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退下去吧。”
江安生对着那小厮道,那小厮听后似乎松了一口气才离开,何南枝望着那小厮的背影,只感叹生活不易,不论哪个时代都一样。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南枝被蒙着鼓里,可叶族行、佟羚儿及采香可看得清楚。
“这南枝姑娘也太单纯了吧?”
叶族行的想法。
“她家主子怎么一到这人面前就变得有些傻了?”
采香和佟羚儿的想法。
“不管那人了,我们先吃。”
江安生平静地对着她道,瞧着平静,可心中是乐开了花了。
“恩好。”
何南枝听后点点头,拿起一双雕花的红木筷,捡了一块肥嫩之地入了口好吃。
“喜欢便多吃些。”
他一眼便瞧出了她的情绪。
“你时常来吃的吗?”
怪不得人人都向往京城,衣食住行什么的比外城要好上不少。
“吃过一次。”
“啊?就一次吗?”
是因为这烤鸭不好吃吗?可是,她觉得挺好吃的呀。
“恩,平日里有事,在府里吃吃便好了。”
江安生解释道。
“那我现在是不是耽误你做事了?”
眼睛一眨一眨,带着疑问,真怕自己耽误了他。人家现在是朝廷命官,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总不能荒废在她身上吧。
“没有,事情其实不多的,主要还是我不想出来。”
骗人。
她才不相信呢。
“今日总要为你接风洗尘的吧。之前是忙,因为刚刚上任,现在好多了,如今我做尚书行事也更为方便了。”
虽他先前是侍郎,做着尚书的事,可毕竟没有正二品的名头,做事自然没有那么顺畅,反正为什么还要分品。
“这样啊,不过官场是事情我不懂,你若是有什么金钱上的需要,我南莲阁多少还是供得起的。”
说着,一口剃了骨头的烤鸭片放入嘴里,接着在呷上一口女儿红爽。
“钱,其实无所谓,我平日里不常走动其他官员。”
他道。
“不常和官员走动?这是不是不太好?”
何南枝问道,双目含着担忧。她不是很懂,官场这类她也就在杂记和说书先生那听说过。
“不会,君子之交淡如水,皇上可不喜欢官员之间走太近。上门送礼一般都是宴席,手头上的钱也够了。”
这样一听,她也觉得对,书上说了,皇帝都不大喜欢官员之间走太近,容易有猫腻,以防误会还是不要太亲密地好。
“阿生,你还记得我以前说的吗?说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官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江安生如此才智,希望都能用在正途上。
“我不会做那忤逆之事的。”
他说得坚定。他有野心,野心也很大,可是他不会触及到那个位置,因为他有牵挂。他名字里有“安生”儿子,宁舒便是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他最向往的也是安宁温暖的生活,那位置看着风光,实则里面的羁绊太多。
若只是下方官员之间还好,但是若涉及嫔妃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不好意思,他对这种东西有洁癖,他讨厌别人碰他,更何况是其她的女人。
总之,他哪会去为了这么个破烂位置去犯险。
皇帝若是知道他心中对于龙椅的评价,定然是要气得火冒三丈!他辛辛苦苦、费尽心思得来的位置,却被他说得一文不值,活像是捡破烂来的一样,可不得生气?
“嗯好,我信你。”
他如此说,何南枝自然是选择相信,因为她知道,江安生的自律能力向来不差,他。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官员,为民为国的那种。
叶族行听了两个人的话,心中有些许骄傲。也不看看是谁的主子,自然是要成为黍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官了!他个人认为江安生的前途一片光明。
采香和佟羚儿瞧着他一副得意的模样,仿佛那个好官说的不是江安生二十他一般,采香面上没有表露,但是佟羚儿则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恰好此时,叶族行斜过眼睛来便看到佟羚儿对他嫌弃的翻白眼,心中一噎:这是在瞧不起他吗?
我主子可是当朝尚书,十四岁的正二品官员!
正二品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样样哄着我的主子!
一时间,二人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夹杂着紫色的雷电,只差把对方给电焦了。
“我还想再喝一些。”
只见,何南枝的小瓷杯里空空如也,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江安生看着他双颊微微泛红,蹙了蹙好看的眉头:
“不能再喝了,否则小脸就红透了,不好看。”
“啊?好吧!”
听他这样说,何南枝才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江安生说话稳稳当当的,掐住了她的心思,或者说,是女儿家的心思爱美。其实在他眼里,她红扑扑着脸也好看,想想就和红苹果一般可口吧。
“走,我带你去看看铺子。”
她应该会喜欢吧。
“恩好。”
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女儿红。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携手上了马车,接着。在车夫。挥动缰绳下,车轱辘才在人群间缓缓的移动,移动到另一条繁华的街道,便到了南莲阁。
南莲阁的位置选得极好,周边也无大的裁缝铺子与他抢生意,想必,也费了他不少心思吧?
她想着,目光便看向了江安生完美的侧脸,而他呢,刚知道了他的目光,对他抱着温润的一笑。
一个铺子而已,哪及的上她心中一欢。
“去看看吧!你可喜欢?”
他道。
“好。”
她点点头,杏眼满含着期待。
众人见二人来此处,皆是交头接耳。这南莲阁是江安生命人建造的,传闻他也与南莲阁的掌柜关系极好,如今他带着一个女子来这,加之传闻南莲阁掌柜恰巧是一位年芳十七的女子,在有传闻,江大人上午接了何南枝,莫不是眼前的这位吧?
“就是她,我今天看到了江尚书接了她进的马车。”
一个眼尖的年轻姑娘认出来何南枝,与旁人说这这话时,不知为何有些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