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祁方依旧在练剑,一遍一遍的练着,不受他的控制,除了练剑就是练剑,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个招式,所有的基础招式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没有一点心意。
可是咋回事呢?自己梦里,不应该是想干啥就干啥么?怎么就只能练剑了?
突然想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好像是大半个月前,刚开始练剑的时候?
上一次的记忆突然就被揭开了一样,让他回想了起来,只不过想不起来,上一次是怎么从这种困境中出来的,就像自己的灵魂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面,这种感觉很奇怪。
身体里面有一个牢笼,自己被锁在了里面,而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被谁控制着,做着这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动作。
让人毛骨茸然。
“有人嘛?”
祁方压下了情绪,试探性的问着,总感觉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话,内心世界应该是能够看到另外一个人的,现在在梦境里面,应该也算是内心世界的吧?
这样神经病般的猜想,自然是得不到回复,没人有出来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不断练剑的自己,不断的舞剑,呼呼呼,咻咻咻,听起来十分的悦耳。
“真的没人吗?”
祁方又问了一句,空荡荡的地方,只有一盏灯照亮了练剑的一个小小区域,而外面灰蒙蒙的,看不清是什么地方,而一些东西在走走动动,似乎时刻都要进来。
这个发现让祁方吓了一跳,想要早一点醒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做的什么梦,梦里又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只要醒过来,那就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吓到他!
还能被自己梦给吓到了?你仿佛在逗我笑!
祁方开始挣扎,想要让自己快一点醒过来,不过不管他想怎么动,自己依旧是在练剑,姿势也从没有变过,依旧是那几样招式。
“我到底是被困在了我的身体里面,还是我在我的身体外面?”
自己能动,能看,视线并没有随着舞剑动作的视线而变化,那应该不是在那个身体里面,而是在外面的这个身体里面?
搞得有点懵。
“我在睡觉,我的梦里出现了我,但是这个我不是我,我只是一个看客?”理了一下思路,惊讶的发现:“我做梦在看电视?”
电视还能开关呢,想换台的时候还能换台,可是现在好像并不能如意,想换台也换不了台,这就很伤人了,看电视没有遥控器握在手里,总感觉不舒服!
剑招凌厉一下接着一下,源源不断,一直在重复,速度也慢慢的变快,125倍、15倍、2倍、4倍、8倍、16倍、32倍……祁方的人影都已经模糊了,看不到剑在哪里,只感觉那里有个一直在动的人。
看的祁方眼花缭乱,只想拍手叫好。
自己要是能有这么鬼畜的速度,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天下任我行啊!
不过祁方很清楚,自己是没有这种能力的,这也不知道是几倍速之后的结果,别说速度能不能达到这么快,就算有这个速度,身体也吃不消这种消耗,就算有这么庞大的灵力支撑,自己也会爆体而亡。
累都累死。
看看就好了,这又不是人能够达到的境界。
人影越来越模糊,照在头上的灯光也越来越亮,在迷雾旁边徘徊的那些东西发出了哀嚎和怪叫,随着灯光越来越强烈,亮起来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祁方也看清楚了自己身处在一个什么地方。
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哪里都是白的,除了白空无一物,地上是白的,是平坦的,头顶是空的,看不到顶的,也是白的。
自己的身体是虚的,手脚是透明的,被白光照到,身上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就像煎牛排时那种美妙的声音,没有一点痛楚,反而觉得很舒服。
感觉这光就是在做全身的马杀鸡,浑身上下,透着痛快。
而且惊奇的发现,随着白光的照射,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变的凝实了起来,脚也能够猜到地上,能够感受到地面的厚重,手能触摸,能够感受到身体的温暖。
原来刚才那种无助的感觉是自己没了身体,变成了像是魂一样的存在,现在身体凝实,让他找回了做“人”的感觉,犹豫着,要不要靠近那个已经成为了风的自己。
他总感觉这个很诡异,梦里会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怎么他的速度月越来越快,这里就越来越亮,自己做的是很么梦?把自己当成了发电机?动的越快,发电量越大?
“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过去。”
一个有些陌生的人出现,声音从背后传来。
祁方回身,看到了一个没见过的人,说不上来,倒是和这个空间十分的契合,浑身上下都是白色,要是脸不黑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不知道的存在,是这天地的主宰,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万物的终结,是噩梦的开始,也是美好的开端……”
祁方觉得这个人乱七八糟的,说的一套一套的,就是没有一句能够听懂的,既然是自己的梦里,那还不是随着自己?只是一个想法而已,那个人的嘴巴就被闭上,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我没遥控器关不了电视,我还治不了你?”祁方非常的得意,意念一动,白色的场景里面多了许多的东西,一个台子,两个刽子手,一张椅子,一个果盘。
“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不然分分钟叫你人头落地。”
意念一动,那个大大的蝴蝶结小时,重新赋予了那人说话的权利。
“你会后悔的!我可是……呜呜呜!”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的话我让两个刽子手轮流给你千年杀。”
“呜呜呜……什么是千年杀……啊呜啊呜,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说我说。”
那个黑脸男子捂着屁股,背靠着台子站着,躲避攻击,心有余悸的撇看着两个看不清脸的刽子手,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反正能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