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二章 撕裂(1 / 1)主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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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让我恼火吗?一副臭屁的样子使劲在我眼前晃悠我也是...忍得很辛苦地啊!”

戾大笑着,于水中越进,每一次落足都将大量的泥水溅向四周。

笑容比之前更加灿烂,如同找到稀奇之物的孩童一般双眼放光,毫不遮掩那份心底的期待。

太明丽了,那份笑容,绝不是所谓的伪装那么简单,对于一出生就得在无止无息的杀机中跌爬滚打到精疲力竭的生灵来说,里面的那份光彩是绝对无法奢求的东西。

何况作为顶级的猎食者,对自身的情绪和表情进行掩饰本就是多余之物,更多的还是因为本身特别的个性所导致的。

这种程度的动静只要眼耳有其中一样还保留着最基本的功能便能发现。

白虎现在很难过,身体一直在呻吟着,身形如游鱼的渊雷围绕着白虎进行着各种极端的变向机动,对水性的适应远远超出了白虎的预料,于水中行动的针对性训练肯定没有少进行过,导致她的眼球转动速度几乎跟不上渊雷的行动速度,难以想象在陆地上的它会快到什么程度。

她闭上了眼睛,现在的白虎眼中只有最中心的一块儿还有视觉,血压过于底下导致周边的视域已经全黑,基本上对于战斗已经没有用了。

也可以想象白虎的肉体到了何等疲乏的地步,即便是渊雷一人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将白虎拖到再起不能的程度。

可是,这种程度怎么够?

白虎暴吼一声,浑身的肌肉暴起挤压着体内的血液,瞬间拔回的血压短暂地喝退了眼前的黒视和体内的疲乏,不看那几乎和实影虚影交相重叠的虚实假象,将水底的爪寻着感觉掀了出去,水体出现大面积真空的同时也产生了巨大的推力,渊雷被水体的强大压力击飞到了半空,带着满面的惊骇。

它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动作会被白虎捕捉到!

明明...

那双眼睛根本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上面的焦距已经失真了...

她是怎么发现我的?

“有破绽!”

此时的戾已经来到了白虎的身边,面对着的是白虎击退渊雷时不得以暴露出来的后背,对它简直就像是没有守门员的球门一般。

可是戾却没有偷偷摸摸的冲上去,利爪自水面下翻转,大叫一声后才对着那不设防的后背撩去,仿佛特意通知白虎一般。

肾上腺素激增,在这样的效力下戾的笑容终于扭曲到了变型的地步,头脑的思维几乎停滞,落爪,眼前一片血红...

“小子,你的家长便是这样教你大喊大叫着偷袭的吗?不过为时不晚,我来替你妈教育一下你吧!”

“诶?”

戾一愣神,突然间珠目暴突出来。

吃力地将视线下移,看到的是白虎的两只后足深深嵌入到了自己的腹部。

那一瞬间白虎像野牛一般对着戾的肚子猛踹,将它的身体直接踢成了弓腰的河虾...

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难道那喷薄而出的,将视野染成一片血红的只是幻觉?

不对,那不是白虎的能力,只是因为自己看到过太多那样的景象,导致自己下意识以为这一爪同样能够达到那样的效果...

只见戾倒飞出去,翻滚并跳跃着,一道道巨大的水墙自其身体和水面接触的地方冲天而起。

在湖边围观的群众演员都已经哗然成了一片。

荚的眼睛几乎瞪得和被踹地正着的戾一样,不止是觉得胃痛,看了看自己纤细的后肢...嗯,也痛。

无法想象自己做到这样的景象。

不由得偷偷斜视了一下站在自己周围的大猫,发现它们的眼中虽然有着惊讶,更让她惊讶的是它们的神情居然也有着理所当然的味道。

理所当然?这便是继姓?为什么好像和自己所认知的有些区别?只有我觉得风强地像怪物一样吗?

不行...不能被看扁了,装也要装出‘我也能做到’的味道!

荚绷紧脸皮,强作淡定,可是思绪却停不下来——

...好像我被它们盯上了,它们也像风一样强吗?

怎么办?它们找我麻烦地话我该怎么办!

...算了先不想,看完这场之后好好地躲起来,不让它们找到就是了...

“咳...真疼...如果不是被击中的面积太大地话我可能要缓好些时候才爬地起来了。”

让荚再次为之侧目的是,被那样的力道踹了个正着居然抖了抖毛就站了起来:

“这娘们儿...是吃什么长大的?等一下我要好好问一下她的食谱是什么...”

