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听何言之所言,不由心生慎意,道“这紫河殿的背景倒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那蜀中八部究竟什么来历?”
何言之道“蜀……蜀中八部属于巫教,以……以道教之名行事,愚……愚民敛财,伤天害理,其……其原本位于北邙山,三……三百年前,张……张道陵张天师将其重创,蜀中……蜀中八部迁往益州,诸葛武侯亦……亦曾将其重创,但……但终究未将其斩草除根。诸葛武侯死后,蜀……蜀中八部火速发展,能……能人辈出,害……害人无数。”
赵谦道“这蜀中八部倒真是棘手的很。”
诸葛清岚对赵谦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谦道“何兄与冷姑娘的伤势还未痊愈,并且紫河殿与北海府已经全部知道我们来到此处,定会加强防备,我们就先在此休息,以静制动。紫河殿不知会有何动静,但北海府绝不会放过你和冷姑娘。”
诸葛清岚道“冷姑娘知道他们要造反,自然不会放过她,但他们为何不会放过我?”
赵谦道“司马啸已知你乃武侯后人,武侯后人来此,虽说目的在于紫河殿,但他们会往自己脸贴金,以为你的目的是北海府,又怎会放过你?”
冷秋霜道“北海府原本在全国各地有九个分舵,现在这九个分舵的舵主全部在此处,商议造反一事,可谓是高手如云,若他们倾巢而出,我们只怕难以抵挡。我们此行的目标是紫河殿,不防和他们解释一下,免得多添麻烦。”
何言之道“北……北海府与紫……紫河殿狼狈为奸,亦……亦非善类,虽说……我们无意与他们为敌,但……但若他们出手,我……我们接着便是。”
赵谦道“我们就分头行动,我和清岚在明,何兄与冷姑娘在暗,若北海府对我们动手,估计紫河殿也会暗中观察,你们就趁机跟着他们,看一下他们的深浅。”
何言之道“紫……紫河殿关押着数十名妇孺,就算……就算我们知道他们深浅,也……也难以将这些妇孺救出。”
赵谦道“我在来之前,曾给马兄写信,烦请其带兵相助,只不过其官位不高,需要向官请命,命令传下达,程序繁琐,甚是费时,一时之间,只怕难以赶来。”
众人正商议间,忽听从远处传来衣衫破空之声。赵谦眉头一皱,施展洞垣之术看向远方,见有十余人赶来,个个锦衫华服,其中一人正是与赵谦交手的司马啸。
赵谦对何言之等人道“北海府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何言之道“既……既然如此,我……我们便按之前商量的方案行动。”说完,和冷秋霜离开。
赵谦对诸葛清岚道“我们就试一下我们最近练习的乾坤双元剑阵。”
诸葛清岚点头。
楼观派原本一脉单传,用不到剑阵,所以原本并无剑阵,后来马俭等人与玄神、鬼方交手过后,一方面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一方面认识到楼观派要想长存必然要先发展,故而令尹通广收弟子,又创出一套剑阵,名为乾坤双元剑阵,不过由于缺乏实战磨练,此剑阵仍有缺陷。
这乾坤双元剑阵需一男一女练习,男者至阳至刚至动,动而生阳,动极而静,女者至阴至柔至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至阴肃肃,至阳赫赫。肃肃出乎天,赫赫发乎地,两者交通成和而物生焉,或为之纪而莫见其形。双方配合,在进退、转折、拗顺之中事先可包含阴与阳、刚与柔、奇与偶的协调,无所不有,无变不生,变化无方,精妙无匹。
其口诀为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乾至刚,而静也柔,至动而道幽,后物品而形流,乘六龙而方遒。
赵谦与诸葛清岚的内力均是至纯至净,可刚可柔,兼之均修习道家剑法,精通八阵图,修炼这乾坤双元剑阵,并无难处,虽说修炼时日尚短,并且剑阵尚有缺陷,但威力已然不俗。
司马啸一行人迅速来到赵谦二人面前,一人走到诸葛清岚面前,拱手道“在下司马洪达,姑娘可是武侯后人?”
此人比司马啸年长了不少,见识也多出许多,一眼便看出诸葛清岚乃是女扮男装。
诸葛清岚道“正是,在下诸葛清岚。”
司马洪达道“府主请姑娘到府一叙,还请姑娘赏脸。”
诸葛清岚柳眉微皱,看向赵谦,赵谦思忖“他们估计是图谋八阵图,也罢,从他们那里,或许可以知道紫河殿的深浅。”随即对诸葛清岚微一点头。诸葛清岚对司马洪达道“好,烦请前面带路。”
司马洪达右手一摆,道“请。”随即转身,带路先行。诸葛清岚跟了去。赵谦刚要举步,司马啸拦在其面前,道“府主只请诸葛姑娘一人,少侠还是在此稍后片刻。”
赵谦道“怎么,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吗?”
司马啸道“我司马氏乃皇室贵族,你一凡夫贫民,又有何资格面见我们府主?”
赵谦道“若不是你们司马氏偏安江南一隅,中原又怎会百年受人蹂躏,中原千万百姓丧命,乃是拜你们司马氏所赐。”
司马啸怒道“你……”
赵谦面不改色,凛然道“次你仓皇逃窜,这也是身为皇室贵胄该为的吗,还是说你们司马氏一向如此?”
司马啸道“狂妄,我北海府高手如云,犹如铜墙铁壁,你去了,不怕没命回来吗?”
赵谦冷笑一声,道“司马氏最善做缩头乌龟,一群乌龟,就算再怎么坚不可摧,又如何?”
司马啸怒不可遏,便要掣剑斩杀赵谦。
赵谦早已气运周身,见司马啸出招,右掌拍出,击中司马啸手腕,司马啸手中宝剑尚未出鞘已然回鞘。赵谦左手握住剑鞘,也不拔剑,迅然击出。剑柄击中司马啸腹部,司马啸倒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