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这座根本就没有守卫的小城,就被陷阵营精锐将士团团围住,带头的李星河大吼一声:“冲!~~”陷阵营的步卒从四门同时涌入,漆黑安静的小城顿时大乱。那些花天酒地喝的五迷三道的海寇,甚至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被砍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披麻军的骑兵则在城外四周观察巡逻,力求不放过一人。
百花窟位于小城的正中间,陷阵营一时间还没杀过来,但是四面的喊杀声令在屋里翻云覆雨的夏利大惊,猛地打个哆嗦,提裤子就向门外走去,嘴里边大喊大叫:“到底怎么回事?”
“吱呀~”高大健硕的他刚打开房门就僵在原地,因为一杆雪白的长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之,冰冷刺骨的寒意让夏利汗毛倒竖。“叮铃~”直到此时那枚摄魂铃才发出悦耳的铃声,可见长枪速度之快。
张子龙撇头问:“是他么?”风四娘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嘴里一字一顿道:“他就是杰西那个畜生留守东门岛的头领,名叫夏利。他生性残忍,我们红花会的七名姐妹就是被他活活折磨至死。”
夏利虽并不懂淮国官话,但是也能得看出风四娘跟这个少年是一伙的。他的身体虽然不敢动,可是嘴里却色厉内荏道:“我们老大是东门岛实力最雄厚的杰西,敢动我的话保证你们走不出东门岛。”张子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是看着一具尸体般。
大汉额头渗出冷汗,又转头恶狠狠的威胁风四娘:“别忘了你弟弟还在我们手,要是杀了我,他也活不成。”
“呸~”风四娘闻言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前一口唾沫吐在了汉子脸,嘴中恨恨道:“你们这些畜生活不过今晚了。”说完“呛~”的一声,伸手从身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狠狠扎在大汉的腿,直没到握把处。
“啊啊啊~~”没想到风四娘会突然发难,夏利惨叫一声,再也不顾及喉咙处的长枪,一拳就向女子打去。拳风霍霍威势十足,要是被打中的话……
“找死!”张子龙嘴里蹦出了两个字,手中荡寇长枪带着幻影,如闪电般连刺四下。“噗噗噗噗~”夏利满脸震惊,四肢处分别飚射出血箭,身体一软就扑倒在地。低头看着那几个血窟窿,汉子不可思议道:“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
张子龙没有理会他的疑问,一甩长枪的鲜血,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他就交给你们处置了,记得把这次海寇进犯福州的事问清楚。”风四娘点头答应,一把拔出匕首。而床的三名女子,也大着胆子向这边走来,手中皆有一把寒意森森的匕首。
夏利的惨叫声,求饶生,咒骂声接连响起,飘荡在这百花窟内,凄厉如同厉鬼一般。
他的手下与其他海寇都惊恐的出门查探,可是都被张子龙一枪毙命。也就盏茶功夫,在百花窟过夜的百余名海寇被少年一人屠戮殆尽,海寇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布各层,鲜血顺着地板缓缓流淌。
“叮铃~叮铃~”
张子龙伴随着悦耳铃声,扛枪漫步在遍地尸血中,目光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二百多名脸烙着‘奴’字的美貌女子,倚在门口衣衫不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少年背影,直至他消失不见。当她们的目光落在地的尸体时,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有兴奋,有快意,有哀伤。
片刻后,这些女子们就如同发疯一般扑了去,或用手抓,或用脚踩,或用牙咬,或用钗刺。她们用尽了所有手段,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嚎叫,她们尽情的宣泄如群魔乱舞,让人毛骨悚然。
当张子龙踏出百花窟的大门时,面前的街道已经站满了陷阵营的将士,他们手提着的,是一柄柄血染的长刀。华羽等一干将领站在队伍前,目光都落在了少年身。
李星河抱拳道:“回禀张将军,城内海寇尽数杀光。”小城的街道,酒肆中,赌坊内,甚至妓馆的床,到处都是海寇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们之中会不会也有不曾作恶的好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
张子龙朗声道:“数十年来海寇一直侵犯我福州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导致百姓提心吊胆民不聊生。我张子龙今天带你们来东门岛,就是为了杀光这些畜生。”说着声音一肃:“众将听令。”
“刷~”所有将士单膝跪地。
“李星河,华羽!命你二人领军五千,突袭北部八千海寇。”
“诺!”
“班鹏,曾江平!命你二人领军四千,突袭南部六千海寇。”
“诺!”
