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

这一年，邳州、明州人民饥馑，开仓放赈救济。

丁酉日，皇上驾临涞州，会集关中、河东军队校阅狩猎。下诏书说“我自我克制要治理好天下，但教育和王道还没有得道发扬。总想着恢复古代的德治，心里始终感到不安。现在分别派出使者，到四方去周游检察，听取官司收集民谣，调查民间的疾苦和隐情。那些判决官司不依章法的、侵夺百姓利益的，随时都要弄清事实真相，写成表章回报上来。如果政绩卓著，办事干练，他的行为在民间传颂，他的思想在隐者中间出名，这些都要挑选查实，把名字事迹奏报上来。那些鳏寡孤独，值得同情和可怜的人，应该给予救济，一定要让他们很好地活下去。”

总管赵德让传来边境战报，皇帝一边看一边告诉群臣说“听说江辰云仙城战役首战告捷，这封奏表上写着，那次进入敌人境地，看到了他们的国内情。他们的行军作战，简直同儿戏一样。还听说他们的朝政混乱，北朝两国为争夺统治权，政治操纵在一群小人手里，百姓们嗷嗷待哺，朝不保夕。这是老天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如果不趁机将它拿过来，恐怕是要后悔的。我军严阵以待，然后乘着破竹的形势，击鼓向北进军，足可以扫荡他们的巢穴，已实现统一全国的大业。”但是将领们很多人不愿出征。皇帝道“一点小事可以看出大事的征兆，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如果还有人阻止我们此次出兵，我就要用军法处置他。”

元嘉二十四年，文帝和沈演之之间有一次对话。

文帝问道“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沈演之道“元嘉初年，陛下唯恐臣下不发表意见，常引导大家进谏。三年以后，见人进谏，也还乐于采纳。近几年来，不喜欢别人进谏了，即使勉强听取，也是心里不服，甚至面有难色。”

文帝问从哪些事见得是这样，沈演之举例道“陛下刚刚即位时，要处死一个人，当时的张首辅认为法不当死，不能滥杀，陛下赐给张首辅价值百万金的园子。有人说赏赐太厚，陛下说自己刚即位，没人进谏，因此行厚赏。这是引导臣下发表意见。后来，陛下又要处死一个人，那时的首辅已经变成了刘穆之，刘首辅认为据其情节应改为徒刑，陛下发怒，仍坚持处死。刘首辅也坚持意见，交涉四五次，陛下才答应免死。这还是乐于纳谏。而几年前于首辅进谏，陛下认为在诽谤朝廷，虽然采纳了当时身居末位的我的意见，终究心中不平。这就是难于纳谏了。”文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道“除了你，没人说这些话！人都苦于缺乏自知之明。我本来以为自己的做法还和往年一样，经你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过失严重。我一定不违背你的话。”我一定闻过则改，如果违背了你的忠告，哪还有脸和你相见，哪还有妙方来治理天下！终将无法安稳的死去。”

于是下诏书说“过去皇天放弃水运，阴阳交战血染大地，如今我坐镇于天子庙堂，统治天下。像周族在豳地那样创业开发，像孔子那样，认为楚弓丢失了，只要有人捡到就是一样，把天下人看做一家。一件事没有办妥当，就像掉在沟里一样令人着急。正准备以武力来压制那些不归服的地区。以德行来感化那些中立的土地，以义来征服那些不顺从的国家。北朝之国，违抗天命，不遵照纲常法制，扰乱天时历序，加上忘恩激怒邻国，背信弃义。朕上应天时下顺人心，讨伐罪人抚恤万民，一鼓作气扫荡北国，再一次动手而摧毁强敌。虽两次北伐失利，却不心灰意冷，卧薪尝胆决心再战，如今，江辰于北国首战告捷，北国那些枝叶自然都将陨落，幽、青、海、岱各州，捎封信就可让他们来归顺，从此八方一致，天下统一，正要偃息王师于灵台，放牛于桃塞，国家没有疆界，这个庆贺不独是为我自己啊！”

