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皱着眉听了老半天,才慢慢地把事情理顺,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水烟烟,当年曾是京城府尹的公子,府尹断案得罪了权贵,被刑场上斩了脑袋,剩下全家活的人口,流放的流放,充妓的充妓。这水烟烟原本是个宁死不屈的,谁料原身的石敢当哄他说——会给他家平反,把他的家人找回来……石敢当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背景放在那里亮着呢……水烟烟为了家人,就死心塌地地跟了石敢当……
幺幺此刻心情很复杂,很郁闷。事情一两句话描述起来简单,可细想这背后真相是惊心动魄!
特么地石敢当,你当真是色迷心窍!这种谎话都欺哄得出来!且不说你没有在官场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凭着你老娘的头衔,以为在京城里可以像在金城里的姿态横着走是吗?因为断案惹出的风波,谁知道这背后牵扯到多少秘密,多少人?你居然给揽下来了!
幺幺长呼了一口气,“这种事,我怎么办得到?”
宋一刀讶异,“不是吧,你老娘堂堂国公爷,这事儿……难办吗?”宋一刀也就是一富二代,还是一地方性的富二代,在她眼里,国公爷这么大的官,难道还平不了一个罪名?
幺幺苦笑了一下,她上次泥石流差点死掉,休养了几个月在床上,这么大的事,她这个便宜老娘问都没有问一句。原身的家庭地位可想而知。何况能做到国公这个份上的官场老狐狸,就算有心疼爱她这个女儿,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看上的烟花男子去翻案。幺幺摇了摇头。
宋一刀跳脚了,叫嚷起来:“我艹!那你还喝下他的蛊虫!”
哈?蛊虫?
反应过来的幺幺,神色惊悚。她吓得一把抓起起宋一刀的脖领,“什么蛊虫,你给我说清楚!”
“你,”宋一刀瞪大了眼,显然也害怕了,“你真是全给忘记了。你以为水烟烟凭着什么爱接客就接,不爱接客就不接,在楼里就差横着走了。人家成年前,就一直跟随着南蛮蛊王!”
蛊王?这是什么存在?听这头衔就好像很恐怖很恐怖啊!
“你那日承诺了水烟烟,吃下了他给的虫子,每过三个月,就得去找他吃一次解药……你,你怎么这么傻呢!”宋一刀捶胸顿足,“你说你这下可咋整?亏你还说我会死在男人身上,我看你很快就会死在水烟烟胯下了!”
幺幺囧。她也不知道啊,上辈子是个短命鬼,没想到这辈子接盘的身子,还留着个定时炸弹!她……能不能换一个玩?
“不吃解药会死不?”幺幺弱弱地问道。
宋一刀像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好吧。”幺幺苦笑,“我上次吃解药是什么时候?”
宋一刀想了一下,说:“你还有一个多月。”
突然,幺幺想起上次好像水烟烟递了一张纸条进来?
“水烟烟赎身的日子到了吗?”幺幺问,“他上次送了消息进来给我。”
宋一刀点点头:“这个月月末,是各大头牌竞价赎身的日子。水烟烟递了消息给你,想必是不愿意再留在青楼了。”
那……她赎呢?还是不赎呢?
这是一个死在梨白手里,还是死在水烟烟手里的两难生存抉择。
幺幺仰头望天满含热泪,苍天,她其实就只想好好活着,能不能给她换个身子再穿越一次?这么具有技术性的人设,臣妾表示真心玩不转啊!
宋一刀急躁的在房间里踱过来又走过去,有时抓抓脑袋,有时长叹口气。幺幺被她晃悠得更加烦躁了。
“你说,这石……不,我以前,有没有过没吃解药的时候?”最后幺幺灵机一动,饱含期待地问。万一是唬人的呢?万一呢?
宋一刀闻言认真地回首,很严肃地说道:“你可别打这主意。上次你忘了去吃……结果吐的浑身是血,后来休养了三个月才好。”
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