“冯阵,钟元良,赵飞燕!你三人率领披麻军与辅兵,去给我荡平西部一万海寇。”
“诺!”
张子龙又高声道:“海寇营寨内有普通百姓,要第一时间保证他们的安全。另外,这一次给我尽量活捉海寇。”冯阵满脸不可思议,追问道:“张将军,要活的?”扛枪少年点了点头,狞笑道:“我要把他们当众处决,也筑一座京观冢。”少年向来有仇报仇,青海郡城的那一座座人头塔,早就让张子龙红眼了。
“诺!!”冯阵心领神会,抱拳领命。
赵飞燕有些迟疑地问:“那些被关押的百姓怎么办?”按照在百花窟中的商议,应该是优先解救那些奴隶。可是少年现在把兵全都派出去剿寇了,谁去救人?
张子龙爽朗一笑,大叫一声:“小虎!”两丈多长的巨虎怒吼一声,踩着平房一路从远处街角跃来。“轰隆轰隆~”房屋倒塌围墙破碎,这些砖石对于小虎来说就跟豆腐没什么分别。
张子龙站在小虎身前,点了点自己胸膛,豪气冲天道:“三千海寇,我跟小虎去就行了。”李星河皱眉劝道:“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
其余将领也都开口规劝,哪有主帅亲身犯险的?
张子龙翻身虎,朗声道:“都不用说了,完成好自己的任务就行!”说完身下巨虎几个纵跃,直接从三丈高的城墙离开。
华羽啧啧称奇道:“这家伙果然是个怪物。”旁边的人闻言都瞪了他一眼。邋遢青年连忙赔笑道:“这是夸张将军的,真的!”赵飞燕翻了个白眼:“蠢材!”
大军兵分三路,奔赴小岛各处。
西南方,小虎一路疾驰速度飞快,带起的劲风甚至在地面掀起了一层泥土,什么样的宝马在它面前估计就跟驴子也差不多了。张子龙俯身趴在巨虎脖颈,呢喃道:“这次靠你了,小虎!”
“吼~~”小虎兴奋的吼了一声,速度居然又快了三分。
只身犯险?一意孤行?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少年也不想这么做,毕竟那可是三千海寇,不是三千只鸡仔。可是想要降低损失,救回更多的百姓,就必须保证各路人马的充足,实在不能再次分兵了。
少年握了握手中的长枪,心里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单乐成单人独剑,就能斩杀两千余敌。而自己如今也是化形境界的高手,再加小虎的帮忙,比之当初已经强了不知多少倍,没问题!
东门岛西南处有一座营地,占地有方圆一里,里面设施齐备,营房,库房,演武场,箭楼一个不缺。在营地的正中间,是一个直径四五丈长的洞窟,入口处防守森严,一对对的海寇在徘徊警戒。从洞窟里不断传出“叮叮咣咣~”的挖矿声。
营房只有一个门,面朝东侧。城墙虽然不高可也有两丈,城头人影绰绰。在瞭望塔,有海寇突然指着远处道:“那是什么东西?”城头的海寇寻声望去,只见在极远之处,有一点快速移动的银光,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看不清楚,会不会是星星?”
“你傻啊,你在地,怎么会有星星!”
“会不会是什么野兽?那也不对啊,野兽怎么会发光呢?”
“难道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个黑发的海寇怯怯道。
听他这么说,其余众人纷纷嘲笑。
…………
张子龙看着夜幕中的营房,冷笑道:“小虎,正面冲去!”巨虎闻言大吼一声,全身迸发出浓郁的黑色真气,铜铃般的虎眼中荡漾着嗜血的光芒。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两边都传来空气的震鸣。少年也开始运转真气,一时间银芒大放。
城头闲聊的海寇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反而是瞭望塔的那人惊恐的大喊:“那是一个人!”城头海寇失声笑骂:“说什么胡话?那怎么可能是人呢?”
