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章 狼狈的且漓(1 / 1)古豳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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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陈邻的想法很简单,他首先要让且重和且淹身边的人知道陈森的不凡。当且漓按他的那些费物爪牙的想法,在陈森这里碰壁之后,她一定会向自己的亲近之人求计。

而在历州所有知道且漓的人眼里,她的一切举动,都只是小孩子胡闹,随意给个计策打发之后,这些人会发现,他们给的计策竟然不管用。

如此一来,就一定会对且漓的对手产生好奇。那时,陈森的机会就来了。

陈邻和陈森,他们最大的弱势就是根底浅薄。但是对于娶且漓而言,这反而成了陈森的优势。不止历州,实际上天坑三城的城主,在挑选女婿的时候,向来只挑势单力孤之人。

因为这些人一定会掌军,具体到历州,其他大统领都是以实打实的军功爬上的高位,遇上一个突然冒出头来,而且一来就身居高位者,这些人心里的不平衡就可想而知了。

此外还有一点,历州军的军职是真的没有多余。且重的女婿又不可能给一个杂号将军,陈森的崛起是一定会占了本属于别人的位子,如此惹人嫌的事情,却是三城城主最乐意做的。

在加上且漓和陈森的一番比斗之后,且漓再没心没肺,陈邻也绝不相信她心里会丝毫没有陈森的影子!这一番比斗下来,按今日的战报来推断,郧阳城外的左备身大营到时候也该攻下来了,而陈森再适时的献出挖地道攻城法,相信到时候且重也要拿陈森刮目相看了。

计议已定,陈森突然看着陈邻,有些扭捏地道:“大哥,林队正的军帐很大,要不大哥今晚去林队正那里休息?”

“我、”陈邻有些愤愤地看着陈森一会,道:“你记住,林冲现在是御侮校尉了!”说着,犹自愤愤着向帐外走去。

“你的陷阱在哪?别把我陷进去了!”陈邻站在帐门口道。

“以你现在的方位直走百米,然后右转二十米就安全了。”陈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明天我如果回来的晚了,你记得拉小黑出去溜溜。”

“知道了。”

林冲是一个三阶武者,个人武勇在已经毋庸置疑。他之前已经连续五年参与战事,却始终没有多少余钱补贴家用,因此他想要跟同僚搞好闰系的心意也毋庸置疑。

但他升任御侮校尉至今,虽说有军中规距约束,但没有人向他祝贺的事实,却是再明显不过。在陈邻看来,这与他的性格不无关系。

就比如陈邻帮他解决了家人的生计问题,林冲对上陈邻之后,始终觉得低人一头,连说话声都不敢再用吼的。他这样的小心冀冀,反而让人感到不舒服。

林冲习武资质比一般人都好,在以尚武著称的历州军中,连中郎将都有很大一部分,仍然由普通人担任。似林冲这样的三阶武者,应该很容易获得提升才是。

但是首先,这世间总有一些揣摸上意之人,他们自认为林书浅不愿林冲获得高位,因此林冲竟是连正常升迁都会受到打压。

而林冲在受到打压之后并不辨驳,一开始或许是不愿得罪上司。久而久之,竟然给林冲养成了孤傲的性子,他再受到打压的时候,反而在心里鄙视那些打压他的人,并且还不屑理睬那些人。

到了如今,别人打压林冲已经分不清是在揣摸上意,还是出于习惯。而林冲似乎也习惯了被打压,逆来顺受的可怕。

就像他对陈邻的态度,只是帮其母亲和妹妹一点小忙,林冲都不敢再用吼地对陈邻说话了。如此小心冀冀成了习惯,反而令那些曾经打压他的人心里犯嘀咕:林冲的表现,难不成是所图甚大?如果他日让林冲获得高位,他会不会记恨自己这些人,从而一举报复?

来到林冲帐外报名入帐,林冲正在灯下研读军报。

“林校尉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刚才是林冲让陈邻进来的,但陈邻进来之后,林冲头都没有抬起一下。也就陈邻与他算是熟识,不然还以为他刻意慢怠自己。

“你自己看一下。”林冲将军报交给陈邻。

以陈邻如今司马麾下少史的官衔,军报还到不了他这一层。因为少史有自己的渠道获得消息,但少史不属于作战人员。

陈邻接过军报一看,却是鄂城向历州通报的消息。鄂城韩元化将派出八万大军,前去郧阳南部阻截郧阳的左武卫和左右威卫大军。

“怎么鄂城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率大军前来郧阳城下与我们汇合?”陈邻将军报翻看了一遍,确实再没有其他消息。

“总感觉鄂城有些反常,但又说不上为什么。”林冲似在喃喃自语,道:“我们的军报也会送一份给鄂城,按说我们已经兵临郧阳城下快十天了,鄂城再如何元气大伤,也该派出大军前来汇合了。对了,你这么晚来我这里做什么?”

