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4章 检查(1 / 1)哭泣的大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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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快没电了,还好,坚持到他将套间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圈。一番忙碌下来,赵笃松了口气,疑虑却更重了。

对方到底有何目的?

“不要!呜呜……”

梅若一声惊呼,然后声音沙哑的呜咽低哼,似乎做了噩梦。赵笃忙回到床边,安抚地拍拍被子,“梅若,怎么了?别怕、别怕……”

似是听见了他的话,床上的人安静了些,只挣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赵笃任她抓着,用另一只手掖了掖被子,将她裸的胳膊塞在被窝里。

不经意地,触到她脸上的湿滑,才发现她在梦里哭了。

或许是因为父亲在电话里的那些不堪的话,梅若又梦到了暑假的那次意外。喝醉了的父亲将她压在身下,扯着她的衣服,说着难听的话。

她想挣扎,却使不出一点劲,喉咙也又干又痛,完全喊不出来。终于挣开了,却发现自己在水里,呼吸不顺,手脚极力扑腾,还是没办法呼吸到水面的空气。

正绝望的时候,听见赵笃叫她,他将她捞了出来,抱在怀里。她想说什么,只觉脑袋有千斤重,意识沉入黑暗之中时,她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地说:“别怕、别怕……”

嗯,她不怕,她从来不怕的。总有一天,她会摆脱那些不堪的记忆。

再次有意识,全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像被体育老师罚跑了十圈八圈。头也昏沉沉的,很不好受。梅若想抬手抚头,才发现胳膊被压住了,一时动不了,旋即意识到:自己被人搂着。

抬眼看着熟悉的脸,心里没半点惶恐,些许的羞赧也在发现对方没醒之后消失无影了。

她想起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就是这样,她窝在他怀里,无比的安心。

跟现在不同的是,那时是夏天,他光着膀子,她也只穿了层薄薄蚕丝裙那是赵敏的旧衣服。所以,两人几乎是肌肤相贴。

从小注重锻炼的他连肌肉都是硬的,有些咯人,可是很温暖,让她依恋的温暖。于是,清晨醒来,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摸来摸去,直到他突然弹跳起身,去了卫生间,说是…尿急。

往事如昨,梅若想着忍不住笑了。她挣出一只手,想去摸他的脸,然后愕然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没穿衣服。

她想起睡着前的事了,她先接到父亲的电话,于是知道茶几上的矿泉水有问题。可当时已经喝了。

全身开始臊热的时候,她意识到是药物发作,于是去卫生洗脸、冲凉,可没什么用,身体越来越难受,意识也渐渐不清,她只能找赵笃求助。

她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不会如父亲的愿,相信没什么事难得倒他,可现在……为什么她没穿衣服?

脸上涌上臊热,心里一阵扑腾,然后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出声:“醒了?”

赵笃坐起身,抬手看了下表,才知道这一觉睡了快两小时。他懊恼地想:明明是安慰梦魇的她,他怎么也睡着了?还有事要查呢。

“梅若,你是不是喝了茶几上的矿泉水?……怎么了?”

他想着,下山之前得揪出下药的人,可问话的时候,发现梅若只露出脑袋,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他这才想起:她没穿衣服。

梅若听了这话,又见他一身整齐,这才放下心来。她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赵笃想去给她弄身衣服,又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客房,倒是梅若说:“赵哥哥,你去吧,我没事的。”

她很清楚,下药的人只是要“成全”她和赵笃,不至于有危险。

赵笃却不放心,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穿着我的外套,等我出去就把门反锁。我很快回来。”

“嗯。”

梅若看着一旁的外套,点了点头。下药的事,她没法明说,只能这样了。

于是,赵笃掩上卧室门,往客厅去了。梅若从被窝里出来、正准备以真空状态穿上那件厚外套,听见外面一阵嘲杂声,还有几句让她心惊的话。

“爸?郝叔?”这是赵笃的,显然,他也很是一惊。

“梅若呢?我女儿呢?”这是郝父的。

梅若只觉血液冲顶,刚把外套裹在身上,卧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自己的父亲和赵父的身影就那么闯进了她的视线。

梅若拢着衣服,眼睛大睁地看着父亲和赵父,嘴张了张,却没能出声。

赵笃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又大又肥,几乎到了膝盖,倒不担心走

光,可衣摆底下那两条光

裸白嫩的小腿,跟上身厚重的深色外套形成鲜明对比,任谁都能想到衣服底下是何光景。

郝鑫似乎嫌想象还不够,硬是上前拽自家女儿的衣服,吓的她直往后退,床头柜上的台灯被碰倒,砸在内线电话上,电话又把遥控器挤到地上去了,于是一阵稀里哗啦。

当然,其中还夹杂着梅若惊惶的声音:“爸,不要!”