江辰异想天开，在溪水当中冥想以此来锻炼自己的浩瀚气。

虽不知结果如何。但仿照海洋生物的水中呼吸技巧势必没有陆地喘息更加容易。

实则，这是当初胡古道修炼浩瀚气就曾用过的方法。

不说有效，但对于短时间突破浩瀚气修为，是很有作用的。

魔域大世界

荒芜枯寂的群山之间，一座巨大殿宇鹤立鸡群般独立于大山之上。

活火山在几日前又爆发了一次，死伤的魔族战士多达千人。身为魔族大帝的万法魔主最近情绪变得更加忧郁，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不乐”。其实谁也能看得出来，统治魔道世界近万年的魔头在即将冲破封印的这几日，势必要有几天心情郁闷，不喜不悲的情感。总会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美好品质，但放在万法魔主身上却总少了那么些味道。

庞大阵法在未经许可的条件下被人解除封印。

万法魔主眉头微皱，名为“悸阿罗”的将军，也是魔主四大将中唯一一个有名字的青魔老祖虽不是什么阿谀奉承的皮软之辈，却也懂得察言观色这等绝妙高深之法，于是询问“怎么了？”

万法魔主道“有客人来了。”

欲魔老祖正坐在狼头椅子上与一位绝美女魔嬉笑，听到万法魔主的回答，将身旁女子握在手中，直直站起，庞大身躯通体深红，如同一座行走的火山“我去看看！”声若惊雷，便如火山徐徐喷发。

万法魔主点点头，得到命令的欲魔老祖将那女魔抗在肩上，缓缓走了出去。

万法魔主身为魔域大世界真正的掌控者，手下有思维境界同等高深的将军。

分别为“悸阿罗”青魔老祖，这人修炼《混天转魂归》擅长灵魂出窍，起死回生之法，走的是极致的狠辣路线，手段极其残忍，但本人却趋于善良，只要别人不去惹怒他，一般也不会轻易出手。这魔头不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通常情况下，行事也很稳健，深得万法魔主信任。

魔魇老祖，修炼《圣印鬼神功》能自由在下域界与混沌界各世界中穿梭，不受任何法体管束，这神通更偏向睡梦一道，因此，魔魇老祖通常在梦中杀人。他本人行事极为猥琐，喜欢作弄凡俗，正如猫抓耗子，总要玩一阵子在吃掉，常常乐此不疲。

血魔老祖，修炼《血印崩元功》，魔四将军中唯一一位炼体流的高手，也是最为残忍的魔头，嗜血如命，罪孽之深可成万丈血海，当中万法魔主统治魔域大世界之前的世纪之战中，血魔老祖担任先锋，几千年间，血魔老祖都是一路杀出来的，曾经一人横贯南北二州，斩杀当时对抗万法魔主的数十位成圣修仙者，致使魔域世界原来的统治者再无反手之力，血魔老祖一战成名，也因那一战，杀人太多，罪孽深重。血魔老祖肉身成圣，断头也可愈合，在万法魔主眼中，是四位将军中生存能力最强的，血魔老祖自身实力也足够，通常一拳的重量能横贯连绵山脉七百里。

最后一位，便是适才出去的那位欲魔老祖了。欲魔老祖是极致的“**”，佛家语“色受想行识，贪嗔痴慢疑”，欲魔老祖占了个通透。这人来历不详，似乎是横空出世的罪恶一般，几千年前，当万法魔主第一次见到他时，便被他身上深厚的**所震撼，也正因如此，欲魔老祖虽然阴狠毒辣，却也走出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

这道充斥着血腥与凝重，常人不会走，修行者不敢走，世间诞生之初到如今，恐怕也只有欲魔老祖一个敢于走罪孽极端的道路。即便强如血魔老祖，在欲魔老祖面前也不敢放肆。欲魔老祖是魔四将军中最为低调的，但自身实力却最为深不可测。据他自己所显露的粗浅功法中，最擅长的莫过于《九色风尘诀》是专门迷惑女子，成为自己傀儡的一种阴狠法术，欲魔老祖领悟**之道，祸害万千少女做成自己修炼的容器，这一生只杀男人，不杀女人，即便是成为他容器的女子也是在快乐欢喜中死去的。后宫可比三千人乃至更多，这人性格孤僻，却也敢作敢为，万法魔主也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然而，也正因如此，看似毫无保留的欲魔老祖更加深得万法魔主的信任。

