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何南枝的目光,江安生偷偷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这样的举动可不太符合这个男女有别的世道,还好袖子宽大,挡住了。
她感知到他的小动作,嘴角上扬蜜糖般的笑。
真好,阿生还是她之前的阿生。
不管他对外人怎么样,可在她面前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这就行了。
想着,她作回应似的也捏了捏他的无名指。许是无名指直通心脏,江安生心中起了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真想牵起她的手……
但是这不可能,世道不允许,先摆脱了这个身份才好。一想到自己要做她的儿子,他的心脏就难受得透不过气来了。
江孟氏虽然也气他们夫妻俩挑拨离间,可看着好好的庆功宴的气氛一团糟,她也不乐意闹大,要出气,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在乎这一时?晦气。
“好了好了,好好的日子就这样算了。”
在座之人似乎不敢相信江孟氏能够说出这般话来,双目皆透着不可置信。她不煽风点火就谢天谢地了!
听闻,江安生没看江孟氏,看了一眼何南枝便甩袖和她落座。而那对夫妻,原本天气已经入秋了,可是背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
那个眼神,真是差一点感觉自己就要被杀死了。想想都觉得害怕,江安生才就十四岁!
这场小插曲很快就消匿在之后热闹的范围了,似与之前无异,只是原本和那夫妻俩寒暄的几人也少了话。
江孟氏多看了那方向一眼,只觉得自作自受,活该!
总体来说,这场庆功宴还是很成功的,寻常百姓家将吃剩的饭菜打包心满意足地回家了,那些富贾们,江安生随便说了几句,最后以自己身体乏了拉着何南枝离场,剩下江孟氏和钟庄处理。
“你就不多说说话吗?”
她问他。这可不太好,他是文官,官场上要与人多多来往打好关系,如此不喜言语可如何是好?
江安看着我她担忧的眸子,微微一笑道:
“别想太多,我只不过是不愿意和那群一股酒味的富贾说话,说了对我也没有好处,官场上你放心,我可是皇上亲选的状元郎呢。”
说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哦,这样啊……不对!”原本还恍然大悟的何南枝突然否定,拍开他的手,漂亮的杏眼瞪着他道,“谁许你摸我头的!”
“嗯?摸不来吗?我见你寻常就喜欢摸别人的脑袋,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说话间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还要再伸手朝向她的脑袋,可还未触碰一会就又被打掉了。
“别弄乱我的发型,我可是弄了好久的。”
之前的话被怼了,那她只能寻一个借口了。
“不能弄乱?”
他问道。
何南枝认真地点点头,可还未久,一双修长的魔手落下,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在她发间一顿蹂躏。此时何南枝的表情都僵硬了,抬着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嬉笑的江安生。
她是在做梦吗!这个梦也太可怕了些吧?她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