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牧雪差点气笑了,季修平见状递了杯茶过来,示意息怒。
牧雪喝了口茶才说:“第一,钱是不可能不要的,破产你也得还。
第二,你会身败名裂不是任何人害的,是你自作自受。
第三,如果成熟是按你的意思做,那不好意思,我永远十八岁。
第四,我同意嫁给晏闻清那天就已经和你分手了,至于谁先背叛的希望你心里有点数。
第五,和晏闻清睡的时候没空想你。
还有问题吗?”
牧雪徐徐说完,条理清晰,语气淡定。
季修平叹为观止,有种牧雪被晏闻清附体的错觉。
……不是,他是不是又被逼着吃了口狗粮?
司景辉半响没说出话来。
牧霜说牧雪已经“变心”时,他内心其实是不信的。
但从这几次接触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
过去对他百依百顺、盲目信任的牧雪,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看向桌上那一堆相片,眼中恨意滔天。
还以为牧雪是个长情的人,原来和那些朝三暮四、水性扬花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过去还装模作样不肯和他亲热,结果被人操了反而替人说好话。
看来越是清纯的女人就越放、荡这句话不假。
他当初就应该强上,也省得被姓晏的捡便宜。
还有牧霜那个见风转舵的骚、货,想这样就摆脱他,真当他是傻子看不出她逢场作戏?
司景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问:“你一定要放出录音吗?”
牧雪有些惊讶,这才明白季修平说“公关通稿没发出来”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季修平拿录音威胁他了。
比起毫无说服力的文字,当然是实实在在的录音更令人信服。
牧雪是一万个不愿意将事情扩大化的,最好今天回家前就让热度慢慢散了。
“除非你向法院申请破产。”她道。
“可以,”司景辉一口应了,“既然你想断得一干二净,那把你送我的东西都拿回去。”
“都扔了吧,”牧雪说,“毫无价值。”
其中除了各大品牌货,还有不少是她花了心思做的手工。
但不被珍惜的东西,本身就没有意义。
司景辉叹了一口气:“你当初信任我没有写债务合同,法院清算有一堆手续,我把律师约过来,你一起来说清楚吧。”
牧雪还在犹豫,司景辉又道:“不行,这关头还是避嫌点比较好,直接去事务所见面有问题吗?”
牧雪本来不想再见他,但司景辉说得也有道理,她看了看季修平:“我带朋友一起去。”
“没问题。”司景辉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牧雪果然收到了带地址的短信。
那个地方不算偏僻,而且律师事务所注重隐私,不用担心被曝光。
季修平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先吃饭,吃完我们一起去。”
牧雪若有所思:“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他是不是妥协得太快了?”
季修平忍不住笑了起来:“明面上看,就算我们把录音爆出来,他最多受点舆论谴责而已对吧?”
牧雪点点头。
季修平又说:“可事实是,一旦他纠缠你是真,你觉得B城还有人冒着得罪晏家的风险和他做生意吗?算他有点聪明知道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