魔魇老祖与青魔老祖虽然行事诡谲，但向来不合。这二人也十分知趣的进水不犯河水，在万法魔主的精心调整下，一个管理世界以东的广袤区域，另一个掌管世界以西的蛮夷之地，彼此间短促相安无事。

至于真正的首领，万法魔主在魔域世界还有另一个称呼“筱天大帝”，其意为“穿破天界的箭竹”。如果将万法魔主的故事讲出来，恐怕要说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若非说书人欧阳扶风不了解其他世界的情况，深为正派道统熏陶的说书人更不屑助纣为虐，专门为魔主讲一讲他的传奇经历。然而，万法魔主的故事确实值得深究。

这魔头是世界诞生之初第一缕恶念所生之物，混沌界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分散着诸多如同万法魔主一般的恶念。然而，经过时代变迁，一层层往下数，到万法魔主这代，第一缕堪比初代神祇的恶念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能活下来的，都是站在魔道顶点，或是即将成为顶点的存在。

万法魔主百万年前展开世界之战，后来凭借强大实力与手下魔四将军的即将平定天下，成为一统世界之主，并将原先的“炎光大世界”改为“魔域大世界”，曾经有实力一些的世界修行者，几乎斩尽杀绝，百家典籍神通尽数销毁，只留魔道典籍，延续后世。因此，但凡降生在此世界的族群，不论是人族、魔族、妖族还是灵族等任何其他种族，修炼的功法都是魔道。

这世界由于属于完全黑暗的统治，遵循“弱肉强食”的绝对生存法则，因此，能在此世界立足的，皆为心狠手辣之徒，若是一些心存善良的凡俗，根本不可能在这世界活下去。

下域界掌管混沌界生灵投胎之事，由于万法魔主始终遵循三界法则，只在一个大世界为所欲为，又加之魔头本身实力强悍，也懂得分寸，不曾做任何违乱之事。三界至高天庭原本打算派遣神将仙人下凡除魔，后来转瞬一想，这一战，代价实在太大。在遵循“敌不动，我不动”的条件下，便没有对万法魔主出兵镇压。只是派遣强大的数位神祇，将魔域大世界封印在了名为“黑洞”的另一空间，黑洞空间与混沌界乃至三界而言都是绝对另类的存在，彼此不连通，除非有人特意接近黑洞，并进入其中才能到达魔域大世界，除此之外，魔域大世界的居民，想要冲破黑洞重新回归混沌界，几是乎不可能。

下域界十殿阎罗之一的秦广王掌管生死簿，除非是一些生前有大罪孽者有几率降生魔域大世界之外，通常情况下，即便生前有部分罪孽之人，也不会降生在这样的世界中。

毕竟魔域大世界的代价太大，已经完全是天庭的眼中钉，但这眼中钉可谓独立奇葩，混沌界大小世界几乎亿万，只有万法魔主将“魔道”进行到底。

虽说其他世界也存在世间第一缕恶念分散的残留，甚至有些魔头诞生之初到如今，实力都比万法魔主强悍的多，但仍没有像他这般野心。所谓世道“阴阳”，莫说天庭以执法者自居，一向主张绝对的“善”，但过犹不及，世间无此“善”也无此“恶”，全在一念之间轮转变化，即便万法魔主是魔道领袖，可是在他眼中，如果他不这样做，魔道兴许就早已被灭的荡然无存。在万法魔主的眼中，一切为了生存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上古时期，有兽焉百族。

东方人鼻子大，孔窍与眼睛相通。五体之中，筋是东方属性。南方人嘴巴大，孔窍与耳朵相通；西方人脸大，诸窍与鼻子相通；北方人脖子短，他们的孔窍连通下阴；中原人的孔窍与嘴巴相通。

无启国人住在洞里，靠吃土为生，死后，心脏不腐，埋起来，孵化百年又会变成人。录民，死后膝盖不烂，埋起来，一百二十年后变成人。细民，死后肝不腐朽，埋起来，八年就变成人了。

