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孩子看见老人每天回来时船总是空的,感到很难受,孩子偶尔也好奇的来凌波若婉大哥哥大姐姐这里看看,他们的船里也是空空的,不解的道:“鱼儿每天都绕着你们的船游吗?就算如此,也会有性急的鱼儿一头撞上你们的渔船,漂起白肚也未可知,你们也算捞到鱼了。”
若婉呵呵一笑,抚摸着他的小脑瓜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也是打渔的?”
小男孩一看,他们船里空空如野,并无渔具。眨着黑黑的大眼睛道:“那你们不打渔每天下海干什么?”
“我们说我们是寻找七龙珠的,你信吗?”凌波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寻找七龙珠的,于是叼起一个烟卷,吊儿郎当的吞云吐雾起来,用烟雾掩盖自己的迷茫与无知。
“我信!”小男孩声音洪亮的答道。
“你信个狗屁,”若婉道,“一个小屁孩懂得什么是七龙珠?”
“这大海里真的有七龙珠,”小男孩鼓起胸膛斩钉截铁的说,“不过许多懂得魔法的人都来寻找,总是找不到,后来就不来了,就像许多打渔的人,在这片海洋里打不到鱼,也就不来了一样!只有我爷爷相信这里有大鱼,所以他每天都来这里打渔,我也相信这里会有七龙珠的。”
“嘿嘿……”凌波差点被烟卷的烟雾呛死,眼泪直流,叹道,“真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男孩小英雄,未来一定是大海的儿子——不,这片大海的新主人,遨游于大海之上,主宰着这片大海也未可知哩。”
“你要有他一半的志气就好了,”若婉白了凌波一眼,捉起他嘴巴上的烟卷丢在海里,又蹲下身指着老人问小男孩道:“他真是你爷爷?”
“我们一个村子的,他又聋又哑无儿无女,是个孤寡老人。”
“哦,小家伙,”凌波眯着眼逗小孩道,“他就没有找一个老太婆陪他过日子?”
“他年青时有老婆的,他家的破屋里挂有他老婆的照片,那照片上的女人可好看哩,就像画里的一样。”
说完,小男孩跑开了。
“乖乖!”凌波叹道,“现在的小孩真不得了,小小的就知道女人好看,还跟画中的一样。”
若婉狠狠的掐了他一下,道:“那是童言无忌,被你这贱人一说,就变味了。”
凌波坏笑道:“世上哪有爱呀情呀的,都是见色起意,色衰而爱弛。”
“你是说不好看的女人是没人去爱的喽?”
“情人眼里出西施,”凌波感觉把大话说过了,赶忙往回圆,以免胳膊又要遭受掐挠的无妄之灾,“只要有情有爱,就是猪八戒他二姨,也有猪八戒的二姨夫来爱的。”
若婉把伸出的爪子又缩回来了,道:“算你聪明。”
凌波也感叹自己反应快,若脑袋再迟钝一点,她的爪子又挠上了。
“如果我的照片也挂在墙上时,不知还有没有人陪着我?”若婉又多愁善感起来。
凌波也叼起烟卷道:“放心,如果那时我还没死的话,我也会像那老头一样白天打渔晚上守着画中的女人,并且我还会天天在画像前燃上三支烟,然后给你朗诵诗歌。”
“什么诗歌?”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凌波吐了一个淡淡的烟圈,“好像不太对景,应该是当你死了,照片挂墙上了……”
“罢了罢了,”若婉道,“你那五音不全破锣似的嗓子,说不定能把我从棺材里吓醒,还是在我活着的时候,多念叨念叨,折磨折磨我才是真的。”
“唉!”凌波又吐了一个浓浓的烟圈道,“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说完,固定好小船,拉住若婉回到海边的他们的小木屋,那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