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拓跋昭继位之后,废除大魏帝国历,以年号代之,拓跋昭又自创年号伍德,因此史官们记录事情之时,不再用大魏帝国历**年,而是伍德**年。
果然一切都如拓跋烁所料,拓跋昭果然是个好皇帝的料,自从他继位之后,整个大魏进入了修养生息的阶段,并且拓跋昭积极鼓励人民农耕,商人外出行商,从而使得大魏贫瘠的国库,再次丰富了起来。
在他继位后的三年里,严厉打击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因此使得大魏举国上下国泰民安,人民其乐融融,百姓们都十分高兴,认为大魏盛世要被重现了。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一切的一切,都终止于大魏伍德三年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战火。
大魏伍德三年十二月七日,帝都。
当时拓跋昭正在跟群臣早朝,最近国泰民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让拓跋昭心烦意乱的事情了,但他知道,这都是拓跋烁为他铺好的路。
突然,一名军机处官员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其跑步之急,差点没摔了个狗啃泥。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启奏!”那官员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兵部尚书大声质问道,“有何紧急军情不应该先向本官汇报吗?你怎么直接到御前来了?”
“望陛下明鉴!”那官员说着就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并非臣不守规矩,而是实在是军情紧急啊!”
“无妨,说吧。”拓跋昭宽厚仁慈,他也理解军机处官员这么着急来到御前肯定是有紧急事务,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冒着斩首的风险到御前来。
“陛下·······”那官员的声音有些颤抖,“秦地十五万大军,造反了!”
此话一出,如同一记惊雷在场中炸响,群臣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拓跋昭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一旁的太监赶紧递来拐杖。
“安静!”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拓跋昭异常冷静,双眸中平静如水,“你们军机处得到了什么情报,速速呈上来。”
“陛下,根据,从前线撤回来的士兵讲述,叛军中,有很多长得是胡人面孔,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往往一个叛军士兵能和我军三个士兵对战,敌我伤亡比达到了一比三,若不是叛军缺少攻城利器,恐怕,现在就已经打到帝都了········”
此话一出,群臣大惊失色,有些大臣甚至已经捂住了耳朵,不愿意接受这可怕的现实。
“但是陛下。”那官员接着说,“叛军扼守住了我大魏通往西域的通道,将多数胡人的能工巧匠都编入军中,恐怕很快就能拥有攻城利器了·······”
“怪不得之前秦地驻军一直传来捷报,说是俘获大量胡人,但是每次送到帝都就就只有一点点,而且都是老弱病残,臣估计是叛军将俘获的胡人全部编入军中,再加以严格训练。”丞相刘长繁行礼道。
“丞相与朕所见略同。”拓跋昭对刘长繁的话表示赞同,紧接着又问那官员,“军机处可知叛军现在所在何处?”
“启禀陛下,我军机处侦察到,叛军已经行至宁地,西域都护府大都护杨镰仓将军正率西域都护府三十万大军殊死抵抗,军机处侦察之时,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敌我双方均伤亡惨重。”
“杨都护好样的。”拓跋昭命令道,“马上给杨都护官升三级,并且马上从帝都粮仓中选出上好的粮草,马上支援宁地前线!”
“是!”刘长繁领命而去。
就在刘长繁刚刚踏出养心殿的那一刻,又一个军机处官员跑了进来,他是一边哭一边跑的。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拓跋昭起身安慰。
“启,启禀陛下······”那官员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最新战报,叛军突然增兵二十万,突袭城池,杨都护死战不退,最终在战斗中身中数箭,壮烈殉国,西域都护府三十万大军,只撤出来不到两万人········”
全场一下子安静了,官员们纷纷摘下乌纱帽,表示对烈士的默哀。
“这是杨都护的亲兵拼死杀出重围带回来的杨都护的绝笔信·······”那官员哭着交给了拓跋昭一封沾满了鲜血的书信。
书信的大部分内容让鲜血粘糊了,看不清,隐隐约约只能看到最后一行字:只要我辈能本此决心,我堂堂大魏天朝上国,绝不可能亡于区区蛮夷之手·········
拓跋昭的情绪有点激动,他颤抖着扶住了龙椅,颤抖着说:“快,传朕圣旨,重赏西域都护府残存将士,只要没回来的,一律照烈士处理,每个烈士遗属一千两黄金·······”
说着,拓跋昭神情呆滞的坐下了。
“陛下,宁地已经陷落,叛军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帝都,您看该如何应对?”兵部尚书说道。
拓跋昭似是回过神来了,将一块虎符给了何明,说道:“何元帅马上去调集城防军、禁卫军、刀锋军、天武军四军,其他爱卿各司其职,去准备吧,退朝!”
宁地首府,银城。
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役,但是整个银城除了城墙毁坏比较严重之外,民屋基本没有受到什么损伤,甚至在银城之战中,死亡的基本上都是军人,百姓死伤都很少。
反叛军的总指挥部设在原西域都护府指挥部,猎猎作响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字:秦。
指挥部里,一群胡子拉碴的胡人用胡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直到一个作战参谋用中土语言大声说道:“陛下到!”这群胡人才安静下来。
这时,一个留了小胡子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神秘,他的左臂是空的,空荡荡的袖子随风飘扬,仔细一看,此人居然是拓跋询。
“臣等参见陛下。”胡人们纷纷跪下,用极不标准的中土语言说道。
“不必多礼,平身。”拓跋询微笑着说道,胡人们纷纷站了起来。
“此次前来,是为各位将军庆功。”拓跋询微笑道,“此次银城之战中,番兵军团作战勇敢,杀敌最多,而耶律钦将军则是番兵军团中的翘楚,为此要为他记上一功。”
说着,一个长着大胡子、背上背着两把巨斧的胡人站了起来,朝其他胡人行了行礼。
“因此,朕特赐,番兵军团痛饮三日,好酒稍后就运到军营,但是注意一点,不得骚扰百姓。”其实拓跋询也知道,这群胡人野性十足,军纪十分败坏,所以在收编了这群胡人之后,拓跋询在军机整顿方面可是下了不少苦工夫。
“希望诸位将军在接下来的帝都之战中,再接再厉,再续辉煌!”拓跋询继续为胡人们打着气,但是基本没有人在听他讲话了,他们的心早就飞到美酒那去了。
安顿好这群胡人之后,拓跋询独自走到了军营的东部,那是正对着帝都的方向。
“墨阳城,朕就要回来了·······”一丝冷笑顿时挂在了拓跋询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