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民掐着我脖子的手一点一点紧了。
秦少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热闹般,冷冷的睥睨着。
因为呼吸不畅,我的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卯足所有力气道,“李建民,如果你掐死我,还能安然的活在这个城市吗?你以为,你掐死我,秦氏驻这分部总经理的位置就会是你的吗,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
我的话一说完,李建民掐着我脖子的手松了一点,站直的身子也踉跄了一下。
秦少倚在门边,左手把玩着高档打火机,右手拿着一根香烟,寒冰的眸子里,蕴着无限的冷意,和让人畏惧的霸气,勾起薄唇,声线都是冷的道,“李建民,你需要将功赎罪,是成为我这边的人,还是与我对立?”
李建民掐着我脖子松了一点的手又紧了起来,急忙道,“我衷心秦少,我是秦氏的人。”
秦少眯着眼,冷笑的扫了我一眼,再不紧不慢道,“那么,就杀了她吧,我的机会,一般只有一次,二次是很难得的。”
李建民的呼吸粗壮起来,掐着我脖子的手更紧了。
更像是下定了最大的决心。
我窒息的难受,眼前也昏昏暗暗起来,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我要昏厥过去时。
秦少突然又大声道了句,“李建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别墅里杀老婆。来人啊,赶紧把这个李建民送去派出所。”
李建民掐着我脖子的手彻底一松。
全身瘫软的往地上一跪,惊恐道,“秦少,是,是您让我……”
“我让你怎么了?你伙同老婆算计我,现在你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相爱相杀的,还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乐见其成不是。”秦少幽冷一笑,依旧倚在门边,徐徐说着。
李建民慌乱了,解释道,“我,我怎么敢算计秦少您,是误会。”
秦少锃亮的皮鞋走到李建民面前,他的身后,是这个聚会来的所有人。
“你把你老婆送上我的床,还敢说不敢算计我?”秦少的话里带着丝丝不悦的怒气。
李建民急忙摇头,“不,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秦少蹲下身来,那根雪茄挑着李建民的下巴。
李建民的眼底尽是害怕,全身也都瑟瑟发抖,再伸手指着我,声音有些颤抖道,“是她。”
我恼怒的瞪着李建民,伸手揉了揉脖子,昏暗的眼前,在李建民手松开之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视线,“你伙同林晓,把我送上秦少的床,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你还狡辩?”
李建民指着我的手颤抖的垂到身侧,把头埋的低低的,却还是咬口道,“我没有狡辩,我说的是事实,你知道他是秦少,更知道,秦氏是你干爹的死对头,你本来想用肉体困住秦少,没想到,秦少并不是贪图美色的人……”
“闭嘴,李建民,你别胡说八道。”我嚷嚷着,气的想去撕打李建民,但也不想恼羞成怒。
“是吗?”秦少幽幽的站起身,徐徐的说着这二个字,当往后走了二步时,又道,“把这二个人都送去派出所吧。”
李建民抬着头,直盯着秦少,乞求道,“秦少,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绝对没有算计您,于微做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忠心秦氏的,这么多年来,我恪守本分,兢兢业业啊。”
“哦?你忠于秦氏?那么这个女人是秦氏死对头的干女儿,你该怎么做呢?”走到厨房门口的秦少,又幽幽的说着。
李建民跪爬着,“到了派出所,我会指正于微,她想替她干爹谋害你,虽然没有谋害成,但是也能让她被拘留几天的。”
“好啊,等你好的表现了。”秦少已经消失在厨房门口,只听到他幽冷的声音响起。
我全身软绵绵的靠在那里。
秦少并没有放过我,他要让李建民来对付我……
我和李建民被秦少手下的人送到派出所门口,我害怕的全身颤抖的厉害。
李建民讽刺的朝我笑着,“于微,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的前程。”
“你以为,你对付我,秦少就会重用你吗?”我咬着有些哆嗦的唇道。
李建民咬牙咬的咯吱响,“秦少会不会重用我,就不劳你操心了,现在只要能让你不好过,我就高兴。”
“我不好过,你就高兴?”我落寞一笑,虽然早就对李建民不抱任何想法,可是,他这么绝情,还是让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李建民大笑了一声,“对,你不好过,我就高兴,于微,是你害了我。”
我突然觉的,我和李建民根本没办法沟通,我们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以为,是我害了他的一切。
可是,明明是他害了我的一切,是毁了我的一切。
走进派出所,李建民竟然搬出了好多证据,说他是带我来自首的,不想我陷的更深,完全是一副好老公的模样。
我气的想吐血。
虽然我最后没有被拘留,但是被严重警告了。
派出所的门口,是阿仁站在那里,李建民看到是阿仁,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我咬牙瞪着跑了的李建民。
阿仁只是轻轻一笑,“你干爹让我最近保护你。”
“我何德何能,让他对我如此之好。”我大步往前面走,有些怒气匆匆道。
阿仁大步一迈,就跟上了我的脚步,“你干爹一直看重你,你不是也一直知道吗?”
“可是我不需要,我只想和他撇清关系。”
“是想表明给秦少看?”
我的脚步一停,有些气结的盯着阿仁,反问道,“什么意思?”
“你,喜欢上那个秦少了?”阿仁有些不自在的说出这句话。
我被膈应了,哈哈大笑道,“我会喜欢上那个秦少?真是笑话,我眼拙了一次,还会再眼拙一次吗?再说,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个秦少会这么恨我,对付我吗。还有,这一切都是他设计我的,我全都知道。”
“于微,你干爹只是想保护你。”阿仁的眼底有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怔了怔,“真是可笑,他会保护我?不过是觉的我有利用价值吧。”
“其实你……”阿仁皱紧着眉头,想说什么。
突然,阿仁直直的看着马路对面,我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