郝鑫适时停手,以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悲愤神情瞥了赵笃一眼,然后看着赵父,似乎等他做主。后者既窘又怒,瞪着自己的儿子说:“你都干了什么?”

两位父亲的突然到来,让赵笃着实一惊。不过,刚才郝父去拽梅若的衣服的行径,让他像吃了苍蝇一般,既为不舒服,同时升起丝丝疑惑。

朗目微敛,他看了郝父一眼,然后磊落地对自己的父亲说:“梅若昨天生日,我带她来这玩。因为下雪,所以暂时困在这了。既然你们能上来,想必盘山公路已经通车,我们正打算下山。”

“我是问……你和梅若……”

赵父脾性正派、硬朗,有的字眼实在说不出口。好在,赵笃还算孝顺,接过父亲的话说,“没有,我和梅若什么事都没有。”

说到这,他斜了郝父一眼,“有人在我们的矿泉水里加了催情药,梅若不小心喝了,然后冲凉弄湿了衣服郝叔放心,药效已经过了,我正要出去给她找身衣服。”

赵父松了口气。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品性他很清楚,不会做了不认账的。不过,他很是惊讶:“有人下药?”

郝父却两步迈到床边,指着床单上的血迹说:“这是怎么回事?梅若你说,他有没有……”瞥了赵笃一眼,换了一种说法,“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她怔愕望向赵笃,后者又窘又恼,他已经明白了郝父的意图,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郝父导演的。只是,他不好意思辩白:那不是落红,而是他的鼻血。

“……那是我的血。”他简单地说。

梅若欣然松了口气。她信他,他说什么她都相信。更何况,她看到了那两团卷成条状的、染血的纸巾,猜到他大概又流鼻血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他以前也有过……

回忆被父亲打断,他目光有些狰狞,语气里却有几分诱哄的味道,“梅若,不用怕,你实话告诉赵伯伯,你和赵笃有没有……做那种事?有赵伯伯在,有爸在,什么都不用怕!你中午还哭着打电话向我求助,说你很害怕,说他……”

说到这,他瞟了赵笃一眼,适可而止地打住话头。

梅若终于明白,中午父亲为什么用座机给她打电话,并让她十分钟后打回去,而且让她直接打他的手机他要造成赵笃对她用强、她打电话求救的假象,好以此将赵父引来这。

之前她就想到,父亲会拿这事逼赵笃对她负责、和她订婚,却没想到,他会拉着赵父、不辞辛劳地上山来“捉奸”,甚至不耻地威逼利诱自己的女儿合谋。

为了达成目的,他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笃是什么人,联系之前的种种疑点,脑子里一下子通透了。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梅若居然是同谋。

他拿过她的手机,他才送她的手机,查看了通话记录,果然如郝父所说:她中午给父亲打过电话。

对上他犀利的、陌生的目光,梅若更紧地贴着床头柜,心突突地下沉,嘴唇、手指都止不住地打颤。

从小到大,他从未用这样冷厉而疏离的眼神看她。别人怕他,觉的他冷酷,她却喜欢亲近他,因为他一直对她很好很温和。可现在……

他一定以为她和父亲合谋陷害他。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大概也看出父亲的意图了,他心里会怎么鄙视他们父女?

心里涩涩的,却异常冷静。无论如何,她不想与父亲狼狈为奸,反正他们父女本就没什么感情,就算她喜欢赵哥哥、愿意嫁给他,也不想以这种方式缠着他,更不愿当父亲的棋子。

再者,赵笃的脾气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既然他已经看出这事是她父亲谋划的,别说他和她是清白的,即便真的发生了关系,他也未必肯被人牵着鼻子走。父亲所谋划的那些,根本是自取其辱。

这么想着,梅若避开赵笃的眼神,目光扫过自己的父亲时,她在心里鄙夷而凄然地哼了一下,最后定定地看着赵父:“爸,赵伯伯,今天的事可能有误会。中午赵哥哥在卧室睡觉,我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误喝了被人下了…药的矿泉水我当时并不知道,只觉得特别难受,所以迷迷糊糊地给我爸打了电话……”