“哦,陈森想娶且漓,现在正要跟且漓比试。我不好打扰他们,这几天就来你这里凑合一下。”陈邻知道林冲孤傲又胆怯,同时很多事情都压在心里,与他交流最好实话实说,这样也可以避免以后的麻烦。

“胡闹!”林冲有些生气地道:“陈森好好的儿郎,娶什么且漓小姐?”

看来林冲对陈森还是有些不同,而且陈邻知道,林冲不愿陈森娶且漓,是出于真心的为陈森好。因为娶了且漓,陈森在军中不止会被高层孤立,还会受到自己麾下的白眼,甚至受到同阶其他同僚的打压,就像他一样。

“林校尉,我觉得陈森娶且漓其实也是一条出路。”陈邻自顾地找位子坐下,并且还自来熟的,取茶壶给自己倒茶。见林冲的茶盏空着,又起身给他添了一杯,道:“你想想我们的出身,没有丝毫根基背景,这一生想要独掌一卫,任我们功劳再盛也是痴人说梦。”

见林冲仍然气冲冲的样子,陈邻只好道:“是陈森自己想娶且漓的,如果不娶就要死要活的那种,我有什么办法?”

“当真不是你的主意?”林冲还是不信,在他看来,陈磊、陈森二人加起来,花花肠子都没有陈邻多。

“校尉你可真冤枉我了!”陈邻叫起了撞天屈,道:“我至今也没感到且漓有多漂亮。”

林冲看看陈邻至今还没有马背高的身板,再看看他披上战甲之后那种滑稽的样子,却是相信了陈邻这话。

然后,林冲的大帐里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好一会儿,陈邻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只好继续取出且淹赏赐的《小擒拿术》向林冲请教。

第二天,林冲认真的向军士们教习呼吸法。陈邻如今再按林冲的喝令去呼吸,再也没有不适感。看看身边林冲的麾下,这些都算得上百战老兵,却一个个自行其事,完全没有按林冲的教授去呼吸。

这一点陈邻其实也能理解,因为他初学此呼吸法,最后竟是被十伙兄弟抬回去的。想到这里,陈邻又想到了回历州养伤的马涛、吴四儿和郑墩子。现在也只有郑墩子伤愈后有可能重返军中,只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等出操结束之后,陈邻向自己帐中自去。离着还有些距离,就见他的帐前围满了人。如今他和陈森住在大司马属官的区域,围在他帐前的,全都是大司马且淹的属官。至于原因,陈邻心里苦笑,看来有些闹大了。

刚挤出人群,就见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口”字形深坑,此坑是四条宽两米长四米的深渠组成。且漓正在口字型正中间,也就是口字型的那块空地上大喊大叫。只见且漓此时将她那身令陈邻羡慕的合身黑甲御下来扔在一边,这是因为眼下这个时节,晚上太冷,披着甲一个晚上肯定会冻出病来。再看且漓原本梳成马尾的满头秀发,如今乱糟糟地披散着,就连脚上的靴子,似都少了一只。

而且脸上乌漆抹黑一片,似有哭过的痕迹。如今正抱着双臂,在秋日的清晨显得很可怜的样子。看到陈邻出现,且漓立刻喊道:“陈邻,是不是你在算计我?”

“且漓小姐,我昨晚一直在林校尉帐中,向林校尉请教武事!”陈邻叫屈道:“而且你不能看到一堆狗屎也认为是我拉的吧?”

“你!”且漓一阵语塞,道:“那你还不过来救我!”

陈邻没理会且漓,而是探头往坑中一看,好家伙,里面倒挂着七、八个且漓的爪牙。这些人的脚踝上都有一根麻绳圈,而打出的绳结一看就是陈森的手笔,是越挣扎绑地越紧的那种。这些人看样子被倒吊了足足一夜,如今因为气血不畅,被绑缚的那只脚已经开始发青。

且漓的这些爪牙,因为已经委身为奴,将来再难有出头之日。因此平日里当真是除了好事之外,其他事全都做绝。如今被倒吊在陷阱中一夜,于这深秋的早上全都面向着坑壁瑟瑟发抖,其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你还看!”且漓在这深寒露重的时节被冻了一夜,又因为被这么多人围观,饶是她没心没肺,作为女子的羞臊,却令她很是难为情。

陈邻正想着陈森怎么还不出来,任且漓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对他以后可没什么好处。

这时,一阵得得的马蹄声自陈邻身后传来,限于身高,而一隔着人群他看不到来的是谁。但站在深坑是中间那块平地上的且漓,却是出离了愤怒地叫道:“陈森!你还敢回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人群让开一条空隙,显露出陈森的身影。他竟似刚从营外回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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