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汝清道:“你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不错了,想胜我们,还得投个胎才成。”
聂沧澜道:“你们以为本公子胜不了你们?哈哈,区区华山剑法,真要能挡得住我一剑,本公子就任凭你们处置。好,现在本公子就要取你们左肩肩禹穴,中剑之后,左臂就会废去,你们心了。”
喝声出口,身形突然离地飞起,疾如旋风,同时在他身边飞出两点寒星,一闪而没!
这一招,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闻汝贤、闻汝清两人听他出要取自己“肩禹穴”,挥手发剑,剑光如轮,朝身前涌起,就在此时,突觉左肩“肩禹穴”上似有一缕凉气直透而入,心中方自一惊,急急往后跃退!
聂沧澜已经飞身退了回去,把长剑还给了李飞虹,朝聂仲谋抱拳一礼,道:“回总管,属下已遵命废去他们一条左臂,特来覆命。”
聂仲谋含笑点头道:“很好。”
闻汝贤、闻汝清退后几步,急忙运气一试,左臂确然形同废物,再也举不起来,一时之间,不禁脸如上色,他们被人家点废左臂竟然茫然无所知,还不清楚是被人家如何废去的呢?
闻汝贤脸如瘀血,切齿喝道:“子,我和你拼了!”
闻汝清接口道:“对,咱们和你拼了!”
闻九章心知两人决非聂沧澜的敌手,急忙沉声喝道:“你们给我回来。”
闻汝贤、闻汝清只得悻悻退下。
闻九章面色凝重,朝聂仲谋道:“今日之局,到此为止,但护华剑谱,华山派非取回不可。”何香云冷笑道:“取回护华剑谱不难,只要你们能把护花门击败,咱们自会双手奉上。”
闻九章连声道:“很好。”朝子侄二人一挥手道:“咱们走。”
闻汝贤对聂沧澜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回过头来道:“子,你报出万儿,咱们后会有期。”
聂沧澜大笑道:“好,你们听着,本公子叫做聂沧澜,你们要找,我报这废臂之仇,本公子随时候教。”
李飞虹喜孜孜的道:“大哥,你方才使的是什么剑法,弟连看都没有看清楚,是不是老仙长教你的剑法?”
聂沧澜道:“愚兄使的是护华剑法,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使得较快而已。”
何香云道:“看来护华剑法果然厉害,但对付老妖婆却何以不管用呢?”
聂仲谋道:“剑法不在乎于快,快则轻灵,使人眼花撩乱,无所适应,但出剑轻灵,就嫌力道不足,对老妖婆那样超强的高手,如果力道不足,如何擅了她?”
何香云斜睨着他,道:“你的倒是挺有道理!”
聂仲谋笑道:“兄弟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
何香云问道:“那要怎样才有力道呢?”
聂仲谋道:“剑剑含蕴真气,剑未至,气已至,以气浚”
何香云嘟嘟嘴道:“你的太玄了,这有什么人能办得到?”
聂仲谋微笑道:“沧澜方才废去那两个子左臂,使的就是剑气,外表何曾看得到伤口?但却点废了他们经穴。”
聂沧澜道:“侄确实用真气伤了他们,但不像二伯父的那样高明。”
何香云喜展眉梢,笑道
“那还不高明?咱门护花门有你这样的年轻高手,真是替护花门霹脸了!”
聂沧澜道:“大姨太夸奖了!”
聂仲谋朝何香云问道:“对了,何护法怎么也赶出来了?”
何香云道:“你们出来了好久,还没回去,我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赶出来看看。”
一行人回转谷内,已是午餐时光。
饭后,护花门主要秋英、秋霜在左厢给聂沧澜收拾一个房间。第三进是门主和三位护法住的地方,没有人进来,井中足可供聂沧澜练剑。
李飞虹也因要留下来陪大哥,就要逢游等人先行回花字门去。
护花门主早已知道李飞虹是个女子,也曾在暗中间过她身世,居然会是丐帮帮主李铁崖的独生女儿,对聂沧澜如此百依百顺,心头自然暗暗高兴,但看聂沧澜依然把她当作兄弟,一口一声的叫着“贤弟”,也就不去破。
而且从聂沧澜口中,听他们的结交经过,和患难与共的情义,索性把李飞虹安置到聂沧澜隔壁的一个房间,好让两人切磋武功,互相砥硕。
李飞虹对这位“伯母”,心里自然暗暗感激。
聂沧澜依然夜晚练功,白练剑,李飞虹也日夜勤练“飞星掌功”。
一个月很快的过去,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武,心无旁鹜,自然大有进境。
护花门共有九个女弟子,除了共同练武之外,分伺门主和三位护法,伺候何香云的是紫霞、紫云,伺候任香雪的是紫雯、青霓,侗候谢香玉的是青坷、青佩。秋影则是派给副总管刘婆婆的副手。副总管是负责莲花谷对内的事务伺候门主的是秋英、秋霜。这里交代了,以后不赘。
秋英是专门伺候门主的,于是对照料聂沧澜、李飞虹的差事,就落到秋霜一人身上。
秋霜自从给聂沧澜送饭开始,对他,心里就有一份关切之情,那个少女不怀春?何况聂沧澜又年轻又英俊?
