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1章 抢攻(1 / 1)喝汤露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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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江南北大城市,也都张贴了大会的通告,略谓江湖上能人辈出,有许多前辈高人不求闻达,视名利如敝屣,大会请柬未能一一奉达,届时务请光临等语。

这一条,本来是对像独角龙王、桃花二妖、以及软轿中人、青衫人、蒙面女子等在雷岭附近出现过的人而言,但这一来,也等于有请柬的人固可准时出席,没有请柬的人,也一样欢迎参加,分子难免就复杂了。

大会日期接近了,玉皇殿前面一片近百亩的空地上,早已搭盖起高大的凉棚,棚下也放好了百来张八仙桌和长凳,中间留出一条相当宽广的走道,直达玉皇殿大门。

如今离大会已只有三。一些比较远道的武林人物已经陆续抵达玉皇殿。

凡是以“来宾”身份,能够住进玉皇殿宾舍的人,自然都是江湖上层次较高的知名人物。次也者,只好自己找附近农家借宿了。

离会期虽然还有三,但在请柬上联名的自然都是主人,自然应该在会期前早些赶来,少林南派俗家掌门仲子和、六合掌门人李瘦石、丐帮白仰高三人,早就在玉皇殿,聂沧澜也早就认识了。

八卦门的名宿谢传忠,原是八方镖局总镖头,五年前宣告退休。他今年已经七十有五,瘦高清癯,花白胡子,看去腰骨依然挺得笔直,步履沉稳。他和聂老爷子,还是总角之交,后来祝秋云聂沧澜之母还拜他做干爹,和聂季友成亲那,花轿就是从谢家抬出的。

因此聂老爷子要聂沧澜叫他干爷爷,还磕了三个头。

谢传忠想不到干女儿生下来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自然老怀弥慰,拉着聂沧澜的手,问长问短。

聂沧澜也就从去白鹤观投师学艺,到跟老道长练武功,一一了。

谢传忠听得特别欣慰,连声道:“太好了,你这娃儿真是福缘不浅。”

第二个给聂沧澜印象最好的,是黄山万松山庄庄主万声,他是四十开外的人,方面大耳,相貌堂堂,不愧是武林世家出来的冠冕人物。他对聂沧澜似乎特别投缘,也含笑向聂沧澜问了不少话,还约聂沧澜会后务必到黄山去玩。

现在只有白鹤观主松阳子还没来,白鹤观就在武功山中,距离最近,是以不需太早赶来。

宾舍有一座宽敞的客厅,八位主冉了七位,大家都是多年老友,自然谈笑风生,甚是热闹。

聂沧澜因厅上都是些大人在谈话,枯坐无聊,就偷偷的溜了出来。他辈份最,如今每一个人都各有职司,各自忙着,就没人能和他话,更没有人和他作伴了。

聂沧澜独自出了玉皇殿,但见观前一条宽广的走道两旁,排列了四排桌椅。

目前虽然离会期还有两,但从远道赶来的武林中人,在附近住下之后,总会到玉皇殿来瞧瞧会场,或许正好遇上熟人,就在八仙桌旁坐下来寒喧,因此这四排桌椅上,疏朗朗的有人坐着聊。

聂沧澜信步走去,右首已是一片山岭,林木茂密,蜿蜒径,顺着山麓向西,正行之间,瞥见一条人影迎面疾奔而来。山径并不很宽,那人来势急如奔马,聂沧澜只好在路旁站停下来。

不过转瞬之间,那人业已奔近,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路奔来,似有惶急之色,看到聂沧澜站在路旁,忽然把左手拿着的东西塞到聂沧澜手中,道:“还给你们。”一下擦身而过!

聂沧澜只觉此人身形瘦,口音极稚,年纪不会很大!

尤其这句“还给你们”,想来一定认错了人,低头看去,他塞给自己的是一只巧的锦盒,急忙回身叫道:“喂,兄台……”

话未完,只见那人已急匆匆的朝一片树林中投入,连想追上去还他都来不及。一时怔立当场,心想:“他如果认错了人,很可能还会回头来找自己的。”

正在思忖之际,瞥见迎面山上又出现了三条人影,起落如飞,奔行而来。

这三人一身青色劲装,手中还执着长剑,最前面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堪堪奔近,目光一注,突然洪喝一声道:“好子,原来东西在你手里!”

左手一探,朝聂沧澜手中锦盒抓来。

聂沧澜手里拿着的东西,自然不会被他轻易夺去,身形一侧,避开对方一抓之势,口中道:“兄台这是做什么?”

