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的...那份...记得...多加松果...少放盐...”
“盐!吃太多...伤肾~”
迷迷糊糊的养生松鼠嘟囔着自己的那份,说实话麦加差点没忍住这家伙丢出去喂给欲求不满的猴子们。
如果不是怕那些家伙吃饱了之后撵它的力气更足地话...
“卧槽!你把什么东西引过来了?”
突然背后传来了瓷壶惊怒的吼声,随即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
乒乒乓乓的打击声之后...
“嗷!好硬!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放开它们!有什么冲我来啊!”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之后的沉寂反而更让人胆寒。
这群家伙撵人这么厉害,结果遇到硬骨头软的这么快!
等等,那群猴子说的是什么?
麦加注意到,瓷壶刚才说的是‘你们’。
如果有什么比一头会放光球的庞然大物更加恐怖的...
当然是一群啦!
将它逼入如此境地的瓷壶甚至支撑不了三句话的功夫就被干掉了,自己这小身板...
麦加可是和平爱好者,最讨厌必须要暴力才能解决的事情,那意味着已经到了不这样便无法解决的困境之中了。
所以,在困兽犹斗之前,麦加还想做出最后的挣扎,如果可以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不露一丝痕迹地躲藏起来地话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后麦加便被一大群魁梧无比的机械爬虫堵着门从某个缝隙中拖了出来,挣扎并惨叫着,如同大型抓奸现场,被老公拽着脖子的情妇,又像被脱出池塘的大肥鱼,也不管有没有身为鸟父的从容风范了涕泪横流着被拎了出来,拽脖子的拽脖子拽脚的拽脚差点被十多只争抢着的机械爬虫当场分尸,眼角的余光适时地看到了老老实实地被机械爬虫们按在背上的瓷壶一众。
麦加心头灵光一闪,奋力抽出被掐着的大腿龟缩在机械爬虫的身上,老老实实地躺在一台机械爬虫的背上让它的四只手按住,然后心有余悸地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其它那一大群机械爬虫。
“哟!好巧,你也在这里啊?”麦加带着尴尬又不失风度的微笑。
“哟!不就是这么巧嘛!”瓷壶咧开了嘴,对麦加的微笑报以一个热情之余又饱含杀气的...狞笑。
“不就是一把刀嘛...用得着把我恨成这样吗?”
麦加瞥了瞥嘴,对瓷壶的神经质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
“是所有的。”
瓷壶强调。
“不毁了留着给你们砍我吗?”
麦加楸着瓷壶,丝毫不虚它那凶恶的眼神。
“宰了你!”
突然瓷壶额头上根根青筋暴突,狞着脸拼命挣扎起来,那股气势让麦加一虚,身体不断地撞击在机械爬虫的身体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麦加缩起了脖子,看着发了疯似地想要怼自己的瓷壶。
好在机械爬虫尽管被瓷壶的蛮力震地当当作响,不过却仍将它牢牢地按着的,瓷壶的那个小身板想要挣脱连它麦加都被按住的蛮力还是不自量力啊!
不过麦加显然小看了瓷壶,见事不可为的瓷壶转而采用了另一种方法,要知道被按住的只有手和脚,脖子和头还好好的。
瓷壶拼命向麦加伸长脖子,白灿灿的牙齿上下相互撞击着发出咔呲咔呲的渗人声响。
即便杀不死它能咬几口泄愤也是好的。
机械爬虫的身躯随着步伐左右摇摆,被背负着的瓷壶和麦加相互面对面,相反的步伐让他们每次都有一次靠近的机会。
“嘿!咬不到!嘿!还是咬不到!嘿!”
麦加拼命挑逗瓷壶,被从地表追杀到地底的怨气它可是很重的!能有报复的机会麦加才不会放过!
瓷壶咔呲一口咬了过来,吓得麦加脖子上的毛一炸,如果瓷壶的脖子再长一点它鼻子就没了!
“记得...多放孜然...少放香菜...”
松鼠说着梦话,麦加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不过就在这时,没有抓到人的机器爬虫们全部转了过来,将闪烁的信号灯对着麦加。
麦加的心哇的一下凉了半截,难道这就准备拿自己开刀了?
