个家来,才感到一丝成长的快乐。以前只是偶尔跟母亲来过这小溪,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来溪里玩耍。王石把木桶放在溪水边,便去把一个一个石头搬开抓螃蟹。不一会儿,捉了十几只,个头都有拳头般大,张枫朵在一边的水潭,凼凼里抓了半天鱼,才捉了两三条寸许长的小鱼。回头见王石在下面水里搬石头:“小石头!快来帮我抓鱼,这些鱼儿太难抓了。”
“我在抓螃蟹呢,这溪里好多螃蟹,个头可真大。”王石一边将一块尺余见方的石头搬开。“嘿嘿!又一只。看你往那儿跑。”说着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螃蟹的背壳。在看大螃蟹正将两只大钳子张着。:“你还想夹我,小坏蛋。”
“小石头!哎呀!叫你来抓鱼,谁让你去抓螃蟹了。真讨厌。快点过来。”张枫朵抓不到鱼正焦躁。
王石抓螃蟹正抓的来劲,见师妹抓不到鱼,在哪里着急起来,:“嘿嘿!我来了,你看我帮你逮,鱼儿一个也别想跑掉。”
王石轻脚轻手走进水凼凼里,用手指在嘴巴处竖起:“嘘!不要说话。”张枫朵将手往嘴上一放,立刻把要说的话打住了。二人都静静的看着水里,一动也不动,没过一会儿,几只尺多长的大草鱼,纷纷从深水区游了过来。王石因最近刚练成幻阴指,思量要拿这鱼来试试。聚精汇神,待其中两条大草鱼游的切近,默咏口诀:幻由心生,气运少阴,龙虎相交,坎离既济。右手食指中指,呈剑指掌,对着水里两条草鱼,的头部就点了下去,只见霎时间,水面上簸箕大一团,全是指影飞舞,两条草鱼的头被王石幻阴指点中,顿时一翻白肚皮,浮出水面。张枫朵在一边惊呆了:“小石头!你刚才使的这是幻阴指吗?”
王石一边从水里把鱼捡起来放进桶中,:“啊!你难道不知?。”
“爹爹没教我这个。只是听他说起过,上次见在你竹林里练指力,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王石心里有些诧异,这鱼头被幻阴指点中,虽然鱼是死了,但是外面却没有一点伤痕。不知道里边怎么样了。原来这幻阴指,从外点人穴道,表皮绝不会有一些伤损,这也就是幻阴指的妙处。王石端详了一会儿两条鱼,张枫朵又催促道:“哎呀!小石头!你快点过来抓鱼呀,磨磨蹭蹭的。”
王石起身轻轻走进水里,等了一会儿,又几只个头稍小的鱼游了过来,:“小石头!鱼!过来了,我要活的!这几只抓回去养在后院的水井中。别给我弄死了!”张枫朵兴奋的看着水里的鱼,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王石本待用幻阴指将其点死,听了小师妹张枫朵,下达了新的指示,只能照办。瞅准其中一只个头大的,右手迅速一把抓住,:“哈哈哈!师妹!抓住了。”王石手里举着那只尾巴左右乱扇的鱼。“哎呀!你倒是轻点啊,溅了我一脸的水。”张枫朵一边用袖子去脸上搽。又吩咐道:“快把桶里装些水,养在里边,别死了。”
王石将桶提到水潭里,装了半桶水,把鱼放进里边。接着又抓了五六只鱼,在看木桶里时,已经密密麻麻全是鱼和螃蟹了。王石道:“师妹天色不早了,咋们回去吧。鱼也抓的够多了。”
张枫朵还有些意犹未尽,兀自还在水凼凼里捉些小鱼小虾。:“天色还早啊,在玩会!”张枫朵弯着腰,用双手正在捉几只青虾。王石担心回去晚了师傅又要生气,催促道:“你在不走,桶里边的鱼都死了。这桶里水太少,鱼在里边挤得很。”
张枫朵用手捧着两只寸许长的青虾,跑到桶边,将其放进桶里。:“走吧!看你,才玩了这么一会儿,就催着回去。太阳都还没落山呢。”王石提着木桶在前,张枫朵跟在后边,两个人往家走。张枫朵看着两边田野,绿绿的秧苗,被晚风吹拂,好似绿色的海洋,仿佛置身这海洋中。不禁陶醉:“真美!”接着,用那甜美而婉转的声音轻声低唱:
小溪边,官道旁,青禾碧映天。晚风轻拂浪翩翩,斜阳挂山边。…
地之南,溪之北,知音伴晚霞。半壶老酒喜酒相逢,把盏方桌前。
小溪边,官道旁,青禾碧连天。红颜知音伴天涯,生生世世将手牵。
小溪边,官道旁,青禾碧连天。
地之南,溪之北,知音伴晚霞。
王石听的直陶醉了,歌声悠扬婉转,回荡在田野,山间,溪旁,与晚霞交相辉映。一幅壮丽山河图,深深刻画在王石的心尖,脑海,骨髓。
二人刚一回家,张枫朵赶忙跑去后院,水井边,将桶里的活鱼放水井里,又在桶里找那几只青虾,却一只也没见着了:“哎呀!我的小虾,小石头!你抓的螃蟹把我的小虾子都吃了。你赔我!”