沃衍之地上的人长得好看；贫瘠地区的人丑。

帝之女子泽，天性好妒，将陪嫁侍女逐往四方山野。侍女们颠沛流离，有的向东走，委身狐狸，子孙就是后来的殃人；有的向南走，同猴子交合，子孙就是溪人；有的向北，同巨猿婚配，其子嗣被称为伧人。

突厥人奉祀祆教神祇，不立祠堂庙宇，只在毛毡上缂出神灵画像，装在皮袋里。行止之时，随时随地拿出来涂以油膏香料祭拜。有的系在竿子上，时时祭祀。

坚昆部落并非狼的子嗣，该族先祖出生的洞窟在曲漫山以北，先祖说自己是神和母牛交配生出来的。坚昆人黄头发、碧眼、红胡子。也有黑胡子的，那是汉将军李陵及其汉人部属的后代。

西屠族人习惯故意把牙染黑。牂牁一带的獠族，女人妊娠期只有七个月，人死后站在棺材里，棺材竖着下葬。

木耳族，在从前的哀牢古国之西，好用鹿角做器具，人死后蜷曲起来火化，残骨掩埋。骨头像人形，黑如漆。天气稍微冷些，木耳族人就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只露出脸孔。

木饮州，是海南岛的一个州，境内没有泉水，居民也不打井，全靠喝树汁过活。

可萨人曾向波斯、罗马称臣。这个部族猎到猎物，常切下肉，层层叠置，以大石压榨汁液，用来浸泡米和草籽，数日即发酵成酒，饮之可醉。

孝亿国国境线长三千余里，地处平原，以木栅为聚落墙垣，每个聚落占地十余里，栅内百姓两千家，类似的聚落共计超过五百个。常年温暖，冬季植被亦不凋萎零落。多羊、马，没有骆驼和牛。居民质朴直率，好客，身材高大，掀鼻黄发，绿眼赤髯，不束头发，脸红如血。武器单一，只有槊这一种。农业发达，商业落后，多金铁矿。穿麻布衣，举国信奉琐罗亚斯德教，不知佛教存在。其国有琐罗亚斯德神祠三百余所。有骑兵、步兵一万。自称孝亿人，男女衣皆有带。一天做的饭能吃一个月，天天吃剩饭。

仍建国没有水井河流，农业灌溉全靠下雨。国人取紫胶搅拌泥土筑坑，承蓄雨水。井水像海水一样不能喝，咸。当地人常在海边挖池子，待退潮后，捞水池的鱼吃。

婆弥烂国，离长安二万五千五百五十里。这个国家西境有山，峰岩巉刻，峻极于天，山上多栖大猿。有一年暴雨，二三十万头猿猴下山骚扰，开春后，国家集中军队与猿猴交战，虽每年能杀之数以万计，然而始终无法荡平巢穴斩尽杀绝。

拨拔力国位于西南的大洋中，国人不吃五谷，只吃肉。平时习惯刺伤牲畜取血，和在生奶里喝。不穿衣服，只腰以下围块羊皮。女性肤白貌美，经常被男人绑了卖给外国商人，巨贵。当地只出产象牙和龙涎香。数千波斯商人欲来此贸易，集体带着棉布，被迫刺血立誓，才被准允开市交易。此国历史上一贯独立，不附庸他国。作战时，用象阵冲锋，士兵皆执野牛角槊、穿铠甲负弓矢。有步兵二十万，大食国常来犯。

昆吾国人用砖砌成坟冢，如塔状，分三层，干尸停在上层，湿尸放在下层，视就近安葬为至孝。人死后，亲属聚在大毡房里，毡房正中挂着衣服、彩色绢帛，大家哭成一团。

龟兹国，正月初一斗牛斗马斗骆驼，大闹七天，以胜负之数预测新的一年中牲畜损耗、繁衍情况。婆罗遮大会上，人人带狗、猴子面具狂欢歌舞，不分昼夜。八月十五则有佛像游行和高空走绳之类的表演。

焉耆国，正月初一、二月初八举办婆罗遮狂欢，野外祭祀三天。四月十五游林。五月初五弥勒佛生辰。七月初七祭祀祖先。九月初九床撒。十月初十国王行驱邪仪式。国王同大祭司互换身份，当天一日一夜，大祭司代行王事。从十月十四开始日日歌舞，直到年终。