“别吃我啊!我晚上睡得香吃饭不挑食毛色光鲜亮丽身体好耐保存啊!那几个排骨干干巴巴地眼看就要死不活的再不吃就坏了啊!!!”麦加的求生欲暴涨,随手便将火引到了瓷壶身上。
“呵~”
瓷壶冷笑着,一脸的不屑,这群家伙对它们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俨然是无法沟通了,毕竟在地面上格块领地上面流通的口音都会有些变化,压根儿不用担心麦加会改变它们的主意。
它一副袖手旁观看好戏的模样,这么多张嘴,每个体型又这么大,麦加的那点肉一人一口都可能不够分吧?
不会不够吃吧?
瓷壶的冷笑僵硬在脸上,它突然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
不过要死也是这肥鸟先死,想到这里瓷壶的心里好过了些。
“嗯,说不定这群家伙和蜘蛛是一个类型的,会把猎物带回巢穴,绑住之后往你的身体里注射消化液,首先是肌肉,然后是骨骼,最后内脏,你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融化,几个小时之后便成了一锅大补而又美味的鸵鸟肉汤也说不定,啧啧,想想就觉得残忍,不,馋人啊!”
打着即便无法亲手干掉麦加吓也要吓死它的目的,瓷壶絮絮道。
不等瓷壶说完麦加已经怕成球了,羽毛根根笔挺,效果拔群!
“呵,你管我?你们这些猴子最近恐怕过得不是很如意吧?”
怂成了球的麦加嘴上可不饶猴,不甘示弱:
“看看你们这根根分明的肋排,精瘦地塞牙了吧?不过这些家伙我看牙口好得不行啊?我肉厚,可以多吃一阵子,你们的肉可不经放啊!记得东边的一处荒谷地貌,那里生活着一群秃了毛的猩猩们,掌握着特别的防腐技巧。”
“我记得,嗯,差不多首先扒皮吧?把内脏全部取出来,然后往肚子里塞一大堆香料,再用针线缝合,生出火堆之后在上面加上大把新鲜的树叶,用烟炙烤到表皮发亮泛油花的地步,剩余的内脏剁碎灌到肠内扎住两端和身体一起烤,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大快朵颐的美味吃法哦~”
“啊啊啊~我真是怕成球了啊~”
瓷壶阴阳怪气地叫着,用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麦加后嘲讽道:
“用稀奇古怪的吃法吓唬我?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它们这幅样子你以为会用这个方法吗?”
“呵呵,我说,你不觉得这些家伙有些眼熟吗?”
麦加诡笑道,那表情让瓷壶脸皮一抽,心中顿时火大了起来。
“猜不到吗?那我再给你一些提示,你是骑着什么撵我们来着?”
“呵,你是在逗老我吗?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干什么?”
“不是没有意义地哦,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然而,瓷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的焦距凝向了机械爬虫按着自己的机械臂上。
这种质感...
“没错,他们不是生命,它们是有主人的。”
麦加幸灾乐祸地看着表情逐渐呆滞的瓷壶。
随着机械爬虫们的步伐,空舰逐渐完整地呈现在眼前,一面庞大的银色高墙嵌入了峡谷的裂缝中,上方好似无数银白的几何体拼凑而成,峡谷的两边被它刻入了两道巨大的插槽,看不到纵深,瞧不见彼端,高耸的白墙犹如一座没有窗户的城堡,在其前方是铺地厚厚的灰烬,平整地有如地毯,零星还有着些许残留的绿洲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今的繁荣,即便在三天之后被爆风侵袭的影响还在持续,微风吹拂带起一个个气旋将地面上平铺的灰烬送入了天空。
燃尽的草木灰烬干净,纯洁,没有一丝异味,这把火彻底将裂谷之底的微微苦涩的空气净化一空,久违的清新空气,然而却不能让瓷壶战栗的心得到哪怕一丝的安慰。
“哦,对了,说起来你有没有看见一颗大火球飞了出去?没有被那个东西烧成渣你还真是命大啊!”
咔哒咔哒的声响不绝于耳,说这话的时候麦加的上下喙都打起架来了,毕竟它可是狠狠地踹了一脚这地方的主人,还是差点踹死的那种,这回被抓回人家老巢去了不知道会被用什么办法料理,不过在这之前它拼命地将自己的心理压力往瓷壶的身上丢,自己不好过那如果有人分担地话大家一起不好过不好吗?
“不过,那东西是这里的主人发射出去的,现在你知道我是不是瞎说了的吧?要不咱来猜一猜你会被烟熏成什么风味的?”
心怂嘴不怂,不知道是不是和松鼠呆太久了它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松鼠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