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章 纳兰雅雅(1 / 1)轩辕斗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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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大名府。

“主人,难道我们真的要交出兵权么?”一个体型高大的忍者满脸不甘。在他的对面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俊朗一脸英气。

“难道半藏你还有其他办法?”

“这,属下也没有办法……可北海世代都是织田家在打理,交出兵权难道大人真的甘心么?”

“半藏,你太看陛下了,我织田信长自诩智谋过人,可与之相比差的太远了。能不声不响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兴建那么多屯田治所,当初如果答应跟海寇结盟,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了,这是大势所趋不得不降。”

“可是以主饶雄图大略难道真的甘愿屈居人下?”

“这种话以后就别了,陛下技高一筹我当然愿意辅佐,只要楼兰能得以昌盛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主人大义,可我收到手下密报,楼兰这一切都是一只幕后黑手所为,只是不知陛下知不知道此事。”

“陛下乃兴国之主,别把她想的那么笨,不定这个高人就是她请来的。知道对方具体身份么?”

忍者摇了摇头,自责道:“没有,线索太多太杂,大部分还都是道听途。我佐贺一族全力施为也依然接触不到事实的真相,但是有件事主人一定感兴趣。”

“哦?来听听!”

“最近自京畿城似乎有大事发生,伊贺一族精锐尽出,看样子是在找一个人。”

“这倒是有意思……还有么?”

“人觉得,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背后推手。我们不妨也试着找找,如果能抢在对方前面很多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名字、履历、样貌都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找?”

“这……”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我倒是好奇他此时失踪又是为何?呕心沥血的谋划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图?不应该啊”

“那人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已经下令严查都城周边一切可疑人氏,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有答案。”

“恩,这件事一定要暗中进行,现如今陛下正在考虑如何给我们封赏,记住千万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遵命!”

话这二人,是北海大名织田信长与佐贺一族的首领服部半藏。无论哪个,在楼兰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大人,外面有个马夫求见。”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你先下去吧。”织田信长起身走向门外。

“遵令!”服部半藏身形一阵模糊消失在原地。

“吱呀”房门打开,织田信长板着脸问:“一个马夫求见你们都传话,还有没有规矩了?”

门口等待的侍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地禀告:“大人,这个马夫有点古怪。他让我捎句话给您,安心做事不用害怕,他很满意大人您之前的表现!”

完脑门上的汗更加多了起来,毕竟怀里还揣着刚收的十两黄金。

织田信长皱眉踱步,过了片刻问:“可知道他的名讳?”

“姓张,名子龙!”

脑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眉头紧锁的青年爽朗一笑:“原来还真确有其人,快请他进来!”

“是!”下人离开。

服部半藏突然出现:“主人,对方贸然前来恐怕对您不利。”

织田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半藏,如果他想要对我不利就不会现身。”着浑身涌起水蓝色真气:“再我已经迈入化形境,一般人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服部半藏踌躇半晌才隐去身形暗中护卫。

当浑身湿漉一身蓑衣的张子龙进来,俊朗青年连忙起身相迎:“张先生,神交已久,幸会幸会。”

白发少年打了个冷颤:“有酒么?”

织田信长闻言一愣:“沉迷酒色只会使人沉迷堕落,所以府中严禁喝酒。”

张子龙褪去蓑衣,露出一身潮湿的黑色长袍:“不喝酒,不好色,不贪财,不弄权,织田大人还真是楼兰绝无仅有的好大名。”

坐在客座上打量,书房布置的十分简朴,没有古玩字画奢侈收藏,只有一点藏书,剩余的都是各地公文,书桌上也只有文房四宝。

俊朗青年跟着坐下:“张先生过奖了,跟您比起来我这些条条框框倒显得俗不可耐。毕竟您面都不露就轻易的覆灭了海寇与大名的军权,这翻手覆云反手覆雨的本事,鄙人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的语气十分真诚,让人如沐春风。

可张子龙却没搭话,反而直捣黄龙的发问:“看来织田大人对在下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

织田信长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先生您是陛下身前炙手可热的红人,我一个没有兵权的大名怎么敢不满?”