拔汗那国风俗，每年十二月十九，国王和诸部首领分作两队，各出一人，身披甲胄。两队其他人抄起破瓦碎石，或持棍棒猛砸对方的披甲人，直到其中一方的披甲人被打死为止，用这种方式卜测次年农事丰歉。

东曹国有座夜叉城，城里原来有夜叉，夜叉洞至今仍在。洞窟附近住了五百多户人家，在洞口搭起祠舍，立关落扃，每年两祭。有人曾过分靠近洞口，洞中涌出烟气，触之则死，尸体就被抛入洞口。洞窟深浅不明。

马援南征后，有十几个中**人没有随队返回，留在了寿泠县，娶妻生子，繁衍至两百多户，因客居异乡，被称作“马留”，衣食习惯与汉人无异。后来时移世易，沧海桑田，当年马援立下的铜柱湮没不见，只能以这些汉人遗民作为当年铜柱所在的标识，也叫作马留。

长江中游仍保有夷风。武陵蛮喜欢头戴一种叫作苎绥的芒箕草帽。依水稻生长阶段纪月。人死出殡时，各执竹竿指天，谓之刺北斗。据说这一习俗源自盘瓠时期，从前盘瓠神死在了树上，它的子孙们拿着竹竿把尸体挑了下来，于是后人相承，因袭成俗。

林邑国有个雁翅湖，湖边不生树木。每到春夏，当地人就在湖上撒网捉鸟，取其翅羽抵御暑热。

乌耗以西有悬渡国，险峰纵横，无路互通，只有在山崖间悬绳攀援而渡，古老的绳索相连二十余里。当地人在山石上耕耘稼穑，用石头垒砌房屋，用手捧水喝，号称猿饮。

鄯鄯之东，龙城西南，方圆十几里，全是盐田。行人、牛马都要在毡布上通行、休息。

岭南溪族聚落中往往有一些脑袋会飞的人，被称作“飞头獠子”。头颅要飞的前一天，这种人脖子上会出现一条红色细痕，家人见了，便紧紧守着。入夜，这人开始浑身难受，如同患病，忽然，头上长出翅膀，断颈而去，到河边泥淖里寻螃蟹、蚯蚓之类乱七八糟的吃，黎明时飞回，这人苏醒过来，如同作了场梦，而肚子已经饱了。

爪哇岛也有飞头者，这些人有目无瞳，所以飞头复还时，需有人帮忙拿着装在腔子上。《搜神记》载:南方的落民，头能飞，他们奉祀的神叫“虫落”，所以自称落民。

……以上种种，都是对上古蛮荒时期族群部落的介绍。混沌界中，诸如此类百族有很多。

近十万年来，统领一方大世界的魔头也感受到了孤独。

魔域大世界可以自给自足，但却也有所禁锢。毕竟属于独立于三界之外的世界，被其他世界看到的修行者称之为“黑洞”，但上亿年的衍变过程中，让万法魔主深刻知道了世界之渺小，即便是魔域大世界也非常渺小。毕竟单独于三界之外的世界，本身修炼资源就不多，再加上上山万年的损耗，如今魔域大世界已经岌岌可危，如果不寻找新的世界作为生存资本，恐怕再过几百几千年，魔域大世界就要随着黑洞封印覆灭，一同消散于宇宙之中。

所谓魔域大世界的黑洞之外，是崭新的世界。那些世界资源充沛，远比即将枯竭的魔道要充沛的多，因此万法魔主决心走出大世界，带领他的魔族大军去其他世界逛一圈。只可惜，当初被天庭封印于黑洞之内的魔道世界，必须通过非常手段才能走出黑洞，直接穿梭进入其他世界。