那劲装汉子一抓落空,冷喝道:“子,你倒滑溜得很!”

右手一翻,唰的一声,长剑迅疾无俦朝聂沧澜咽喉点来,这一剑,使得有如毒蛇出穴,又准、又狠、又快!

聂沧澜当然更不会把他刺来的一剑放在心上,但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如此毒辣,心头也不禁有气,身形又轻轻一侧,就避开剑势,愤然道:“在下和你素不相识,你怎的这般不讲理,不问青红皂白,举剑就刺。”

那劲装汉子剑招又落了空,心头更是愤怒,大声喝道:“好子,你还嘴硬,难道你和那子不是一党的吗?”

在他话之时,另外两个劲装汉子从路旁越过聂沧澜,截住聂沧澜身后退路,其中一个喝道:“子,你已经无路可逃,乖乖的束手就缚,随咱们去见师父,听候发落。”

“笑话,在下为什么要逃?”

聂沧澜剑眉微拢,问道:“三位到底是什么人,在下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先前那个为首劲装汉子眼看聂沧澜已被自己三人截住,不怕他逃走,就冷笑一声道:“好子,你还装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聂沧澜一怔,哦道:“在下也不知道这锦盒中是什么东西,这是方才那位兄台交给在下的,大概是他认错了人……”

为首汉子冷哼道:“这话有谁能信?好,你把东西拿来,随咱们走。”

聂沧澜道:“这锦盒是那兄台交给在下的,既然认错了人,自会回来拿,在下怎好交给阁下?”

身后两个劲装汉子一言不发,突然同时出手,长剑剑尖朝聂沧澜后腰抵来。

迎面为首汉子眼看两个师弟业已出手,也沉笑一声,左手五指如钩,使了一记擒拿手法,闪电朝聂沧澜拿着锦盒的左手脉门就抓。

聂沧澜一个轻旋,从三人品字形的包围中旋了出去。

为首汉子不知他如何脱身出去的,心头不禁大怒,喝了声:“师弟,别让他跑了!”

口中喝着,右腕一振,欺身直扑而上,唰唰唰一连三剑,急如星火,抢攻过来。

另外两名劲装汉子更不答话,一左一右挥剑攻上,三个人又是品字形把聂沧澜围在中间,三支长剑联手合击,舞了个风雨不透,剑光像电闪般划来划去,简直密如风雨,不透丝毫空隙。

照聂沧澜应该早已被他们长剑刺上十七八个窟窿了,但他们每一个人心里有数,自己没有一剑刺得中对方身子,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上一点!

三个劲装汉子越打越气,三支长剑也越使越快,每个人心头都恨不得一剑穿心,把聂沧澜刺倒在地上,因此各展所学,几乎把平日最厉害的拿手绝活都使了出来。

但三支剑使得更快、更凌厉,聂沧澜施展开老道长教他的避剑身法,身如游鱼,忽顺忽逆,在剑与剑的缝隙间闪动,看去,虽然惊险无比,但在一俯一仰,一侧一闪之间,从容游走,雪亮的剑尖,就只毫厘之差,忽前忽后的擦身而过。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徒儿住手!”

三个劲装汉子剑发如风,还是无法得手,听到这声沉喝,如响斯应,一齐收住剑势,托的往后跃退。

他们虽然住手,但为了防范聂沧澜乘机逃跑,因此纵已后退,还是品字形的把聂沧澜围在中间。

他们剑势一停,聂沧澜也随着停住,举目看去,只见两丈外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者须眉,扁脸微黑,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灰布青衫,双目精光炯炯,只是盯着聂沧澜打量。

老者身边是一个红衣少女,眉目如画风姿嫣然,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只是盯着聂沧澜直瞧,她似乎不相信在三位师哥的这一阵快剑围攻之下,聂沧澜竟然能够安然无事!

三个劲装汉子看到师父,不觉一起躬下身去,口中叫了声:“师父。”

为首汉子一指聂沧澜道:“这子……”

扁脸老者没待他下去,就摆了下手,颔首道:“为师都看到了。”一面目光抬处,朝聂沧澜点头道:“这位哥好身手,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

聂沧澜连忙抱抱拳道:“可聂沧澜,是白鹤门下。”

扁脸老者微哂道:“白鹤门下能接得下老夫三个劣徒快剑围攻,实在难得的很!”

言下之意,白鹤门下弟子是绝不可能接得下他三个门人快剑围攻的。接着又道:“聂哥可知你手中锦盒,放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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