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携手下了马车,何南枝一门心思在了烤鸭的身上,没注意他人的眼光,她们如此相处的模式在外人来惊讶,而在她这就是习惯性的动作而已。
江安生有所察觉,可那又如何,他要的就是这个意思。
她是他的!
“这酒楼做的不错啊。”
看着这连门都雕刻得精细的模样,何南枝双眼皆是赞叹。
“你那南莲阁也不错,我都给你打点地妥妥的了。”
一说到南莲阁,何南枝身子一怔,似乎见着他这个故人太开心了,都忘了自己是来京城开铺子的了。
“咳……一会吃好后我们去看看吧。”
江安生一笑应下:“好。”
天哪!他们是不是看错了?传闻江安生不是个面瘫吗?还会笑?
江安生这个十四岁得了状元郎的人,加之性子独特,平日里又不爱出门,早就被京城的传的神乎其神了,当然毁他的也不少。
见此,何南枝自然是习以为常地点点头了。
进酒楼后,二人没在大堂,而是选了雅间。
“二位想吃些什么?”
何南枝见着那小厮训练的也是极好的,京城不愧是京城。
“烤鸭。”
这是她的目的。
“可还要些什么?”
那小厮又问。
“嗯……不用了,就这些吧。”
她其实也不饿,就是见了这酒楼,嘴儿有些馋罢了。
“那好,您稍等。”
说罢,那小厮便要离去,但一道声音又将他拉了回来。
“来两坛女儿红吧。”
“好嘞,您等着。”
那小厮这才离去了,而此时的何南枝已经傻眼了:
“你要喝酒?”
“不,是我们一起喝。”
他看着她笑笑道。
“啊?一起?”
她茫然了,她没有说自己要喝呀。
江安生似乎看出来她的疑惑道:
“你信中可是写了要和我一块喝酒的,可不能赖皮。”
经他这样一说,她突然想起来了,但她这主要不是怕他心里不平衡嘛。不过,喝就喝呗,反正她喜欢。
“就喝呗。”
不一会,酒先上来了。
江安生给她到了一小杯,自己也是如此,但比她要多一些。
“你悠着点喝,这酒劲挺足的。”
他怕她喝醉了,那醉模样可不能被外人瞧去了。
“嗯?是吗?”
说时,她把杯子靠近鼻子,细细闻了闻好香。宋辞恒教过她一些闻酒品酒,她知晓这手里的酒不错。
接着,呷上一口。
“唔,这味道好。”
她眯着眼儿,面上满是享受的味道。
“恩。”
这女儿红适合姑娘家,他特意挑的。
“我就只能喝这么一点吗?”
说着,她举着杯子,杏眼里皆是询问之意。
“恩。”
他点点头。
此刻,何南枝觉得江安生此举在她眼中十分残忍,这么好的酒她竟然只能喝这么些,好可惜!
“那你为什么能喝这么多?”
瞧着他接着又一杯,眼中有些不满,酸呀。
“我酒量好。”
“……”
此刻,她竟无言以对。她自己酒量一般般能说什么?
“你何时有这么好的酒量了?”
她可记得以前他可是不喝酒的。
“练的,往后总不能被人家灌了去。”
江安生回答道。
这样一想,似乎也是,人家现在当大官了,被人灌了落下把柄可就不好了,这当官也辛苦啊。
“你还是少喝点吧,当官虽要紧,可到底不如身子要紧。”
他才十四,碰酒本就不大好。
“好,我往后尽量少喝。”
他点头,若非必要时候,他不喝。
“这就对了,今日我来你这,就暂且让你放松一下吧,日后可不行哦。”
想着点都点了,那就喝了呗。
“我就真只能喝这么点吗?”
看着自己一小杯的酒水,她心中实在是不甘,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恩,就只能喝这么些。”
江安生耐心地再次回答她。
“唉,好吧。”
谁叫她酒量不精呢?若是她能和里一样千杯不醉便好了。
她心中虽有遗憾,可是杵在一旁的采香和佟羚儿则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她醉了可真怎么办?
何南枝现在可算是未出嫁的女子,虽做过妾室又如何?在她们看了这又有什么,名声一样都很重要。由此,对于江安生的好感明显比对宋辞恒要多了。
江安生虽性子清冷,可做事有分寸,可比宋辞恒要好的多,至少不会诱惑何南枝多喝酒。
不一会烤鸭也上来了,那小厮一进屋子,何南枝便味道了一阵可口的味道。
香!
江安生见她两眼亮晶晶的模样,嘴角笑容都深了。那小厮受了专业训练,看了江安生一眼之后便也不看了,但心中也称奇,素来不爱言语,更不爱笑的江安生如今这般,莫不是眼前这位姑娘吧。
瞧着这姑娘生的白净,长得不错,虽非倾国倾城之姿,可见了两回,他发现越见越是好看,他伺候的人多了,见这样的事也觉得这姑娘奇,虽没有一目惊艳,但却是耐看得很,心中不得不也赞赏江安生的眼光。
那些一目惊艳的女子,到了最后总有看厌之时,可这般越看越好看的,那可真是赚到了。
“砰”
正当这小厮看着何南枝神游之际,江安生大力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这一放,不禁惊动了那小厮等人,也惊动了何南枝。
“这是怎么了?”
真在何南枝心中如此做想时,之间那小厮竟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
“江大人,是小人不懂事了!”
“这好好的,怎么了?”
一时间变成如此,何南枝弄不懂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没事,可能是他脑子不好吧。”
江安生不说缘由,随意扯了一个理由。
“……”
何南枝沉默,这个理由好胡扯啊。
“对,是小的脑子不好,前两日撞到柱子了。”
那小厮反应十分机灵,顺着江安生的话说。
何南枝听后,看了一眼江安生,还真被他说中了?
江安生见她一脸呆萌,面上虽不显露半分,可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了。
这是好笑,说这个都信!不愧是他看中的姑娘,奇哉奇哉。
他早就知道她奇,只是今儿知晓地更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