可是他们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银芒临近,正是一名持枪少年,坐在一头钢铁巨兽身。
“铛铛铛~~敌袭~~~~轰隆隆~~”
正在敲锣示警的海寇才刚开始喊,一人一虎就如同炮弹一般撞在城门。丈许高的大门直接化为齑粉,城头也塌了一片,一时间砖石激射惨叫声不断。
张子龙手中长枪刺、扫、砸、扎带起一串银芒,鲜血如花朵般绽放,海寇们人在空中就被斩杀一空。小虎在营房内横冲直撞,库房崩塌房屋炸裂,不少熟睡中的海寇就这么直接就被砸成了肉泥。
到处都是海寇的惨叫声,时间太短根本就组织不起大规模的抵抗。张子龙就这么肆意斩杀着三五成群的海寇,片刻间就杀敌过百,小虎也不遑多让,不算那些被砸死的倒霉鬼,光被它撞死的海寇就不下百人。
半个时辰后,海寇总算组织起来,一伙数百人规模的海寇嗷嗷怪叫着向他们围来。小虎仰天怒吼,双目赤红的对冲而去。张子龙扭身蓄力,手中荡寇银芒大放。
“轰隆~~”临到近前,少年一招横扫千军,六名海寇被拦腰斩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叮铃~叮铃~”摄魂铃荡起一圈圈音波四散荡漾,周围百多名海寇身体一僵,眼中同时泛起一丝迷茫。“果然厉害!”张子龙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狂舞,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小虎也毫不逊色,在数百人的包围中横行无忌,它现在连城墙都能撞破,更别说还是肉体凡胎的海寇了。虽然他们体型都十分健硕,每个都是肌肉虬结的样子,可是,不管用。
到处都是口吐鲜血,被高高撞飞的海寇,人还没落地就已经气绝身亡。一人一虎配合默契,海寇根本就不能阻挡其分毫。可是周围陆续有或多或少的敌人加入,所以包围着他们的海寇不光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夜,很长。
小岛西面一马平川,杰西的老窝就安扎在这里,背靠悬崖地势高耸,墙高四丈十分坚固。门外远处的一片凹地内,钟元良手持千机剑皱眉问:“怎么打?”
冯阵思索道:“这里非常适合骑兵展开,要不然咱们就趁其不备直接强攻,只要能打开城门……”话还没说完,赵飞燕就看过去,露出鄙夷的神色:“用骑兵攻城?还是这么坚固的城墙?亏你还真敢想,怎么了?是不是看不起我的辅兵?”
消瘦少年闻言老实回道:“赵军师别急,我并没有看不起谁。只是毕竟他们都是些没过战场的新兵,在这种突袭战里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任务不能达成,我可就没脸见张将军了!”
赵飞燕摇头苦笑:“那你就想用披麻军的命去填?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些百战精兵都十分宝贵,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的一条命比一百名普通士卒加起来还要贵。劝你还是别做这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
钟元良点头赞同,也劝道:“是啊冯阵,咱们再想其他办法。”消瘦少年苦笑:“咱们只有披麻军跟赵军师的辅兵,不是你就是我?还有什么办法?”
赵飞燕咬着指甲道:“由我去诈开城门,冯阵你去组织披麻军,随时准备冲锋,辅兵就跟在你们后面。”冯阵摇头:“这不比海那会儿了,当时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咱们才可以用灯语跟海寇的语言来骗过他们。可是现在如此近的距离,咱们的样貌直接就会被识破身份。”
赵飞燕娇笑一声,自信道:“这你就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是精通易容之术的。”说着在行囊中摸出两张人皮一样的面具,与一个精致的木盒。女子坐在地把面具平铺,伸手一扭那个木盒,只听“嘎吱~”一声机括声响起,木盒旋转打开。
木盒顶部镶嵌着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左边是一排雕刀,右边是一排刻笔,大大小小十分精致。正中间则是十二个小方格,五彩斑斓的装着各种涂料。钟元良眼睛一亮道:“这木工可以啊,居然能做出这么精巧的盒子。”
冯阵更是连眼睛都看直了,赵飞燕嘴里不屑:“还行吧,我家里比这好的还有很多,可是都太大了不方便携带。”说完就开始忙活起来,那两张面具在女子的素手中,很快就变成了一副海寇容貌。
钟元良嘴里连连赞叹。赵飞燕收起木盒,递给他一张面具道:“来吧,赶紧戴,我再给你调整调整。”前者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诧地问:“为什么我也要去?”
赵飞燕理直气壮:“废话,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当然要有人保护了!虽然你武功差了点,只能算个二流货色,但也总比没有强吧?”
