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显示老人心跳开始加速,扎目苏老人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只说出一句话:“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啊!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说完就头一歪走了,娜仁花嚎啕大哭,她既是哭这个不幸的老人悲愤离世,又是哭自己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冤屈,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哭声都走进来,胡日查看到老父亲已经去世,当时就晕死过去,他是被医生和护士抬出去的。
大家商议正处在年关,仓促发丧老人走有点不尽人意,就把老人的尸体暂时存放在殡仪馆,说好正月初三上午火化,老太太在医院的监护工作,胡日查一个人承担下来,当然莎茹拉的家人帮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娜仁花没有说什么,存放完扎目苏老人的尸体,她开上自己的汽车马上离开这里。
正月初三这天上午,交来河场部领导们来到殡仪馆,他们是来为扎目苏老人送行的,娜仁花带着母亲、哥嫂和女儿萨日娜来到这里,他们一是为给老人送行二是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胡日查,如果不是娜仁花阻止,哥哥就想今天把胡日查的两条腿打断。
莎茹拉的全家也来到这里!,他们也是来给老人送行的,同时怕胡日查一个人这些问题处理不好,但是莎茹拉却被妈妈留在家里,因为女儿怀孕经不起这样折腾。
当一切事宜处理完毕,胡日查想安排场部的领导们留下来吃点东西的时候,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都和娜仁花握手告别离开这里。
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娜仁花走到胡日查身边,从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扔给胡日查说:“签字吧!从此我们是路人,看看协议条款,你们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但是兽医站的所有设施都是我的,正月十五前我会全部搬走”。
胡日查说:“你怎么决定就这么办吧!可是我想补赏你五十万元钱,请你收下,这笔款一是这些年你对我父母付出的回报,二是孩子的抚养费,我没有尽到爸爸的义务,可是我总的尽点法律责任吧!”娜仁花看他态度诚恳就说:“你用萨日娜的名义给孩子钱我不反对,那你就存给孩子吧!”
她看着胡日查签署完离婚协议书,娜仁花拿走一份上车就走。胡日查虽然把婚姻解决,但是他好像丢掉魂一样,失魂落魄地赶去医院陪护母亲。
胡日查的妈妈从住进医院一直在病床上躺五六天才算缓过来,老太太惦念着老头,刚好一点就要去看看他,人们不敢告诉她真相,只能叫她好好配合治疗,等好点再回家看老头。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天两个小护士以为老太太在睡觉,就指着她说:“这个老太太很可怜,和老头一起推进来,她被抢救过来!可是老头却死了!现在她们的家人还不敢告诉她”。
老太太这回才明白,原来老头已经走了,儿子还在向她隐瞒,想到这些她老泪纵横。
正在这个时候,胡日查从外边走进来,老太太说不上从哪里来的力气,她坐起来,胡日查怕他摔着,赶紧上前去扶她,老太太挥手对着胡日查就是两个耳光,然后喊着叫胡日查跪下,她哭着开始叫骂哭累了、骂累了,就趴在那里晕了过去。
胡日查在妈妈晕倒的这几天里一直没有吃饭,谁也劝不动她,第三天早上,老太太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叫胡日查马上把娜仁花给她找来,同时还要把孙女萨日娜带来,她想孩子!没有办法,只能巴图去请娜仁花,娜仁花听到信马上就赶过来。
老太太躺在床上哭着抓着娜仁花的手说:“孩子!是妈妈我没有教育好儿子!我们对不起你啊!我带他爸爸在这里给你道歉,我们今生做不成婆媳,我们就做母女吧!你永远是我姑娘!”娜仁花抱着老太太那个哭啊!小孙女萨日娜抓着奶奶的手说:“奶奶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我们好回家,我都想家想爷爷了”。孩子的一番话大人们流下一片眼泪。
三天后,老太太也走了!胡日查发丧过母亲,在西辽河一天也没待,带着莎茹拉就回到北京,当然这回不是一个人回来,莎茹拉的母亲跟着前来照顾女儿。
胡日查临走时给巴图一张卡,告诉他密码是萨日娜的生日,委托他交给娜仁花,同时让他告诉娜仁花,那个家和家里的一切都是娜仁花的,其中包括那些牛羊和房舍、草库伦。
娜仁花知道胡日查不可能再回来,就重新接过这个家,继续在这里生活下来。
但是围绕娜仁花的另一个问题又出现,就是巴图每天几乎长在交来河牧场,可能是冬季他们开发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晚上住在牧场,白天来娜仁花家,整天和萨日娜玩在一起,可把孩子高兴坏了,叽叽喳喳地跟巴图闹个不停,有时和巴图一起骑马出去放羊,有时坐在巴图怀里学着开汽车,因为空旷的草原上闭着眼睛开都不会出现交通事故。
巴图整天在这里转娜仁花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感觉自己和巴图已经不太合适,如果她们俩成一家,将来胡日查和莎茹拉他们和自己碰在一起,可怎么叫啊!让原来的前夫向她叫嫂子,那不尴尬死!大路不走干嘛走小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能往死胡同走呢!等有时间一定得和巴图说明白,但是不用她说啦!
正月十五一过巴图就接到调令,锡林格勒盟公署代盟长,即刻上任,调令是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下的,估计是等人代会表决后就会把代字去掉。巴图临走前来过一次交来河牧场,和娜仁花进行过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虽然连订婚戒指都已经带来,可是娜仁花就是没有接受,她摆出若干理由,可是巴图说,多少理由在真爱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接受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娜仁花最后也被他感动,但是就是没有马上答应,她说:“让我在想想吧!再说两位老人刚刚离世,我转身就改嫁,会让人误解,这么多年你都能等,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吧!”这些话让巴图没有办法辩解,只能高兴而来理性而归。
巴图带着遗憾离开娜仁花,去遥远的锡林格勒去上班。娜仁花在巴图走之后,整理一下思绪,马上投入到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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