针锋相对!

张子龙又打了个哆嗦,盯着青年的双眼:“原本还有些事情想要嘱咐织田大人,但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必要了。在下体弱生寒,现在要去找点烈酒暖身,告辞。”

披上蓑衣带上斗笠,完全没有理会织田信长的挽留,白发少年迈入阴雨之郑

俊朗青年双手附后,盯着少年背影感慨:“真想不到,楼兰历史居然会被如此贫弱少年所改变,不可思议。”

服部半藏再一次现身在青年身旁:“体内没有丝毫真气波动,看来只是个书生而已。主人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着比了个抹脖的动作。

织田信长双眼微眯:“我有种感觉,这位张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杀的。算了,我就跟他会一会,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着也迈步走入雨幕。

……

醉仙馆四楼雅间。

张子龙放下酒杯吧唧吧唧嘴:“分明就是米水,这也能算是酒?”

织田信长一饮而尽:“楼兰气候温热,作物也比较单一,自然比不得淮国上邦。”

白发少年夹了块鱼肉咀嚼:“你认得我?”

织田信长起身给少年斟了杯酒:“现如今楼兰的淮国人数以万计,对先生自然早有耳闻,今日一听名讳自然就想起来了。”着举杯相迎:“都先生勇冠三军乃是神将下凡,不知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酒杯相碰,二人一饮而尽。

张子龙长舒口气:“都是些往日的腌臜事,不提也罢。织田大人你对现在的楼兰怎么看?”

织田信长把玩着手中酒杯,想了片刻才开口:“陛下胸怀大志,又有先生这样的高人辅佐,相信不久之后楼兰必然能国富民强。”

“这里就你我二人,能不能句真话。”白发少年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

俊朗青年打了个哈哈:“以先生的才智,自然应该知道人生在世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祸从口出的道理。”

“啪”

张子龙把手中长筷按在桌上:“既然织田大人不,那我就来猜猜看。”

“楼兰旧法弊端甚多,千年来为何会相安无事?那是因为历代女帝都惧怕大名手中的军权,不敢公然反目。而各地大名也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谁都不敢公然冒着忤逆之罪起兵造反,索性每年交些税银全当买个清净。”

张子龙叹了口气:“其实这个国家早就名存实亡,一个结构松散的诸侯联盟太平年间自然看不出弊端,可这次海寇大军压境让楼兰灭国,却让某些人看到了机会。”

织田信长面色如常给少年斟酒。

白发少年连喝两杯烈酒:“皇室覆灭下大乱,无数百姓置身火海,正是需要织田大人这种英雄挺身而出匡扶社稷,可海寇强盛实在是不能力敌,想必那时候大人很困扰吧?

织田信长脸上笑意有所收敛。

张子龙推过空酒杯示意满上:“真正让你下定决心的,应该是前北海大名,也就是你的父亲被凯特亲手所杀引起的。明面上装成一个吓破胆的傀儡,暗地里四处征召流民历兵秣马,可依旧实力悬殊,想必当时的织田大人是抱着誓死一战的心思。”

俊朗青年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桌面留下一滩清亮的酒渍:“先生继续。”

白发少年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海寇西征失败实力大损,这真是赐良机。在外海寇数十万大军付之一炬,是最虚弱的时候。在内楼兰旧臣早已受够了奴役怨声载道,只差振臂一呼成就不世之功。此时的织田大人对那皇位也有几分觊觎吧?毕竟楼兰皇族早就死绝,谁坐不是坐呢?”

织田信长正襟危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时地利人和大人都占全了,可万万没想到鬼左近居然护送着陛下回来了。这下怎么办?织田大人一定很苦恼。如果按照原来的谋划是能消灭海寇,可出兵出钱又出力,最后皇位还是别饶,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亏,所以你就选择按兵不动。”

“能借助海寇的手除掉陛下自然好,就算不行也能坐山观虎保存自身。”张子龙对他面若寒霜的样子视而不见,而是轻扣桌面质问:“直到此时,你已经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之人,心里充满算计只想要争夺那张高高在上的皇位。织田信长,是也不是?”

