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找多久,但只要一天没找到我就找一天,一辈子没找到,我这辈子就都用来找他。”
苏惟的话震撼到了南执与,他的视线越过苏惟看向那间卧室,那是他的父亲南在勋住了50年的房间。
他就在那里等着他最爱的女人,等了足足48年,把自己从青春等到老去,直到死那天都在盼望着她能到来。
南执与再没跟苏惟胡闹,把东西收好放进背包说:“我先回去睡觉了,我们明天一早启程。”
“早点睡吧,不过等不到明天早上,我们凌晨3点准时出发。”
南执与笑了:“你们俩都这么执着,非要坚持这个时间。”
两点半南执与已经到了苏惟的房间,看到她也已经准备好。两人都背着大双肩包,里面装着两人随身必用的东西和一些衣物。
苏惟说:“开始我们的旅程吧。”
南执与把手伸出来,跟苏惟握在一起,两人牵着手走出201室的房门。
再打开门回来,结果两人都看到了这个房间还是他们出去时的样子,这让人沮丧极了。
苏惟看了下时间说:“还有二十多分钟呢,再等等吧。”
“正好我让楼下做了早餐,先吃了再走吧,不然怕到那边再遇到什么事吃不上饭。”
苏惟嫌弃的白了南执与一眼:“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南执与也不反驳,出门看着正有人送早餐过来,就招呼苏惟抓紧吃了。
两人吃完南执与收拾的,把餐具都放到托盘上放到门外地上。回身就见苏惟拖着他的大背包过来:“快点走,马上三点了。”
两人又一次迈出房门,可退回来时发现还是那个样子。苏惟站在门口低着头生气,抬脚就踢到门框上。还好门边的餐具已经被服务员收走,不然她这一脚踢出去就都得踢飞了。
南执与把她拉进屋来,两人又一次走出去回来,结果这次南执与都气的把背包甩到地上,回身坐到沙发上就不动了。
苏惟坐到他对面:“怎么搞的啊?”
南执与咬了咬下唇半天没吭声,突然起身问苏惟:“红酒你能喝点吗?”
“拿来吧,我现在很需要喝点酒,不然想杀人。”
南执与甩掉外衣推门出去,苏惟重重的躺倒在沙发上。这时就听南执与又开门进来,朝苏惟招着手喊:“你快过来看。”
苏惟支起身子问:“看什么呀?”
“快来快来”南执与的表情兴奋极了,苏惟就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门口。
顺着南执与的视线苏惟惊呆了:“这怎么回事?”
南执与的眼神亮极了,兴奋的抓住苏惟的肩说:“我们刚才其实成功了。”
苏惟看着门口放着的那个托盘,里面的餐具还是之前的样子,她兴奋的跳了起来,结果就撞到了南执与故意放在她头顶的手上。
打开他的手把人拖进来:“快点,再试一次。”
“不喝酒了?”
“不喝不喝,别耽误时间了。”
两人又一次背上背包,跨出201室的门。转身时南执与提醒苏惟:“清空你的大脑什么也别想,避免又穿回去。”
苏惟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牵着手进屋。
这时就听到卧室里有人在说话,南执与退后了一步道:“我不能进去,怎么听着那说话的像是我自己呢?”
“那你先等在门外,等我确定了你再进来。”
苏惟特意大开着门,让南执与站在走廊里等她。她把背包放到沙发边的地毯上,轻轻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时见室内两个人都看向她。
一个坐在床边的年轻人惊讶的看着苏惟那张脸,而躺在床上的白发老者朝她笑着伸出手:“小惟,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在勋。”
她扑到床边把脸埋进他的手里,他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哄着:“乖别哭,别哭啊。”
好一会儿苏惟才抬起头来,抹了把眼睛回头跟现在站在床边的年轻人说:“南执与,未来的你就在门外走廊里。我觉得你们两个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怕是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看上去有些稚嫩的南执与慌乱的点了点头,回头跟南在勋说:“爸,那我先走了,等方便时再回来。”
“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公司的事别太累了。”
“嗯,放心吧爸,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看着这么乖巧的南执与,苏惟有些不适应,随即就想到了要报仇。起身拦住他的去路,一副长辈的样子说道:“我是你爸爸的妻子,你是不是应该管我叫阿姨或者是继母?”
南执与有些尴尬,回头向父亲求助,南在勋则笑咪咪的看着苏惟。这一刻的她像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看那满眼的狡黠,肯定是在未来的执与那吃了亏。南在勋选择默不做声,南执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爹。
曾经最宠他的老爹这满眼的宠溺都给了面前这个小女人,而自己就像是被爹扔出去的破玩具一样,用来取悦他的女人。
南执与想趁苏惟不注意跑出去,可这女人也太灵活了,那一又眼睛滴溜溜的盯在他身上。
还在那威胁着:“快叫啊,不叫阿姨就叫后妈,快点的。”
见南执与闭紧嘴巴,一副死也不开口的样子,苏惟回头就跟南在勋撒娇:“在勋,你看你儿子啊,他不尊重我。”
南在勋很没底限的朝儿子说:“执与啊,你就叫一声吧,叫阿姨就行。”
南执与气的没脾气,呼哧呼哧的嘴角直抽抽:“爸,你不是说她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吗,我叫不出口。”
“辈分关年龄什么事,让你叫你就叫,哪那么多废话。你要不想叫也行,跪下给我磕头我就不让你叫阿姨了。”
南执与气的一张俊脸涨个通红:“你,你欺负人。”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
南执与也火了,指着苏惟跟南在勋说:“爸,我不同意你娶她。”
苏惟握住南在勋的手,得意的昂着小脑袋瓜子:“你的反对无效,我们在你爸28岁那年就结婚了,嗯哼,南执与小朋友,快磕头吧。”
说完这句话苏惟突然想起来回头问南在勋:“你今年多少岁了,在勋?”
这个问题让南在勋眼神都黯淡下去,声音很轻的说道:“76了”
苏惟心情相当复杂,这么说没有多少时间他就要永远的走了。
趁着两人说话的空当,南执与悄悄的溜到门口,打开门时才回头说了句:“爸,我先走了啊,你千万别娶这个女人。”
苏惟正在伤心,闻言就跳了起来,指着南执与吼道:“姓南的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让你跪到我脚下。”
“做梦吧你,可恶的女人。”
说完南执与就开门跑了,而苏惟也明知道追不上他。
南在勋躺在床上,看着炸毛的苏惟笑出声来,牵过她的手问:“你那边几月份呐,怎么穿这么多?”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哎呀,好热。”苏惟甩掉身上的外套,又把毛衣也脱下去,打开衣柜找到夏天的衣服换上。
回头问南在勋:“这会儿几月份呐,怎么这么热?”
“六月份,正是夏天能不热吗!”
苏惟换完衣服就往出走:“你等一会儿,我把你那个该死的儿子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