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见此情况不妙,转身就想爬起来逃跑。
可采香那给她这个机会,刚一站起来就又将她摁了回去。
“你为何要这么断了我的活路!”
她不甘!春花两眼泛着湿润地看着前面以往温柔甚至在她看来好欺负的采香,此刻竟然会这么狠毒!
“她何时要断你的活路?不过是喂你喝了这杯羊奶罢了!”
就在此时,何南枝开口了,春花面色一僵。
“是,主子说得没错,不过是一杯羊奶,若是这杯给主子喝的羊奶没有问题,怎会断你活路!”
说着采香拿起那杯羊奶就要往她嘴里灌。
背主的奴仆就不应该活着!这点,采香心中清楚得很。她原先就是高门的丫鬟,就是因为愿主子遭人背叛被冤枉后,她才再次被发卖,从一个贴身丫鬟到一个做杂货的。
如今她有了新的主子,她自然还是要做一个忠仆,只是她变得痛恨那些吃里扒外的小人!
随着心中的恨,采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将嘴巴张开,然后顺势将手中的羊奶往她嘴里灌进去。
明明是一杯珍贵美味的羊奶,可在春花看来,仿佛就是一杯致命的毒奶。
但,这可不就是一杯能够致人命的毒奶吗?
“啪!”
这时也不知道春花哪来的劲,一下子就将二十三岁的采香给推开了,然后起身就要跑。
采香也不是好惹的,见手中剩余的奶洒落一地,下意识就要去抓她,结果一把抓住了她的下裙,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下拉。
只听“砰”的一声,春花便摔在了地上,然后手臂一直往外爬,用脚奋力去蹬那只拽着她的该死的手。
亡命之徒的蹬脚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脚下去,就让采香眉头猛地一皱,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
可惜,这样的蹬脚却没有使那紧紧拽着的手有丝毫松迹。
采香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原先黑白分明的眼眸已经布上了猩红的血丝,似在透过春花看着另一个人。
见此情景,何南枝是第一个看不下去了,立刻跑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的脚,然后猛地一拉。
古时候的房门都有一档小小的门槛,她这一拉,直接让春花的身体亲密接触到了门槛,包括脸。
“啊!”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下意识就让春花惨叫出了声。
还好涵兰居地处相对偏僻,她这一叫倒一个人都没吸引过来。
何南枝真是气狠了,原先她知道春花要杀了她她心里就万分的不痛快。
是她待她不够好吗?
可相比其他丫鬟,春花和采香二人可是惬意地多了。不光干活少,端水送饭偶尔跑跑腿出去采买,而且还能和主子同桌吃饭,这是何等的待遇,哪怕连严大娘这样的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所以,说白了,春花就是一个吃里爬外心思恶毒到想要杀害她的白眼狼!
“采香你给我按住她,我去拿绳!”
“是,主子!”
“不要!你放开我贱人!放开!”
春花死命挣扎,可年仅十六的她哪是采香的对手?不一会何南枝拿了一条披帛将她手脚捆了住。
“你没事吧?”
待捆好春花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采香的手臂。
“嘶这么严重!”
见她原先白嫩的手臂上已经青紫一片了,中间还有好几条因摩擦导致的红血丝。
“没事的……”
“怎么没事的?当然有事,小姑娘家家的身上什么能留疤,将来嫁人了可怎么办?”
采香还没把话说完,何南枝就将其打断了。她听到何南枝说到嫁人一事,原先冰冷的脸蛋瞬间飞上一抹红晕。
这时春花使劲挣脱几次都没有挣开何南枝的捆绑就放弃了挣扎,看着采香微红的脸颊,狠狠啐了一口:
“就她这把年纪了还想着嫁人,呸!还有人要吗?啊?也就剩下死了媳妇的鳏夫了吧,哈哈哈!”
春花这话一出,采香原先缓下了的脸瞬间又凝上了,隐隐带着些许痛苦。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间屋子,原本春花肆意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作什么打我!”
“为了止住你这张烂嘴!”
“你!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她都二十三了,谁要她!”
古时候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二八年华的姑娘,大个两岁就成了老姑娘了,二十三岁的采香显然已经不受欢迎了。
“她有没有人要不管你的事,我会帮她找到良人的,不需要你来操心!”
何南枝下意识看向采香的表情,已经是十分不妙了。
“良人?鳏夫吗?哈哈嘶……”
她刚想笑,就被脸颊传来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是之前的巴掌在作怪。
“还笑?看来你是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