自从护花门主公开宣布聂沧澜身世,和成为护花门主的继承人之后,他们之间就成了师兄妹,她对他就更殷勤,姑娘整都充满着喜悦,像金丝雀般跳来跳去,“师哥”这两字可从没离过口。
聂沧澜对这位善解人意,鸟依饶师妹,当然不可能拒之于千里之外,就这样引起一场纠纷。
七月,虽然已是初秋,通常是最热的气。
这,正是初七早晨,聂沧澜刚练完剑,信步从迥廊跨出东首圆洞门,顺着石砌径走去。
这是东园,花木郁郁,一直和宅后的花园相连,尤其不少参古木,都是数百年之物,当时布置这座花园的人,善加利用,都保存下来,所以纵然是炎炎夏日,如果徜徉在径之间,也会清风徐来,暑气全消!
聂沧澜披襟当风,正感凉爽悦意之际,耳中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似是有人发生了什么意外,急忙朝尖叫声掠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女摔坐地上,那不是秋霜还有谁来?
一时不知她如何了?急忙一下落到她身边,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秋霜一手掩着左腿,惊怖的道:“蛇……蛇咬了我……”
聂沧澜目光四顾,问道:“蛇在那里?”
“不知道。”秋霜道:“那是一条青绿色的蛇!”
“青竹丝!那是很毒的蛇!”
聂沧澜怵然道:“师妹不可走动,我有解毒丹,只是在房里,我抱你去。”
完,果然俯下身去,双手抱起秋霜的娇躯,急步朝院中奔去。
秋霜今年十七岁了,从没被男人抱过,如今师哥抱着她奔走,她已经羞得紧闭着眼睛,但却有一种不出的感受,是温馨?还是甜密?反正任由他去就是了。
聂沧澜可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把她当作师妹而已,抱着她很快奔人房中,就把她放到自己床上,一面道:“你不可动,我拿药来给你敷。”
转身从几上取过“太乙解毒丹”,一面问道:“师妹,蛇咬在你那里?”
秋霜压压腿外侧,道:“就在这里,好像麻麻的。”
聂沧澜把她裤管撕开了尺许长,果见她白腻如脂的腿上,已经肿得很大,接近踝骨处,果有两处点黑影子,那就是蛇咬的伤口了,回身取出青霓剑,口中道:“你要忍不忍,我先要把你毒血放出来。”
秋霜点着头,口职嗯”了一声。
聂沧澜抽出短剑,用剑尖在她伤口上轻轻一划,然后用手轻轻挤着,流出来的血,好像很浓,数量不多,但却比墨还黑!心中暗暗吃惊,一时顾不得许多,只好俯下身去,用嘴替她吮血。
秋霜被聂师哥撕开裤管,已经羞得缩做一团,如今看他竟然毫不嫌脏,低下头在自己腿上吮吸毒血,更是羞得心头鹿狂跳,紧闭着眼睛,口中忍不住“嗯”出声来。
就在这当口,房门外忽然跨进一个人来,这人正是李飞虹!
映入眼帘的是大哥把秋霜按在床上,还俯下身子在吻着她,她居然心甘情愿的轻“嗯”着!
虽然只是目光一瞥,却使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想不到大哥竟然如此无耻,做出不可告人之事来!
一时之间,她只感到脑门上轰然有声,一个人几乎要昏了过去,口中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聂沧澜耳朵何等灵敏,他虽在替秋霜吮吸毒血,听到脚步声,一听就知是李飞虹,急忙抬起头,吐出一口毒血,道:“贤弟来得正好!”
话声未落,听到李飞虹哼了一声,回头就走,心中不禁暗哦一声,忖道:“贤弟这声哼,分明认为我在轻薄师妹了,咳,愚兄岂是这样的人?”
但此时救人要紧,吐出一口毒血,又低下头去吮血,这样又吸又吐,吸了十几口之后,毒血已尽,流出来内已是鲜红血水,当下打开瓶盖,倾出三粒太乙解毒丹,嚼烂了敷上伤口,撕开手帕替她扎住伤口,再倾出三粒药丸,递给秋霜,道:“好了,师妹,你可以起来了,把这三颗药丸吞下去,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