眼睛的余光瞥见父亲脸色阴沉,梅若攥了攥手指,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当时意识不清,可能说了什么让你们误会了。打完电话,我实在热的受不了,跑去卫生间冲凉,把衣服全弄湿了。还好我喝的矿泉水不多,冲凉之后很快过了药效,只是,当时我又累又困,在卫生间睡着了,直到赵哥哥把我叫醒就在你们来之前。”

这话不实,可也不是太离谱,而且各方面都能解释的过去。她只祈祷着父亲见好就收,把今天的一切当做误会。再问下去,只会让她更难堪、让赵笃更不耻他们父女。

可偏偏,郝父已经利欲熏心,不肯就这么罢休,“从你打电话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你都没醒过?……对了,好好的矿泉水,怎么会被人下药?”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第一,如果睡着期间发生什么事,她压根不知道第二,下药的不像外人。

他的坦然和直白,让梅若一愣。脸红之余,她有些不解:她都掩去了脱

衣服的一段,他干嘛要主动说出来?

也是,这才是他,磊落、霸气。事有权宜缓急,他为了她的健康着想、替她除去湿衣服,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么一想,梅若也坦然了,甚至暗乐:他流鼻血,是因为给她脱

衣服吗?

郝父已经相信,赵笃和梅若并没有做出不堪的事来,他没想到赵笃这么“不男人”,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不配合,此刻听赵笃的话大有“我是把你女儿看光了,你要拿我怎么办”的味道,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把戏唱下去。

倒是赵父责怪自己的儿子:“怎么不叫个女服务员来帮忙?已经不是小孩了,你无所谓,可人家梅若是姑娘家。”

“我不放心这里的服务员。”赵笃平静地辩白,目光一直定在郝父脸上,“因为,在矿泉水里下药的人就是这里的服务员。”

郝父的心猛的一抖,心虚地想:难道他都知道了?

赵笃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慌张,因而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过,他只冷眼看着郝父,并没有往下说。

梅若也猜到下药的人是谁了,她脸色惨白地想:纸包不住火,只要赵笃把那中年服务员找来盘问、对质,父亲的阴谋将立马曝露。她虽不愿与父亲狼狈为奸,可也不想他暴露,毕竟,他是她父亲,一辱俱辱。

正忐忑着,门口响起一个同样忐忑的声音:“是赵负责人吗?”

是宾馆的经理。得知负责人光临,立刻赶了来。

赵父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鼎鼎大名”。不想儿子的事曝光,他掩上房间、在门外应付那位热情过头、眼力劲不足的经理。

这一出来,他才发现:外面的走廊聚集了不少人,有宾馆的服务员,也有房客。其中有人认出了在市赫赫有名的赵牧赵负责人,还有人“目睹”赵负责人的公子带女孩子来这开房,于是大家很“小声”地互通信息。

很显然,大家都已经认定:这间宾套房先后上演了偷腥、捉奸的好戏。

赵父哪受过这种戳戳指指,打发了那位经理,他立刻回到屋里,对郝父说:“我们先下山。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郝父正不知道怎么下台,自然没任何异议。赵笃也没说什么,不过,四人往宾馆外走的时候,他说有点事,离开了一会。

赵父这次上山,除了郝鑫,只带了两名警卫,其中一人兼司机。

考虑到家丑不可外扬,他没让两人跟进宾馆。此刻见他出来,两人立刻跳下车,敬礼,开车门。

赵父上了车,当着那两名警卫的面,他没再提今天的事,只跟郝鑫说了句:“回家再说。”

赵父一点都没怀疑郝鑫,只觉得对不住郝家。赵笃是成年男子,梅若还是未成年少女,单凭这一点,赵父就认定这事全是赵笃的责任和错。

梅若得坐赵笃的车,所以缩瑟地站在他的车旁边,等着他回来。

她身上还裹着赵笃的外套,里面的秋衣秋裤、牛仔裤都是湿的,是她离开宾馆前穿上的。湿衣裹身,总比衣不遮体好。

已经傍晚,太阳早不见影了,山上本就风大,如今更是雪风侵骨。上身有赵笃的外套挡风,里面的秋衣虽是湿的,好歹已经捂热可腿上的湿秋裤、湿牛仔裤被风一吹,又冷又硬,梅若只觉的两条腿刀割似的疼。

脚就更别说了,鞋袜都是湿的,等赵笃出来的时候,她的双脚几乎没了知觉。

在赵笃回来之前,郝父过来跟她说了几句话。当然,他可没空管她舒不舒服,而是担心赵笃会不会继续追查下药的事。

对梅若的不配合,他最初很生气,甚至想着回家之后再跟她算账。后来见赵笃似乎什么都知道,他才庆幸梅若扮了红脸他看得出,赵笃之所以放了一马,全看在她的诚实上。

“赵笃真的知道下药的人是谁?”