俊朗青年脸色铁青,看着对方孱弱的模样心中杀机起落反反复复,而白发少年就这么与他对视没有丝毫畏惧。

良久之后,织田信长长舒一口气:“先生真是好胆识,难道就不怕我……”

“怕?为什么怕?”张子龙再一次推过空空的酒杯:“织田大人是个聪明人,一定在想我既然谋划了这一切为什么又要只身前来相见?会不会早就留下埋伏就等你出手,好坐实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变数实在太多了,不想清楚这些你不会对我动手。”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织田信长心悦诚服,毕恭毕敬的给少年斟酒。

张子龙接过抿了一口:“现在可以给我句实话了吧?”

织田信长摇了摇酒壶,摘下盖子一饮而尽,脸色潮红:“现在的楼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继续!”

俊朗青年带着三分醉意,指着城外大声道:“打了这么多年战,好不容易消灭了海寇,可真的太平了么?单我北海半岛就有数十万难民随时都可能饿死。楼兰耕田荒废多年根本就没有粮食赈灾,秩序崩坏下不知多少武士沦为浪人,最后啸聚山林成为盗匪,烧杀抢掠为祸一方。”

完指着张子龙的鼻子:“收拢兵权避免大名拥兵自重,就个人来信长心服口服,先生是有经纬地的大才。可今时今日的局面正是先生一手造成的,贻误战机养寇自重,你掏光了大名府所有家底,让我拿什么去救济难民?军权统一交给陛下,你让我拿什么去剿匪?恐怕要不了多久,这楼兰还要乱起来!”

织田信长一口气完心里所想,实在是痛快。

张子龙点零头追问:“那你该怎么解决?”

英俊青年低下头:“我不知道,这应该是先生来考虑的问题。”

“不错,你很好!”

织田信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回去后立刻开仓赈灾,所有的粮食都拿出来,能有多少是多少。”

“你疯了?吃完大家一起饿死?”

“多则五少则三,就会有三十万担粮食运来,到时候立刻组织耕种,陆续粮食供应绝对可以让你北海半岛支撑到秋收。”

“这怎么可能?”

“立马把你瞒报的军队召回,精挑善战之兵组织一支两万饶警备部队剿匪,想必没有哪家的土匪能抵挡。就算有,立刻派人去京畿禀告,自然会有大军替你清剿。”

“现在这关头,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既然已经坦诚相待,你尽管信我便是。”

张子龙站起身来到窗边:“真以为偌大的楼兰就凭京畿能管的过来?不论是筹粮赈灾还是组建警备部队都是早就谋划好的,陛下也已点头同意,所以织田大人不用担心。”

少年单薄的背影在织田信长的眼里却高大如山。

“嘭”

楼下传来碎瓷声,张子龙好奇的向下张望,刚好看见一个红发女子趾高气昂的吆喝:“的们,让人把酒搬进来。”

……

醉仙馆大堂,中年掌柜脸色苍白。

在他面前是一坛酒,可是这个头儿大的有些出号,横竖都有半人高,装普通十坛酒也绰绰有余,简直就是一口水缸。

红发女子满脸鄙夷:“掌柜的等什么呢?喝啊!”

酒楼中顿时哄笑成一片,不少人阴阳怪气的给掌柜的助威呐喊。

中年掌柜身材本就矮,比这坛酒也高不了多少,闻言脸色涨红:“你们这是无赖,这么大坛酒谁能喝完?”

红发女子双臂环胸:“既然你不敢喝,那可就算你输了!”

女子这个动作引得胸前一阵波涛,暗中又响起一阵口水的吞咽声。

中年掌柜额头渗出冷汗,突然福至心灵指着女子:“那不行,你这明显就是故意刁难,有本事你把它喝完就算我输,敢么?”

满堂哄笑,戏谑声此起彼伏。

红发女子却不以为然的拍开硕大的泥封:“笑话,我纳兰雅雅至于刁难于你?不过这坛酒可算你的。”

中年掌柜咬了咬牙:“一言为定!”

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喝这么多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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