因为裹了层泥而有些狼狈的戾丢下这句话之后又朝着白虎冲了过去...

为什么?

荚不解。

那样恐怖的力道...如果击中身体的不是肉掌,而是那双骇人的利爪,你可能就不止是身体倒飞出去,连带着飞出去的可能就是内脏了啊!

为什么...不逃?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为什么不逃?

为什么还能这样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样的环境下丝毫不搭的欢快笑声...

“享受战斗的疯子吗?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真想好好和后辈聊聊感情,可惜...呃?”

扭转身体时下身突然一软沉入水里,白虎一怔,在这个空档渊雷早已落地调整好了姿态,并趁着空隙对着白虎左臂的伤口横切。

护着要害,白虎在意的却不是渊雷,而是莫名不适的后身:

后腿,使不上力?

“哦?看样子我上次的攻击还是有效果了吧?你们这群家伙从族长那里学到好东西后都藏着掖着,不愿拿出来分享...”

说着,已经来到了白虎的身边,白虎甚至可以看到那张因为极喜瞪得滚圆的眼睛中属于自己的倒映:

“我可以告诉你们哦,属于我的秘技...”

兴奋之极的戾五指翻转,一根根利爪弹起,沿着白虎臂膀和肋下的肌肉线条切去。

白虎的瞳孔猛缩,后半身即使无法动弹,可前身却依旧灵巧如蛇,翻转着避开戾的攻击。

爪尖浅浅划破白虎的肋部,带起丝丝的鲜血,随后...

如同被恐怖的无形锯刃划过,自战斗其便没有出现过的,从肋下直到肩胛的巨型撕裂性伤口突然出现,被肌肉覆盖的肩后已然见骨,骨上带着隐隐的裂纹。

半个肉身被环切,顿时如瀑布般的血崩喷洒在了戾的脸上。

俏皮地歪着头,从侧面端详着白虎因为重创而失神的双眸,戾满足地享受着红色雨血淋洒在脸颊的感觉,用陶醉的语气说道:

“是撕裂哦~”

对其它人来说宛若地狱一般,需要竭尽全力才能生存下去的世界,于它而言不过是一场妙趣横生的游戏,独生的它得到了来自母亲所有的爱,自记事起便在无限美好宛若童话一般生活着,这样的生活它非常享受,母亲对它甚至没有太多的教规,只是这般溺爱着...

可是这样的美好终究会疲乏,需要一些爱好来对其进行调剂。

和母亲觅食时,它对濒死的猎物们残喘时间的差异产生了好奇,以孩童的天真目光肢解着猎物。

以嬉戏的态度来肢解动物当然无法记得太多的东西,太过年幼让它对猎物的身体结构几乎只有一个淡淡的印象,不过还有一种东西铭记了下来。

用无数生命所堆积出来的机械劳作下,那份用爪一点点将肉体撕裂的手感。

而这份感悟在老族长的引导下升华,变成了只需要破损肉体便能成为撕裂性伤势的恐怖能力。

毫不花哨,只属于进攻的能力。

戾是老族长见证了这份恐怖之后赋予给它的称号,也是名字。

一年后,它带着重逢的喜悦扑倒了母亲怀里,为了让母亲见证它这一年以来的成长,它迫不及待地将母亲带到了一只强壮无比的烈血蛮龙面前,福至心灵地使出了有史以来最强的一爪。

巨型的肉块在空中翻飞,血雨混杂着腔内物如花雨般,戾回首,笑着,沐浴着,如同小孩子炫耀自己最爱的玩具一般...

可是,那个瞬间,它永远也忘不了将这份力量在母亲面前展现时,母亲眼中所映着的陌生的惊恐。

母亲眼中映着的那份疏离和恐惧让它害怕,让它惊恐,让它无所适从。

它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样的表情,连回忆起心中都会隐隐作痛,多少个不眠的夜都是因为...恐惧,没错,就是恐惧。

即便沉眠在母亲怀中也无法忘却。

而这份谁都会不由自主生出好感的面容便是它对此所做出的改变。

就像现在,尽管被血点缀上了凶戾的气息却依然在笑着的面庞。

“呃...不好,会不会用力过猛了呢?”

“喂喂,风,姐姐,好姐姐,你还活着吗?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没有回应。

戾用肉掌按压着白虎的伤口,好像要将那伤口不断冒出的鲜血堵住一般,可是如此巨大的缺损性伤口哪里是一双肉掌所堵得住的。

罪魁祸首的它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眼中的那份对白虎的焦急却是真实的。

在它人的眼中是可怕的虚伪。

可在懂它的人眼中却是更加可怕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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