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在我这里装逼?那你知道我是谁?”祁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好好笑,这是自己的梦,梦里随便构想出来一个人,那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就像那两个刽子手一样,随便一想就出来……
看到两个刽子手的脸,犹豫了一下,怎么会没有脸呢?
对比了一下,这个黑脸男子尽管黑是黑了点,但是还是有脸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总的来说,还长的有点味道,比那两个脸上模模糊糊的刽子手要强不少。
努力的勾勒了一下,努力的想把这两个人的脸给画出来,不过不管怎么努力,一切都是徒劳,这两个人的脸依旧是模模糊糊。
“画龙点睛的故事你听说过吧?”
男子注意到祁方皱着眉头,两个刽子手的脸一直在变,知晓了祁方在想什么,屁股上火辣辣的,坐又坐不下,站着又很痛,趴又不敢趴,十分的别扭。
他就没想到祁方会这么不讲道理,就算当成是做梦,梦到一个神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干嘛一上来就直接动手,走走程序膜拜一下,然后许个愿什么,大家和和气气的聊聊天,这直接动手就是不按套路来了啊!
“你说,他们不能有脸,不然会活过来?”祁方觉得好笑这种设定什么时候有的,都没听别人说过还有这种设定,别人不能有脸,你又是咋回事,你这脸还能是自己画上去的啊?
一念至此,祁方看着这个黑脸男子有些琢磨开了,如果这种设定真的存在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就是一个活过来的?
自己的梦里真的有个人?
自己的是真的精神分裂了?
一瞬间,全身犹如有无数针刺,不敢再去想。
“虽然不是这么个意思,但是你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反正我和他们不一样,并不是你创造出来的,而是被迫关在这里的。”
黑脸男子看到两个刽子手渐渐变的模糊消失,知道祁方这个时候在思考,继续说着,一点都不担心祁方会继续把他怎么样。
因为他尽管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些东西他已经摸清楚了,在一个地方待上十七八年,就算是傻子也能摸清楚一些事情,何况他不傻,只是失忆了而已。
祁方不信这个邪,那两个快要消散的刽子手又凝实,手中的斩首大刀挥动,一刀砍在了黑脸男人的脖子上,叮的一声,没有想象中的人头落地,而是发出了金铁相交的声音。
黑脸男子也没有事,只不过是被巨大的力道带着,一刀被砍飞了出去,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副狗吃屎的样子。
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你干嘛?要杀人啊!”
黑脸男子大怒,捂着脖子站了起来。
“我就是想试一试……”祁方心惊胆颤,这家伙好像真的不是他梦境创造出来的东西,不然的话,这一刀下去,怎么也得出点事情,难道是自己把他设定为觉醒者了?
回头看了一眼不断舞剑,已经变成风一样的自己,眉头一皱,为什么自己的梦境世界里面,会有两个自己控制不了的东西。
如果连自己做梦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可怕了一点,而且感觉这黑脸男子已经存在了很久了,一想到这,感觉自己上厕所洗澡之类的事情那不是全都被看光了?
这家伙是个变态!
“我也想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之前是做什么,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一直以为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我在这里呆了十七年了,那个时候你才多大?你能把我关在这里,我算你厉害!”
黑脸有些激动,或许是因为太痛,或许是因为呆了十七年的积怒,已经癫狂,指着祁方鼻子骂。
“那么早?”
祁方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自己的梦境世界呆了这么久,这里什么也没有,那该多无聊。
可是,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发现过?
以前也有做梦,为什么没有见过这个家伙?
虽然自己以前做过的梦也没有一个记得住,但是这么有特点的人,怎么可能记不住?而且做梦又不是一年做一次,说不定就是一个月就要机几回,次次都可能见到,还记不住,那不就有大问题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谁把我关在这里的,但是我只敢肯定,那个人很厉害,如果按照你们现在的实力标准看来分的话,应该是在六段左右。”
“六段?!!!你没搞错吧?!十七年前!!”
祁方声音拔高,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十七年前,居然有一个六段高手,在他的脑子里开了一个洞,放进来一个人!
可是灵气觉醒是最近的事情,就算是往前追一年好了,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谁的实力有六段,四段已经是一流行列了,十七年前,连灵气都没有复苏,哪里来的六段高手?!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觉得一个四段的人,能把一个人关进梦境里面吗?”
黑面男子的一句话,直接让祁方沉默了,认真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不能。
泓锦绣的能力也有见识过,说实话,根本到达不了别人梦境这种层次,不说他专业不对口,不是专攻梦境这类的,就算是专业对口,最多做噩梦,梦里攻击。
你要说能够把一个人关在另外一个人的梦境中,一关就是十七年,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四段高手做的到的事情。
可是,十七年前,又哪里来的六段高手?
连灵气都没有复苏的年代,拿什么来修炼,难不成他一个人修炼,炼光了全球的灵气?
这也太没道理了。
“那你这十七年,就是在这里过的?”
“还能去哪里。”
“你能不能创造点什么东西出来消遣?”
“这又不是我的梦境。”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尴尬,黑脸男子活动着脖子,恢复着。
“那你……这十七年不是都把我看光了?”
“嘁……”
黑脸男子不屑的笑了笑。
祁方感觉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