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军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一步抓住孟千殇的马绳,便怒道:“死丫头,你什么意思?你们清幽阁如此这般欺负人,你也这般欺负人吗?”
孟千殇嘲笑道:“哟哟哟,一个七尺大男人,怎么跟个泼妇一般,你不是在县官大老爷的堂上哭过吗?来给本姑娘哭一个。”
司马天军跟进恼怒质问到:“怎么,你这是诚心看我笑话,还是拦路打劫,做人讲点江湖道义,我不找你算账,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若在欺人太甚,小心我...”
可是此时孟千殇却突然大喊:“不好啦,司马天军要杀人啦。”
这一喊可不得了,在清幽阁的地界,那些暗卫,从草丛里,树杈上赶了过来,黑压压的一圈人,把司马天军给围的水泄不通。
司马天军眉头紧锁,怒道:“死丫头,你不要欺人太甚。”
而孟千殇却对这些暗卫说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人对本小姐不敬,给我打他,狠狠的打。”
她的话一出口,那些暗卫立刻冲上去,按道理说,司马天军即使被打了二十大板,但是战力还在,这些暗卫他本不在乎,可是他刚要动手,却看到荀梦欢正坐在马背上,远远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他竟然没有还手,这下好了,司马天军被清幽阁的人打的那叫一个惨,鼻青脸肿不说,身上更是伤痕累累,蜷缩在地上跟个虾米一般。一直打到孟千殇出气了,她才让那些暗卫停手。
此时孟千殇指着司马天军说道:“小子,以后记住,见到我清幽阁的人,绕着走,不然的话,姑奶奶,打死你。”
说罢扬长而去,而这事却并没有就这么结束,转眼间,这件事便传遍了江湖,司马天军被打了,而且被打的极其凄惨。这已经成了江湖各门派的谈资。
而他不仅被打,还扯上了荀梦欢,一时之间舆论自然是倒向荀梦欢以及清幽阁的,他们说:“清幽阁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门派,荀姑娘堂堂一个二当家,那司马天军也太不像话了,上门求取也就罢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事,换做谁家能同意?打他一顿那是轻的,若是我们门派的,家主,不要打的他苍狼派在江湖上消失不成。”
另外有人接话:“也就孟少主脾气好,顾全大局,不予这种人计较,什么苍狼派,应该叫野狗派才对。”
从此以后,苍狼派在江湖上倒是多了一个外号,那就是野狗派,这野狗派的名号虽然不好听,但是让司马天军始料未及的却是,他们门派在各州府的铺着经常被无缘无故的打砸,苍狼派的弟子也经常被江湖上的人欺负。
一些流言更是让司马天军抬不起头来,杂七杂八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不过很快孟千巡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司马天军实在扛不住了,去找了,锦衣卫总旗章光硕,话说这章光硕可不是一般人,心狠手辣不是,而且为了混到总旗的位置,不知道出卖了多少人。
江湖人对他是咬牙切齿,但却因为他锦衣卫的背景而不敢招惹他,所以他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却依旧花天酒地,不过司马天军却找他,那么就只能说明,此人和苍狼派有勾结。
若是和苍狼派有勾结的话,就意味着这个人很可能参与到当年的案子当中,而且此人年岁三十有七,十年前参与荀家堡一案倒也说得通,虽然是总旗,但是他已经坐了十年总旗了。
他升任总旗的时候,恰好就是荀家堡惨案之后,这些事确定以后,孟千巡拿过章光硕的画像摆在荀梦欢的面前,并交代道:“此人,该杀。”
荀梦欢看了章光硕的画像一眼,然后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刀,骑着快马赶到了清河镇。清河镇和清幽阁离的不远,也就一个时辰的事情。
不过清河镇却有很多锦衣卫的暗桩,所以荀梦欢行事需要处处谨慎,此时还不是把事情闹大的时候,万一走漏了风声,对清幽阁不利,对他们的复仇计划也不利。
所以荀梦欢并不着急,而是找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静待合适的机会。清河镇的客栈比清幽阁周边的客栈只大不小,而且设施也相当的不错。
二层小楼,人字号房间,足足有一百多平米,三个大开间,外加一个客厅,里面的床榻桌椅也是红木做的,光家具都值不少银两。
不过这个房间还有个好处,对面正是街道,后窗对着一条河,那河对岸便是章光硕办公的都督府所在。在二楼上便能看到都督府后衙。
荀梦欢在小楼上观察了几日,果然有一个身形微胖,满面胡髯,牛眼大耳的人出现,没错那就是章光硕。荀梦欢狠狠的一咬牙,却没有急于行动,这些鹰犬,说不定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贸然行事,恐怕不利。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玩一场猫捉耗子的游戏,通过几日观察,荀梦欢果然发现了那章光硕的行动轨迹,不得不说此人的行动轨迹倒是非常的固定。
卯时到都督府点个卯,到午时便离开,到离都督府越三里处的怡春院厮混,戌时喝的烂醉如泥往自己的住所走去,而且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朋友,经常看到的只有他一人出现。
而从怡春院到他的住所会遇到一座小桥,小桥的名字很普通,叫做四水桥,因为这座小桥下面汇聚了四条不大的河流,河流在这里汇聚,然后再从此处分开。
离四水桥最近的农户有五百米,而即使有动静,被人发现少说也得三分钟,于是荀梦欢便决定在此处动手在合适不过了。拿着刀,荀梦欢站在桥上,果然远处来了一盏灯笼。拿着灯笼的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荀梦欢就像是和夜色融入一体一般,静静的等着那灯笼上前,没过一会,那灯笼来了,透过夜色荀梦欢便看到果真是一个满脸胡髯之人。
此时她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问道:“来人,可是章光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