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荀梦欢这么一问,那灯笼也是一惊,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拿起灯笼在荀梦欢的脸上照了照,这一照,便看到了荀梦欢的脸,此时他却兴奋的叫道:“哟,原来是个漂亮妞。小妞在这等爷爷呀?”
荀梦欢虽然恼怒,但是她没有发作,而是再次问道:“你可是章光硕?”
满面胡髯的人打着酒嗝,嬉皮笑脸的说道:“正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荀梦欢突然拔刀,手中刀一挥,已经朝着章光硕的小腹刺去,刀极快,快到看不见,尤其是夜色当中,更是隐蔽异常,刀虽然是红色的,但夜却给了它一层黑色的保护色。
刀嗖的一下,便没入章光硕的小腹当中,章光硕尚未来得及反抗,便从小腹处传来锥心的疼痛,紧接着酒也醒了大半,瞪着牛眼看着荀梦欢,问道:“你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说罢,荀梦欢的刀已经拔出,朝着章光硕肥胖的身体就是一扫,一条血口已经出现,血口带着被刀拉出来的肠子,其模样很是恐怖。
此时章光硕已经反应过来,顾不得反抗,撒腿就跑,可荀梦欢哪里肯让他走脱,上前一步,脚尖轻点桥面,身体跃起,就这黑夜,朝着章光硕的肩膀就是一脚。
章光硕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荀梦欢却落在了他的正前方,章光硕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手握着手中的绣春刀,冷厉的喝到:“你到底是谁?”
荀梦欢没有搭话,而是冷冷的问道:“还记得,十年前的荀家堡吗?”
章光硕一听,脸色陡然惨白,他转身就跑,荀梦欢已经确定此人确实该杀,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刀朝着他的后脊便砍了过去。
不过章光硕既然能做到总旗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挥手就是一刀,朝着荀梦欢便扫了过来。
而荀梦欢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接着就是一记扫堂腿,踹在章光硕的下巴上,差点踢掉了他的一颗牙,此时荀梦欢怒道:“当年作的恶,此时该还了。”
说着又是一刀,朝着章光硕的肩膀就划过去,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看在章光硕的左肩上,他的左臂顷刻间就废了,而且那那以自持的疼痛让他发出惨叫。
可荀梦欢并不准备让他死的这么痛快,身子一猫,朝着他的大腿便扎了过去,又是一刀,实实在在,章光硕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念头,只想着逃跑。
可是荀梦欢哪里肯放过他,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见肉,章光硕虽然空有一身本领,却毫无办法施展,身上一共中了二十七刀,才奄奄一息的跪下。
此时荀梦欢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怒道:“说说吧,当年是什么情况,等你说清楚了,本姑娘给你一个痛快。”
那章光硕咧着嘴,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在笑,对着荀梦欢便啐了一口唾沫:“呸,鼠辈,凭你也想审讯本大爷。”
这一下可把荀梦欢给激怒了,把刀一横,一刀便抽在章光硕的脸上,啪的一声,他的脸瞬间浮肿,牙也被打落一颗,夜色下的章光硕满嘴都是血。
荀梦欢接着问道:“说不说。”
可那章光硕不得不说,整日花天酒地,但骨头还是很硬的:“就算是,你也别想得到一个字。”
说罢将嘴一咬,牙齿被他咬的嘎嘎响,荀梦欢眉头一皱,一脚踹在他的胸膛,章光硕立刻朝后仰身,然后在杵着,瞪着荀梦欢,这一下荀梦欢可急了,此地不可久留,若是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那恐怕自己就白来了。
杀一个章光硕,对荀梦欢来说易如反掌,可是查出当年的内幕,才是她此来真正的目的。见章光硕宁死不屈的模样,荀梦欢便思索着该怎么让他开口。
于是荀梦欢对着章光硕说道:“知道苍狼派吗?”
这话一出,章光硕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震惊的颜色,嘴巴动了动:“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荀梦欢点点头:“知道就好,知道我是怎么查到你的吗?”
此时章光硕大怒:“司马天军,你敢出卖我。”
荀梦欢点点头,她比较满意:“是呀,司马天军能给我提供一个线索,也能提供更多的线索,而且以司马天军的地位,恐怕比你一个小小的总旗要有价值。”
“你什么意思?”
荀梦欢冷冷的笑道:“你说如果我要是告诉司马天军,你对他不利,那么你死了,他会怎么做?”
章光硕牙一咬:“他不敢。”
“呵呵,他确实不敢,不过,你都死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听说北镇抚司衙门里面有个诏狱,那里活人进去,死人出来,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就没有什么是他们问不出来的,是吗?章总旗?”
章光硕脸上在颤抖,但他依然嘴硬:“老子就是锦衣卫。”
荀梦欢微微的笑,那是嘲笑:“对,我倒是没忘你是锦衣卫,不过我记得你的家人好像不是,而且我听说锦衣卫对待自家人的手段,似乎更残酷。”
这话把章光硕的心彻底的说冷了,他恨恨的说道:“既然司马天军知道,那你何不去直接问他,为何要问我?”
“呵呵,笑话。”荀梦欢冷笑:“当年的事司马天军怎么可能知道,只有你们这些参与者才能真正的说清楚,别把我当个三岁的孩子,你若是不说,可以,我就让你一家老小到阎王殿和你碰面。”
章光硕突然大吼一声,那吼声里面有五味杂陈的味道,突然他拖着自己的残腿,纵身往下一跳:“我宁死也不让你们得逞。”
荀梦欢一见,一脚踢在章光硕的绣春刀上,刀嗖的一下飞出,稳稳的扎在章光硕的后脊上,噗通一声,章光硕落水,荀梦欢透着夜色可以看得河水里面流出一跳红色的线,她不禁惋惜,想要打听的消息一点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