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啊!”
城门下发生惨烈厮杀,毫无防备之下,刘越军士卒把城门处的县兵一个个给砍翻。
“众将士随我守住城门!”冯庸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鲜血一声吼道。
跟随他来赚取城门的士卒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敢战敢杀精锐之辈,在这种时候,自然没有一个后退。
“遭了!杀反贼!杀反贼啊!”城上的县兵军官急切大吼,惹得城头鸡飞狗跳。
县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之下反扑杀回来,欲夺回城门。
但是冯庸等人死战不退,城门狭小,牢牢拦住了县兵的反扑。
“杀!”
冯庸武艺不俗,一口大刀已被鲜血渲染,舞的虎虎生威,一连着劈死了五六个县兵,披头散发,形如厉鬼。
“杀!!”
“杀入城去,踏破太句!”
“杀入城去,踏破太句!”
…
只听得一阵地面动摇,随之那一声声的呐喊,三百骑兵打着火把冲击而来。
冯庸见之大喜:“弟兄们随我杀!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
火把通明,几乎照应天空,太句县城上一个什长见那骑兵出击,不禁摇摇欲坠:“完了!完了!”
“啊!燕康来也!”
燕康率领骑兵一马当先,手中大矛挺动,冲入城门后一矛破开县兵组成的盾形,直接戳死了三人,冲向城内。
随后,刘越率领的大批步卒已经到了,通过城门,徐徐而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县府中,正在梦想中的县令被这外面的动静直接惊醒,侧耳一听,就听到了那无数声喊杀之音!
县令大惊失色,立即披上一件外袍,推开门走出去。
这下子喊杀之音越来越大,一个衙役仓惶推开府邸之门走了进来,见到县令大声哭道:“县尊大人!县尊大人!反贼!那反贼打进城了!打进城了已经啊!”
“什么!反贼!”
县令闻之有如晴天霹雳一般,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反贼?
但那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已经由不得他在犹豫,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县令咬牙问道:“那,那三班衙役,守城县兵都何在啊?”
这衙役哭喊着跪在地上说道:“县尊大人,林县尉已战死,被反贼砍了脑袋,县兵都已被杀散,我等衙役多数已经降了!”
“啊…啊?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慌张的县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大人,我看到反贼们向那巴鲁尔大人的府邸去了!”衙役继续哭诉说道。
“遭了!”
县令额头上更是冒出了滴滴汗珠,此县是胡魏贵族巴鲁尔的食邑封底,现在反贼直奔他去…
“老爷,到底怎么啦?”
“是啊,奴家还在睡觉呢!”…
县令的三个美娇娘睡眼惺忪,十分不满地从房间中走出来。
砰!
大门被几只大脚狠狠踹开,五六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士兵持刀拿剑冲了进来,个个甲胄染血,煞气逼人。
“给我拿下他们!”
刘越随之走了进来,一声令下,士兵们个个狞笑地冲向县令和他的夫人。
那刚刚在向县令禀报的衙役已经早早地跪地请降。
“啊!”
“大人救我!”…
几个弱女子又怎么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军士?
“您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县令咬着牙挣扎问道。
刘越理都没理他,摆了摆手。
很快,他们就被一一绑缚。
有过攻城后的经历,刘越不疾不徐,向自己的麾下下达着各种命令。
骑兵在城内道上奔波,以剿窜逃县兵。
步兵集力功打胡人府邸,收缴县府库,捉拿趁机作乱之辈。
当大日初升,白昼之光落于太句县城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卒走在城内街道上,巡视着一切,百姓躲在家门在门缝中观察。
“主公!那胡人巴鲁尔和县令果然罪该万死,在他们府中搜出珍宝金银合共计十几万金!”冯庸义愤填膺地向刘越禀报自己收缴调查的结果。
“果然是狼狈为奸,压榨百姓的两个滔天巨贼!”刘越也是十分感慨,怪不得荆州富裕,但百姓却十分贫苦,原来落到了这种人的手里。
“明日,就把他们二人在百姓面前斩首示众!”刘越说道。
“主公,如今太句已下,还有柴桑一县,该如何?”冯庸点点头,然后问道。
“柴桑……”
刘越眉头凝重,心里想着,攻下太句之后,紧闭四门,柴桑人必然不知道太句已陷。
如果短时间内再次出击,或许以相同之策,能拿下柴桑。
“主公,柴桑地处荆州以东,彼临交州,过了桑水便是扬州,控制此城,进可过桑水入扬州,南下交州。退可据城而守,为荆南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另,柴桑民风彪悍,自古多出精兵!主公若想后方安稳,一统荆州,必占此地啊!”冯庸见刘越沉思,继续劝言说道。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拿下柴桑呢?”刘越把目光看向他问道。
想了想,冯庸说道:“末将曾去过柴桑,那里城池比一般县城要高深,乃前朝修缮,不宜强攻,只能智取!”
“嗯…”
冯庸之话与他不谋而合,能智取,自然不会折损兵力进行强攻。
“报!主公!府外有一人求见主公!”一名刘越的禁卫牙将走近大堂,抱拳说道。
“哦?何人要见我?”刘越一愣,旋即说道。
“主公,那人一席青衫,相貌堂堂,似是一读书人。”牙将说道。
“读书人…”刘越呢喃了一声,看看冯庸,然后对着牙将说道:“有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