钟元良顿时无语,接过面具一边戴一边嘟囔道:“我钟元良堂堂驭物巅峰的大高手,又是难得一见的少年天才,居然被你说成二流货色?算了,师父说过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十六岁的驭物巅峰,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可是赵飞燕不这么觉得,看多了张子龙、秦雨寒这些高手,总觉得表现平平的钟元良就是个不得台面的二流水准而已。
一切准备就绪,赵飞燕又取出一种黄色粉末在二人头一抹,头发就变成了金黄色。冯阵围着他们打量良久,也没找出一点破绽,站在面前的仿佛就是两个海寇一般。
换两套海寇的宽大服装,赵飞燕迈步就向城门跑去,钟元良叹了口气紧随其后。
“不好了,咱们的弟兄在城里被打了。”离城门还有二百步的时候,赵飞燕就扯着脖子大喊大叫,一口海寇的话语十分纯正,语气神态也惟妙惟肖。
城头顿时一片骚乱,有海寇出声询问:“谁敢这么大胆?夏利老大没事吧?”
夏利?赵飞燕心思电转,大声回道:“是奥利尔跟杜宝那两帮人合起伙来欺负咱们,夏利老大也被他们抓住了。我就是回来叫你们过去帮忙的,赶紧走,不然我怕他们对夏利老大不利。
城头又是一阵喧闹,海寇们义愤填膺,呼喝间便下了城头。城门“嘎吱嘎吱~~”缓缓打开。赵飞燕嘴角冷笑,看着城门小声道:“没想到这么顺利。你的任务来了,在披麻军来之前一定要守住城门,千万不能让海寇合。”
钟元良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这个任务,有些艰巨啊!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嘴问:“那你干什么?”赵飞燕扯起嘴角露出个笑容,转身就跑,嘴里还大喊:“你们倒是快点啊,我先去看看他们把夏利老大抓到哪了!”钟元良孤身一人呆立在城门外。
城门彻底打开,三四百海寇呼啦一下涌了出来,呼喝着向小城方向跑去。没想到根本没人理他,钟元良轻轻松松的进了城,看着空荡荡的城门口摇头苦笑:“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轰隆~轰隆~轰隆~~”
大地突然颤鸣起来,披麻军发动了冲锋。刚跑出没多远的海寇们顿时大乱,掉头就向城中逃来,嘴里“哇哇~”怪叫。钟元良单人独剑立于城门,面对着去而复返的数百海寇,只见他大笑一声拧动剑柄“嘎吱嘎吱~”的机括声中,千机剑一分为二。
“给我死开~”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高八尺的魁梧海寇,张着血盆大口,一棍就向少年头打来。他手中提的的是一根精铁打造的大棍,分量十足。少年手持双剑挺身而“铛啷~噗~噗噗~”铁棍在千机剑面前显得是如此不堪,直接被斩成两半,双剑翻飞间那名海寇被大卸八块。
鲜血四溅中,钟元良与海寇们厮杀在一起。虽然斩杀了不少敌人,可是少年的身形却依然被人流逼得向城内退去,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城内。钟元良急的满头大汗,眼看已经有海寇要去关门了。
少年咬牙把双剑合二为一,再次一扭,千机剑暴涨两尺变成一把六尺长剑,钟元良双手持剑,浑身真气全力催动,红着眼睛怒吼道:“别想关门!”说着就向城门杀去,剑法大开大合,只攻不守。
面对拼命的少年,海寇们顿时死伤惨重,被杀得胆战心惊。当钟元良全身是血的又杀回城门,坚实的大门已经被合了一半,此时,冲锋的披麻军已经清晰可见,少年心头舒了一口气,转身又杀向海寇。
“轰隆隆~~~”披麻军如同一股洪流,半开的城门直接被冲的支离破碎,而城门处的那几百海寇,甚至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撑过,就被踏成一滩烂泥。三千骑兵呼啸而过,三千步兵紧随其后,海寇营地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到处火光四起,喊杀不断。
钟元良头破了个大口子,鲜血流了一脸,浑身酸痛的走到城门一侧甬道,捂着头瘫坐在石阶,喃喃自语道:“这活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赵飞燕在几十名将士的护卫下刚进城门,就看到了少年的惨样,鄙夷道:“就你这样的,居然还敢说自己是什么高手?才三百个海寇都解决不了,还被打成这幅样子!”说着对身后道:“去给他包扎一下。”
“诺!”一名背着包裹的士卒领命前。
钟元良嘴里发苦,他知道女子根本没练过武功,所以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解释。武功厉害不厉害?当然厉害!可是就算你再厉害,人家打到你身也会受伤的啊,用真气缓解防御倒是个好主意,可是真气总是有用完的时候吧?
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根本就没有躲避的空间,武功高手?顶个屁用!
钟元良任命的躺在甬道中,由着士卒给他包扎,疲惫地嘴里说道:“没见识的女人,跟你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