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馆呢?你可以回傅公馆啊,那里可是你的家。”一想到家这个字,霍水就觉得,那应该最充满安全的地方。
可只听傅南恒说了句:“傅公馆卧虎藏龙,早已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公馆,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傻丫头。”
霍水不明白。
但亲耳听到傅南恒说出这样的话,她可以想象得到,有家不能回,是什么样的艰辛滋味。
“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吗?”如果让她知道了那人是谁,她一定要用98k把那人打成筛子。
可惜,傅南恒却没说。
他略过这个话题,“既然你还是来了,那现在,你听我指挥,帮我换药。”
“换药?你这里有药吗?”霍水怔愣一问。
傅南恒无奈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伤这么重,是怎么挺过了这么多天的?”
“或者……”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希望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男人冰冷的尸体?”
“你胡说,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霍水气急。
偏偏她又不能怎样。
因为傅南恒此时太虚弱了。
如果她还不知轻重的闹着玩,他真的会彻彻底底晕过去。
接下来,霍水按照傅南恒说的做,他让她用什么,她就用什么。
在拆绷带的时候,霍水嫌之前那绷带松松紧紧,杂乱无章的缠法,不由道:“悦萝处理得不细心,这样绑着,伤口不会好,反而会更严重。”也难怪也高烧不断。
傅南恒躺着。
就那么望着她,细心的为他换绷带上药。
哪怕再疼的伤口,在此刻,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随之,只听他说了句:“药是我自己上的,绷带也是我自己缠的,当时情况太紧急,失血过多,我只能简单进行处理。”
“那你怎么不让悦萝帮你再处理一下啊,你这样……你真的……”越说越气,霍水气鼓鼓的像只河豚。
傅南恒顿生满足,笑着道:“我是你男人,我的身体自然只有你能看,如果被别的女人看了,你会不高兴,我也接受不了。”
明明只是一句解释的话,却被他说得这么煽情。
霍水鼻头又一酸,“傅南恒你别说了,我到底有哪点值得你这么为我真心付出,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我。”
“为什么……”傅南恒偏着头,目光灼灼:“这世间的喜欢和爱,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就是认定你,就是想上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白头到老,仅此而已。”
他的一番话,带着七分的认真。
另外三分,是更认真。
霍水忍着大哭一场的冲动,认真的给他上完药,换绷带。
等绷带换好,傅南恒沉重的眼皮终是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霍水就坐在床边,守着他。
她哪里不知道,刚才换药的时候,傅南恒一直在说话,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减轻上药的痛苦。
子弹还没取出来,需要做手术才行。
就这么上药,只能止住暂时的痛。
如果一直不取出子弹的话,随时随地会危及他的生命。
想到这,霍水就开始心慌,她才不要傅南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