王石走过来在桶里将那两条大草鱼拿出来,去厨房拿了一把刀,把洗剥干净,又将螃蟹都去了壳,掏去里边内脏。用水洗干净后,放进厨房盆子里,师娘走进厨房:“哟!你们今天收获不小啊,抓了这么多。”张枫朵笑嘻嘻的跑进厨房:“小溪里可多鱼了,明天我们又去抓。”
吴氏一边将鱼放进锅里:“明天不许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就该在家里多绣绣花。整天在外边野,像什么样子!”
“我才不要绣花,我就要出去玩。”张枫朵嘟着嘴。
王石在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独自回房,看看天色将晚,刚要去正厅看师傅,张道陵却走到门口来了,王石赶紧起身抱拳施礼。:“没事!你坐你坐!吃饭,还有一会儿,我来检查一下,你的玄黄内丹功练的怎么样了。”
王石道:“现在觉得内力大增!”
“上床盘膝坐了。”张道陵吩咐王石在床上盘膝坐下,自己也上床,盘膝坐在王石对面,然后两掌前推,王石也将两掌前推,四掌相对,当张道陵将内功使到八成的时候,王石这才感觉抵敌不住,二人收了功。略调息。张道陵开言:“你的功力以经练到七成左右,明天晚上我教你本门绝技,三清剑法。”
晚饭时桌子上放了两碗鱼,红烧的。张道陵最爱吃鱼,边吃边赞不绝口。
“这鱼可是我和小石头去抓的。爹爹你这么喜欢吃,明天我又和小石头去抓。”
张道陵听女儿管王石叫小石头,先是一楞,缓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心里暗道:这丫头,怎么叫的这么亲热,眼看女儿也渐渐的长成大姑娘,算来今年六月份该满十五岁了。真是光荫似箭啊。不禁感慨,自己却已经芳华逝去,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是皓首暮年。
王石坐在下首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师傅的脸色,见他似有悲伤之色。正不知为何。张枫朵笑嘻嘻的将筷子咬在嘴里:“爹爹,明天我又去给你抓鱼。”
“不许去!一个丫头整天在野地里到处乱跑,成何提统,老实在家呆着。”张道陵一脸严肃。
张枫朵那张笑嘻嘻的脸,立刻就笑不起来了,瞬间晴转阴。闷闷不乐的只顾吃饭。也不再说话了。正在大家都默然之时,门外响起一个老年农夫的声音:“东家!东家!不好啦!”
王石听见外边喊声,慌忙回头看,只见一个六十多岁,身材矮小的黑老头,头上白发苍苍,穿了件破灰布袄子,跌跌撞撞冲到门口。嘴里不停的叫喊着:“不好了!东家!”
“不要惊慌!刘老嗨!进屋里来慢慢说。”张道陵将手里酒杯放在桌子上。原来这个老农夫,正是住在西头村子里的佃农,刘老嗨。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刘老嗨的儿子和儿媳妇下田里干活去了,刘老嗨在自家房后菜地里浇水除草。老婆子独自在家带孙子,小孙子今年刚满五岁,也是全家人的宝。老婆子将五岁大的小孙子,放在门口独自玩,自己转身进去,将一件旧衣服找出来,准备打几个补丁。老婆子进去把旧衣服从箱子里翻出来,拿了针线,端了一个木凳子,出门口来。坐着刚缝了几针,因为没看见小孙子,便喊了几声:“牛儿!牛儿。”也没听到回应,平时只要老婆子一喊牛儿,小孙子马上就会高兴的答应,投进奶奶的怀抱。这老婆子一连喊了七八声,一声比一声喊的响,可是却一点动静也没。心里有些着忙,也无心给衣服打补丁了,将来往前面地上一放,向左右几个邻居家一一去问过,都说没瞧见。此时老婆子做了忙,一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整个村子里寻了一圈,边找边喊,逢人便问,都说没看见。老婆子赶快回来跑到房后菜地,:“老头子,小孙子不见了,真是急死人!”