这一手段的体现，便是妄窟君主的诞生。

身为万法魔主的第二元神化身，妄窟君主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只清楚一件事，打小他便是天赋极高的妖族，学什么都比普通妖族快的多，然而这一切在妖族眼中却是异类。因此，年少的妄窟君主是没有多少朋友的。当他逐渐修炼成长起来，并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培植起自己的组织，到最后以一人之力扛起整个妖魔九脉势力，成为与三教九流百家相匹敌的妖魔势力，他的记忆也在不断觉醒。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在莫霄世界，妄窟君主几乎是妖族真正首领，但自从妖魔九脉建立后，妖族分成了九股主力量，还有一些零散的力量，在世界生存着，他们有些与人类形成雇佣关系，保护一些人类部落，在那里，这些妖族被称为“妖灵”；有些甘愿融入人类社会，与人族结婚生子；还有一些妖族便是以妄窟君主为代表的妖魔势力，称之为魔，是由于独自分出来，与南北朝争相抗衡。

正如刘宋政权在南朝，北魏王朝与漠北皇庭在北朝，妖魔势力则是在海外，控制着大片海洋区域岛屿，也算互补来往，然而，人族势力的兴起，伴随着妖族势力地盘的不断缩小。燕山齐氏有先见之明，几百年前就派遣年少的部族天才齐圻进入人类社会，学习人类的一些知识加以运用，百年间，才成为南朝天下十大剑客之一。

至于妄窟君主则是在北朝两大政权中不断游荡，在北魏州郡以及漠北皇庭的可汗部落不断放置暗桩，静观其变。

当妄窟君主修为突破到开天门后，更加觉醒的前世记忆，明白了一星半点有关自己的身份。但他追寻因果，依旧看不清楚这一切的关系，通过万法魔主在自己心灵深处种下的识海感应，才明白了自己与万法魔主之间存在的复杂关系，并通过万法魔主的指引，逐渐能撬开世界通道。只不过，单凭他的实力只能撬开一点点。

须知，由于黑洞另一头的魔域大世界资源枯竭，万法魔主也被封印在世界中难以凭借一己之力破开封印，冲破黑洞束缚，降临到新世界，但由于魔域大世界本身的覆灭，万法魔主的封印也虚弱了很多，天庭的手段到底是近乎完美的，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当初封印整个大世界的上古神祇估计最初的想法便是将万法魔主真正封死在黑洞内，当黑洞灭绝时，万法魔主这一缕恶念以及他辛辛苦苦培植起来的魔族势力也将随着黑洞消失一同毁灭。如此一来，整个三界将再无万法魔主这一支魔族。

混沌界有诸多黑洞，每一个黑洞内便封印着每一支魔族，而他们的魔族首领大多数都是第一缕恶念形成的初代魔主。之所以不能将这些恶念全部灭尽，只能封印让他们逐渐自行瓦解，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第一缕恶念如同生死，如同阴阳；但凡世间有善在，就会生恶。正如天光轮转，有白昼就有黑夜。日月、生死、阴阳、男女、天地、善恶都是彼此无穷无尽，和合而生。

在即将冲破封印的这段时间中，万法魔主必须找到新的世界宿主，才能进一步统治除去魔域大世界的其他世界，带着自己的子民离开黑洞，去黑洞之外的大世界继续生存下去。

毕竟，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黑洞的另一侧，暗无天日，而且那样的日子也终究是有限的。

如今，妄窟君主还是第一次踏上了这片原本属于自己却很陌生的土地上。

梦中他曾无数次站在这片土地的顶点，俯视着下方一个个对他充满敬畏眼神的妖魔，那一刻，他仿佛便是整个天地的主宰。事实也确实如此。

然而，这一次，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来到了这方土地。

这是属于他的世界！

远处幽幽走来一人，那人全身赤红，身上只穿着一条极为破旧的裤子，肌肉粗壮而坚硬，如同一块块石头刻在身上，线条精致，棱角分明。这人的肩上正扛着一女子，女子容貌绝美，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袍，身材丰盈，曲线动人，女子坐在肌肉巨人的肩上，如同真正操控巨人的傀儡师，这女子只是一笑，便能勾人魂魄，妄窟君主心微动，低头再去看那巨人，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巨人凶神恶煞，与女子形成鲜明对比，不得不说，一凶一美，天造地设。

“来人可是叫妄窟？”在面对凶悍巨人，恐怕这人一巴掌都能拍碎自己。他也不敢自称什么“君主”了，倒表现出平常不曾有过的谦卑态度，故作沉稳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