“中等身材,三、四十来岁,皮肤很白,下巴上有颗黑痣。”

梅若直接说了那个服务员的特征,郝父一听有点急眼,“你告诉他的?”

梅若摇头:“我猜的。早上下楼的时候碰到这人,当时赵哥哥就说这人神色古怪。”

她已经想到,赵笃之所以能怀疑上这人,是因为她早上的提醒。当然,这话不能告诉父亲。

她其实远非外表看到的那般乖巧听话,在什么人面前该坦诚,什么时候该撒谎,她有自己的判断和原则。

郝父问候了那位服务员的老妈。真是废物,明明是万无一失的事,居然这么容易露了底。无凭无据的,希望他别轻易承认。

“别让他怀疑到我身上!事情捅出来,对你也没好处。”

这个“他”自然是指赵笃。

“那你别再提这事了。”梅若难得用这种讨价还价的语气跟父亲说话。

“我也是为你好。”郝父哼了一声。

梅若没再接话。她早就明白,父亲压根不会在乎她这个女儿是死是活、幸福与否,所以,她才不会相信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就比如此刻,她冻的发抖,他都没问一句。

还好,赵笃很快来了,手里还拎了个大袋子。寒风中,只穿毛衫的他挺拔依旧,没半点缩瑟。

先前抱着捉奸、栽赃的目的杀到宾馆时,郝鑫都没敢给赵笃脸色,更何况现在。不过,他知道不能表现出心虚,所以没有平时的谄媚,只一言不发地上了赵父的车。

赵父有些诧异:“你不跟他俩坐一辆车?”也好起个保护、监督的作用啊。

郝鑫一时呐呐无语。赵父素知他在赵笃面前有些露怯,于是摇下车窗,“赵笃,过来!你去哪了?”

赵笃不紧不慢地过来,说:“找人。”

两位当父亲的自然知道,是找下毒的人。郝鑫的心一紧,都没敢看赵笃,随即一想,总不能表现的对这事漠不关心吧,于是问:“找到了吗?是什么人做的?”

赵笃的目光射了过来,沉默了数秒才说:“没有。不过,找到一位姓徐的服务员,让他找了身梅若能穿的衣服来。”

郝鑫的心突突地跳。姓徐的服务员就是他同乡,小他几岁,小时候常跟在他后面、以求庇护。对方的工作还是他给介绍的,身为负责人的警卫兵,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算了,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回去再说。郝鑫,你坐后面的车吧。”

赵父根本不想深究这事,闹大了只会让赵家没脸。毕竟,赵笃带一个未成年少女来宾馆过夜,怎么说都不好听。

没等郝鑫开口,赵笃说:“我知道你们希望什么,我想跟梅若单独谈谈。”

赵父的车先上路。赵笃往自己的车走的时候,按了遥控车锁,不过,梅若没有立刻上车,只愣愣地看着他。

“上车吧,把衣服换了。”

到底受了郝父的影响,他语气比平时疏淡了些,不过,他递过去的一包衣服,足够让梅若感动了。

“赵哥哥……”

没再往下说,她转身上了车。赵笃等她换好衣服才上车的。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跑了一会,梅若才渐渐缓过来。刚才她已经冻的快透不过气了,说话的时候上下牙齿都有些打架。

缓过了气,她不想车内再这么安静,因此说:“赵哥哥,今天的事……对不起!”略一顿,“谢谢你……”

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父亲的阴谋,或者父女的合谋。她知道,赵笃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对他的不追究很感激。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假惺惺?

她其实最讨厌大人的那套虚假,就比如,赵母和季母明明都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可在外人面前总表现的对她和赵敏、季文轩一视同仁。她自己也是,很多时候都戴着假面,口是心非,可是,她不想在赵笃也这样。

赵笃倒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这事,瞟了后视镜一眼,问:“你爸先给你打的电话?”

翻看她的手机通话记录的时候,他注意到了那个已接电话。

“……是。”他连这个都知道,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对不起,赵哥哥,我不愿这样,但……”

她阻止不了自己的父亲。

赵笃双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前面有个大拐弯,地势很险,不能大意。

穿了这身君装,就意味着比普通人多几分危险,但他分的很清,什么险该冒,什么险不值得,所以,他从不会像有些年轻人那样,冒着生命危险只为追求潇洒、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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