刘老嗨将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杵,扬起头看着老婆子:“村子里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了,全都说没看见,我就进屋里去找件破衣服出来,准备打个补丁,一转眼,出来就不见了孙子。你也快去寻看。”
刘老嗨,听老婆子如此说,赶忙收了背篓,扛着锄头,就回了屋,把锄头放在门口,转身就去,房前屋后,粪坑,水塘,只差把地皮揭一层了,一直寻到天晚,并不见一些儿踪迹,此时儿子,刘有发,儿媳涂氏也从田里干活回来,听老婆子说牛儿不见了,把涂氏急的哇哇大哭,儿子刘有发埋怨道:“怎么如此无用,看个小孩都看丢了。深深将母亲埋怨了一顿。”老婆子被儿子一顿数落,也没回言,只一个人坐在厨房,独自垂泪。
刘老嗨在村前村后,山左山右,都寻遍了,累的筋疲力尽,刚一到家,儿子刘有发:“找到了吗。”
刘老嗨,心情沮丧的摇着头。刘有发,埋怨了几句,独自一个人去村里寻找去了。刘老嗨,歇了会,便寻思起来,东家张道陵,一向见多识广,何不去跟他说说。这才一地里跑了过来。刘老嗨一进门来不及喘息,急匆匆的:“东家,我孙子,牛儿不见了。”
张道陵不慌不忙的问道:“慢慢说,孩子是怎么不见了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老嗨一边喘着粗气:“中午的时候,我在屋后给菜地浇水,除草,老婆子跑来说孙子牛儿不见了,我随后就把整个村子,前前后后,以及,土山上全找了个遍,没见到一些踪影。东家!咋们这地方几十年,可是从来没出过丢小孩的事情。邻里之间也很和睦。没有什么拌嘴的事。这小孩怎么就突然没了。”
张道陵从桌子前站起身,向外就走:“带我去看看。”刘老嗨慌忙在前引路。王石也跟在后面,小师妹张枫朵,看见王石和爹出去了,把碗一放,刚冲出大门口,张道陵回身瞪着女儿张枫朵,一脸严肃:“你跟着瞎跑啥,就在家里好好呆着。那里也不许去。”张枫朵悻悻然的转身回屋了。
三人进了村子,经过了两家庄户,往西右手边第三家,就是刘老嗨家里,此时儿媳涂氏还坐在门口嚎啕大哭,刘老嗨赶忙去屋里搬出两把凳子,放在门口,就请张道陵和王石坐,又一面吩咐老婆子烧茶。
王石自一进村,便闻见一股子微微的异香,初时令人有些目眩。闻得久了,反而有些面红心跳起来。心里觉得奇怪:“师傅,你闻到了没,好像有一股异香,以前从来没闻见过这种味道。”
张道陵脸上阴沉,低声道:“这是西域慑魂香。”
王石惊奇的问道:“西域?怎么会有西域的人到我们这儿来?却是西域什么人?”
张道陵脸色铁青:“这慑魂香,乃是西域韦陀山,碧云庄,用来练功时提升内力之物。相传碧云庄中,有一本武功秘籍,是西域达陀上人,将一生武学,和自己所创的独门武功:如观神功,记录其上,此书唤作:纯阳烈火真经。经内记述了一种练功方法,便是用童男之心,血,炼制丹丸,以提升功力。”
王石道:“可是此地与西域相距万里,碧云庄的人怎么跑到咱们襄阳来了。”
张道陵没说话,心里暗道:这小孩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把些言语来劝慰涂氏,又安慰了几句,告辞刘老嗨,和王石一前一后在村子里转了几圈,并无其他发现。寻到一更天,师徒两人回来。各自回房睡了。第二天,张道陵,吃过早饭去卧室中提出两把剑来,将王石叫道后院,将其中一把剑交给王石。王石仔细看时,剑鞘是用蟒蛇皮包着,剑把鎏金铜柄,将剑抽出,剑刃长三尺,阔一寸,剑身携有纹路。接近手柄处镌有三个字:青钢剑。王石接握着剑喜欢的爱不释手。张道陵开言:“今天我教你三清剑法,这三清剑法,共分为三层,第一式:太上一气剑。练成之后,能分出一个分身。我之所以现在才教你,就是因为你先前功力不够,现在你的功力已经可以修炼第一式。第二式:剑指苍穹。需要以玄黄内丹功九成功力,方能催东剑气,幻化出二个分身。这第三式:三清幻影剑,必得十成内功,方能运用自如。练成以后,能化出三个分身,遇敌之时,三个分身加上自己,可以分四个方向,同时对敌人展开进攻。虚实变化,五行轮回。奥妙无穷。”
张道陵讲了剑法口诀,运功方法,又将这第一式:太上一气剑,演示一遍,但见剑影满天,张道陵手持宝剑,左右一荡,一个分身从右出,所使招法和张道陵无二,王石将招法,口诀一一牢记,张道陵演示完,自回房中去了。王石独自在后院练习。正没练多一会儿,小师妹张枫朵,也走到后院来,站在屋檐下看王石练剑:“我也要练剑。”
“你找师傅去。”王石边练剑回眼瞄了瞄。
张枫朵转身来到正堂,见父亲正在椅子上坐着喝茶:“爹!你偏心!”
张道陵抬头看着女儿诧异的问:“我偏心?我偏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