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虎来说老者给了它生存下去的力量,它的存在是它寒冷的童年中所剩不多的温暖,即便没有血脉联系在白虎眼中老者也是最亲密的亲人,白虎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在那个关头像她伸出手来的老者拳爪相向,只能将那股悲伤留在心中。“你成功了呢...我的孩子...你完成自古以来的试炼,真正的可以在这个世界上铭刻下属于你的痕迹。”
白虎面上泪流不止,小家伙那惨白的脸被泪水混驳,变得模糊不清,大滴的泪珠滚落在小家伙的脸上碎裂,将新涌出来的血迹洗去。
又想起了当初它在自己旁边抢鱼汤喝的场景,白虎眨动了眼睛将泪水挤去,舔了舔小家伙的脸颊,她突然有了灵感。
“感谢上天在那个时候将可爱、纯净的你带到我的身旁,这几个月以来...非常感谢有你的陪伴,你是和小白不一样的存在,同样也是我不可替代的孩子!”
决定了,你的名字。
一只黑脸白身的大猫幼崽蹑手蹑脚地悄悄走入了裂缝,在地上沿着边缘匍匐爬行着,在它后面还有一大群小猫部队在裂缝的外面等着呢,它是被赶进来的。
这只小猫咪也是那种不擅长正面作战的类型,性格腼腆怕生,在外面大批身强骨健的小猫中它是力量最小的那类,骨渊的哀嚎声着实渗人,把所有小猫都吓坏了,于是在小猫们的你推我攘中这只最瘦小最没力气的被挤了出来,它光荣地被选为了先锋灰溜溜地首先进入到了裂缝里,说实话,它现在只想偷偷绕过这群围绕着中心屁股对外开着大会的大猫们,然后到裂缝的对面去。
打死它也不相信自己的妈在里面,嗯。
不然地话不是要刨开这群恐怖的家伙了吗!它们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可以一巴掌拍死自己啊!
挪动...挪动...挪动...
一头有些年纪的大猫在地上打着盹,没有和那群小年轻扎堆,老油条毕竟是老油条,用这种杀鸡儆猴的方式吓不到它了。
当然,他也不会去明知故犯跑去作死,好歹一把年纪了若是被用这种方法干掉了那不是被这些小年轻看了笑话?对它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筹划一下今年看哪家姑娘漂亮长开了去拱别人家的白菜!
(嗯~斑点风格的妹子今年要不要试一下呢?还是算了吧,那好像是大热门,我这把老骨头啃不动啊,让那些小年轻们去抢,而且斑点的妹子太瘦了,没手感,过了过了...)
(哦对了!还有种带眼影的妹子!好像也很不错!正好它们的男人不给力,帮他们一把?)
于这只不挑食的大猫而言不如在这个时候蓄精养锐,过不了多久,一场惨烈的相亲大战就要开始了,它还盘算着这个冬天找几个异族美女呢。
所有的大猫都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看到其它族裔的大猫跑来摘自家的小花不管谁都会暂时放下眼前的恩怨一致对外,没点力气还真摆不平它们!
大猫中若本族的汉子不给力地话妹子就会被其它强壮的异族大猫瓜分掉,年年如此地话一大堆浑血小猫就诞生了,若长期如此那种大猫的血脉就会被稀释,算是一种比直接杀戮要缓和一些的优胜劣汰。
立在头上的两个毛茸茸的圆耳朵抖了抖,鼻翼间飘来一股奶臭味,这只大猫睁开眼睛,寻着味儿看到了悄悄挪动的黑脸小猫。
(哦!这种风格的妹子也不错!很高冷的感觉!到时候去试一下有没有门...)
“族长!别在那站着了,有孩子钻进来了!外边儿肯定还站着一大群,赶紧带它们去洗礼了!”
大猫对着老者大吼,心中想着的却是其它事情。
“哦~也对也对,呵呵,今年的小家伙们来得不慢,让一让让一让诶~”
老者急忙杵着杖走向了那个黑脸白身的小猫。
小猫没跑,或者说跑不动,应该是用定住幕廉小猫的办法一样,乖乖地被老者咬着后颈皮叼了起来,还有今年的幼渊。
星渊放开了怀中的小猫咪,让老者接手。
然而小猫看到那个暴揍点心的老混蛋走了过来一下子就炸毛了,不断低吼威慑老者,不过身体却一直往星渊的怀里挤着。
星渊无奈,眼巴巴看着自家的小猫从自己的怀里被拎走,自家的小猫一脸‘你居然不怕我妈’的那种震惊被老者单手提着后颈皮,奋力挣扎嗷嗷着想去挠老者的脸。
前肢抬抬放放,彩色的爪子几次从爪缝中弹出又几次被理智压了回去。
没办法,自家孩子被别人带着总想上去挠。
突然间,背后一声巨响,一个从天而降的铁箱子砸到了中心处的一个石碑上,还有一个身形娇小的小女孩从天上缓缓降落,面容白皙带着点婴儿肥,于肩胛骨之间有着一块如蜘蛛一般的银白机械微微闪烁出蓝色的光,乳白色的光弧在发丝间跳跃,身上披挂着晶莹雨润的植物藤蔓在迎风浮动,赤足轻轻点在了石碑之上,没有表情,眼神却偏偏透露出了一股惊恐味儿。
没错,她应该是吓坏了,不过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老者将眼睛瞪得老大,瞠目结舌地看向自家的石碑,尽管它什么都看不见。
不止是老者,其它大猫们也同样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幼女。
砰!(嗷!)
