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阵中有人察觉到我的意图,正在从里面加重防备。”
关寒马摆下阵旗,与程晚角、白登台联手攻阵,眼看破阵在即,忽然察觉阵内有人动用海量的血气,失声叫道。
“我这青罗阵防守有加,可攻击不足,还望两位各显神通。”
程晚角神色平静地回道,“程某手中并无阵法,也无可奈何。”
白登台闻言,越发焦虑不安,“老弟一身贫穷,幸蒙各位兄长看得起,才被摆入同列,更没有破阵的手段。”
关寒马面色忧虑,欲言又止。
白登台连忙问道,“关老哥若是有破解之法,不妨来听听?”
关寒马惋惜地道,“我若是拼了四面青罗旗不要,也是可以破了这血阵,但是青罗旗造价不菲。”
白登台闻声知其意,当机立断道,“关老哥放心,青罗旗的价钱,我保证给您补上。”
关寒马似乎就等他这句话,毫不犹豫地震碎四面青罗旗,同时也一掌镇杀了掌旗者的性命。
这一刻,地间风起云涌,如乾坤漩涡逆流而下,以四面青罗旗碎裂的方向为中心,肉眼可见一道道粗如水桶的气流倒灌而下,疯狂地砸在血幕之上。
轰隆隆!
一阵阵巨响回响在地间,不一会儿就震碎了血幕,露出僵持不下的三人。
程晚角一见场中的李成蹊与画阿酒,眼中的杀意疯狂涌现,“画阿酒、吴方隅,我要你俩不得好死。”
同时,他大手一挥,对身后的武者哼道,“你们给我看好道观大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尤其是他俩。”
白登台脸色一惊,赶紧劝阻道,“程大哥,我们不是约好不再追究他俩?”
程晚角面露怪笑,“白登台,我才发觉,你这人真是蠢得可以。”
白登台神色慌乱,还要回话,猛然惊觉身后一道杀气浮现,紧跟着一道身影快如闪电,一掌拍中他脊椎,砰地一声将他击飞。
“我先留你一条狗命,免得事后没人给我报酬。”关寒马见一击得手,一脸笑意。
程晚角见他手下留情,面露不悦,“关寒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七我三,如何?”
程晚角这才露出笑容,“关老弟快人快语,老哥我怎么可能会找你麻烦。”
关寒马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跑过去提起白登台,带回自己的边上。
“白老弟,我觉得与其让你给我,不如我一次性垄断了你,能拿多少就算多少。”
即使一身战力所剩无几,白登台的心性依旧不变,冷声笑道,“关寒马,程晚角,你俩不会觉得我死了,就能划分我的地盘?”
似乎觉得这还不够,白登台大声笑道,“两个不知高地厚的蠢货,我们哪个人背后没有站着势力,你们以为他们真的会在乎我们的性命?”
程晚角眉头一挑,“白登台,你做狗做习惯,可别以为别人都是你这个样子,我们宰了你,那是同境之争,背后的势力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关寒马也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同境之争,各凭本事,大家背后的势力都约定俗成,相安无事,你以为谁敢撕破脸皮?”
白登台一脸笑意,转头看着血气环身的冷路翔,“该死的窃夫,要不是你步步紧逼,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不过,就算是死,黄泉路上,有你做伴,也不算寂寞。”
冷路翔面沉如水,血幕的破碎,对他谈不上伤及根本,但是格外掣肘他的恢复能力,尤其是好不容易恢复的一口气,正准备一举拿下两个少年,不得不以退为进,据守原地。
“怪就怪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要不然我也不会追杀你一路,更不会让别人捡了便宜。”
白登台忽然觉得无趣,淡定地闭上了双眼。
哪怕是玉石俱碎,他俩似乎都极为默契地不谈那件东西的持有者。
殊不知,程晚角与关寒马早就有所揣测,当即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能猜到那件东西肯定就在这里。”
关寒马露出满满的杀气,高声接道,“能让白登台拿筑基丹来换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所以这件东西,我俩今个要定。”
程晚角没他的杀气重,又笑道,“谁能交出那件东西,我程晚角以武道为誓,保证不再追究他的过错,并且保证让他活着走出缙云山脉。”
这时,李成蹊重获自由,一手握着三寸剑尖,一手垂直放下。
画阿酒缓缓睁开眼睛,意犹未尽道,“方隅,还差些火候,再给我半个时辰,我差不多就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他这一睁眼,还沉浸在血气中,本以为是李成蹊破开大阵,环顾周围,哑然失色,怪叫一声,“根老在上,怎么突然蹦出这么多人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和他们有过节的程晚角、关寒马都在场,尤其是杀意外露的程晚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画阿酒,你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我打断你的双腿,再挑断你的四筋?”
画阿酒猛地一听到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声嘀咕道,“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
“可以,把那件东西交出来给我,我就放你们一条活路。”程晚角大气地回道。
画阿酒此时仿佛是被他吓着了,颤颤巍巍地低着头,声音害怕地接道,“东西?什么东西?”
程晚角眉头一皱,阴沉问道,“白登台有没有交给过你们什么东西?”
画阿酒高声回道,“没有,我和他都没接触过,其他人都知道这件事,不信你就去问问。”
程晚角面露疑惑,想去追问白登台,却见关寒马将他截在身后,藏了起来。
“关兄,有事好,别整想着一人吃独食,这样对身子不太好,毕竟缙云山脉祸福难料,保不管哪你走着走着就丢了性命。”
“程兄,先前好的你七我三,可不要反悔。做人要知足常乐,别太贪心,要不然失了信义,以后想在缙云山脉继续立足,可没那么简单。”
程晚角目光一瞪,厉声威胁道,“关寒马,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没了青罗旗,还敢和我叫板?”
关寒马笑了笑,低声问向自己人,“他我没了青罗旗,你们我有没有?”
其余人立马从怀中掏出青罗旗,迎风摇摆。
“程晚角,你来的最晚,有些规矩得懂,最后以后记在心里,否则终有一,你会自食其果。”
被他一番嘲弄,程晚角怒火中烧,一挥手吼道,“所有人立马过来,将关寒马这伙人给我截住。”
下一刻,他的部下纵身跳来,只不过途中陡生变故。
七八位部下突然挥刀,自相残杀。一瞬间就将他的随从斩杀过半,到他身边的时候,仅仅剩下五六人。
程晚角见机不妙,想也不想,就要夺路而逃。
冷路翔突然动身,拼着血气不稳,截住他的去路,寒声笑道,“程当家,既然来了,何必还要走?”
程晚角神色惊恐,“赴戎机,关寒马也是你赴戎机的人?”
冷路翔没有回话,而是一刀将他逼回。
关寒马上前笑道,“今日,要么死,要么归顺我赴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