这是一个被弹飞的铁箱子砸中的倒霉鬼。
被铁箱砸中的石碑石块四处飞溅,一小块石头在经过了漫长的空中炫舞之后啪的一下将老者的脑袋砸偏了一下。
白虎同样被巨大的响声吸引,遥遥看到了那个石碑上的小小身影,睁大了眼睛。
没错,在大猫眼中人类差不多是一个样,至少现在就是一个样!(太小了)
老者颤抖着摸索这地上的碎石,掌心拂过碎石,那熟悉的刻痕...
“我的祖碑啊啊啊!!!”
一时间所有的大猫都听到了老者痛心疾首的哀鸣声。
这个石碑可是连时间都没能留下痕迹的珍贵物品,是连这柄族杖都无法比拟的悠久之物,在上面记录着属于大猫先辈们的征途,是它们的历史。
然而现在...
“碎了啊!我的祖碑碎了啊!!!全部给我上,宰了这个混蛋!我要把它骨头制成新的族杖!”
时间稍微往前...
机械爬虫们来到了整艘空舰的尾翼部分,将瓷壶竹枝它们依此塞进了救生舱中,爪子灵活地将一个个固定阀扣下,撞击声清越无比,瓷壶被机械爬虫们的动作惊醒,正巧看到了被使劲往黑色盒子里塞的麦加,那个肥肚子硬是被力大无比的机械爬虫们按了下去,几个毛球扑通扑通地从麦加背后被挤了出来,又被机械爬虫们塞进了新的黑色盒子,机械爬虫们将装着它们的盒子整个塞进了黑色的插槽中,咔哒咔哒地将一些机关拨了下来。
在这之后机械爬虫走向一边,钳状的万向腕轻轻翻开了旁边一个带着黄黑条纹的小箱子,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底。
这是一个延时弹射控制面板,本来在盖子打开的一刹那便会亮起,然而在这里的上方所有的能量包括备用能源都已被黑雾抽空,打开时才没有反应。而在救生舱的里侧还有一个手动的机械弹射阀,需要里面的人亲自操作,不过若要弹射地更高更远那么必须这个控制面板辅助,经由舰内的弹射系统辅助,不然仅仅只是被机械弹射出。
从这些机械爬虫的头上冒出来一个触手,触碰到了箱子的底部,随着一些细碎的电火花,屏幕亮了,无数的数据在瞬间闪过,之后...
砰!
就像被开瓶器开塞的红酒发出的声音那样,那个黑色的箱子...
没了!
那么大一个箱子,就这么没了!
瓷壶眼睛都瞪圆了。
别说,现在瓷壶心中真的虚了,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没有谁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心不那么哆嗦几下吧?
竹枝,哈喇子,松松松...
此时,众生平等,一个人头一个箱,井井有条地被‘砰’地一下变没了。
机械爬虫的魔掌终于伸向了瓷壶,箱盖关闭,砰!
也没了。
触手收回,那个显示屏幕跟着暗了下去。
终于,所有的入侵者都被排除。
嗯,入侵者全部排除了。
但是...
它们的任务不是将入侵者全部排除,而是将符合条件的东西全部打包装箱顺便发射。
一个机械爬虫将摄像头转向了这里唯一的光源,随后所有的机械爬虫都将摄像头转了过去。
小女孩酣睡中。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砰!”
这下,整个空舰终于...全部干净了。
机械爬虫们中断了能源的供应,钢铁腹甲撞击在地面上,红色的工作指示灯闪烁了一下,然后熄灭。
所有运行着的老旧设备进入了待机程序,那细微的蜂鸣声拉出的低沉尾音听起来好似空舰松了一口气的呻吟一般。
芯柱上,指示灯微微不规律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又进入了往常的模式。
若是主脑有灵地话...
嗯,应该会将紧绷的心神放在安乐椅上长长地舒一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