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八 在落幕时告别(1 / 1)艮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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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隅,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画阿酒缩在李成蹊的身后,腰肢乱摆,一脸害怕。

李成蹊摇了摇头,“若是不带上你,我走,问题不大。”

关寒马闻言,一声冷笑,“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

话之间,这位窃夫也没有闲着,迅速让其余武者举起青罗旗,摆出青旗阵,然后由他主导,将阵型摆开。

李成蹊不为察觉地一脚踩在地面,一击震碎暗中袭来的气劲,高声笑道,“关当家,你们这么多武者围攻我俩,不觉得颜面有失?”

关寒马神色一沉,问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这么久还没列好阵型?”

边上窃夫连忙回道,“大人,我们早就列好阵型,不信您亲自试下。”

关寒马身影一动,一拳砸在他的额头,当场击毙,“谁敢忤逆我?”

其余人心生胆颤,不敢回话。

关寒马一扫周围,见无人敢抬头,这才心满意足地感知周围,果然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神色越发惊奇,“你怎么可能与阵中气势相安无事?”

李成蹊笑而不语,对旁边的画阿酒道,“现在你是想出剑,还是想逃?”

画阿酒见身体并无异样,也心生好奇,但更清楚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遂回道,“我想再和他试试。”

罢,画阿酒拔剑,自言自语,“剑长三尺三,剑名分篦,今日愿仗剑斩邪。”

关寒马冷哼一声,猛地跨出,一刀砍落。

刀锋凌厉,扑面而来,只见画阿酒神采飞扬,看似缓慢实则迅猛,向上一剑刺出,不见剑气四溢,只看到一缕剑光闪过。

下一刻,刀锋一分为二,一缕剑光直穿关寒马的肩头,吓得他一个哆嗦,连退百步。

正截住程晚角的冷路翔也吓出一身冷汗,难以置信地喊道,“关大人心,这子的剑气似乎不太对劲。”

其实不用他提醒,关寒马已然意识到画阿酒的剑气不是别处,正是出自青旗阵,那一缕剑光是少年将剑气凝聚成型的古怪剑气。

剑气无形,但却如风,让人有所察觉。

然而剑光有形,却如影随形,让人见之即郑

关寒马心有余悸,面对气喘吁吁的画阿酒,依旧不敢上前,沉声对周边的窃夫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冲上去,杀了他俩。”

其余窃夫颤颤巍巍,畏惧不前。

“谁敢抗令不从,休怪我事后清算,连坐九族。”

寒声一出,众多窃夫再也不敢迟疑,纷纷拔出长刀,蜂拥而上。

一剑递出,画阿酒挺直腰杆,昂头挺胸,像极了雄赳赳的大公鸡。

这一次,众人杀来,他不为所动,骄傲地道,“方隅,快来救我。”

话音未落,李成蹊已一脚挑起一把长剑,握在手中,来到画阿酒的三步外,也不去主动迎战任何人,谁敢上来,就一剑刺出。

短短的片刻功夫,冲上来的窃夫折损过半。

关寒马脸色阴沉,见冷路翔依旧不曾拿下程晚角,怒吼一声,与他联手杀去,“程晚角,束手就擒,我不会杀你。”

程晚角一身傲气,放声大笑,“关寒马,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话?”

“我可是缙云六贼封名的程晚角,是被誉为山樊水仙晚角出的程晚角,凭你这等腌臜货色也配叫我臣服?”

程晚角一身气机算不上如何霸气,但是一身战意委实强悍,举手投足间毫无犹豫,一人力战两位同境窃夫,虽然毫无胜算,但是那股舍我其谁的冲动劲头,愣是压的他俩一时半会儿毫无获胜的可能。

“关大人,不能再迟疑,否则这次拿到东西,也是将功补过,捞不着大功。”冷路翔全军覆没,见迟迟拿不下程晚角,面色焦急。

关寒马回望一眼李成蹊那边的战局,窃夫所剩无几,怒骂一声,“都是因为你瞒而不报,让我被迫卷入,这个罪责,事后你一人承担。”

冷路翔闻言,重重点头,“属下愿意一力承担。”

关寒马这才退出战局,凝神静气,一手戳在肩头两侧的宗穴,低吼一声,“挥我血气,乘之类狂。”

接着,他血气环身,嗖地一声接近程晚角,不由分地一刀插入他的腹部,再用力一转刀柄,搅碎他的腹部,冷声哼道,“冥顽不灵,等你死后,我自会收拾你的私心。”

磐石体魄被他轻而易举击破,程晚角满眼地难以置信,愤然压刀,击退关寒马,“这就是赴戎机的秘技燃血?”

关寒马见他战意不损,真气疯狂外泄,也没了和他沟通的兴趣,“冷拾夫长,这人先交给你处理,我去解决那两个少年。”

冷路翔先点头应下,再沉声提醒道,“关大人,那两个子不太对劲,先前我以血气压阵,都被他俩挣脱舒服,所以您最好心行事。”

关寒马回身就是一刀,以刀背砍在他的肩头,冷声哼道,“废物,你以为我关氏会像你一样?”

完,他收回长刀,得意一笑,“赴戎机关氏独占鳌头,可不是虚有其表。”

冷路翔只敢俯首应承,不敢顶撞。

关寒马再看了眼程晚角,冷声吩咐道,“给他个活路,我很欣赏他的这股气势。”

然后,关寒马纵身一跃,一刀砍翻久攻不下的一位窃夫,接过他的位置,抽身一脚横扫向李成蹊。

李成蹊见状,果断弃剑,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握。

关寒马只觉脚踝一疼,以为是少年力量巨大,奋力抽脚,紧跟着上去就是一刀。

这时,李成蹊掐指一笑,轻轻念道燃。

接着,关寒马周身血气瞬间升起熊熊火焰,在众目睽睽之下嗷嚎不休。

“好子,不愧是安如山的学子,干得漂亮。”程晚角捂着腹部,口吐鲜血,仍然不忘拍手叫好。

冷路翔面露惶恐,急忙运转血气,上前驱风挥散火焰。

可惜,他这一吹风,那火焰越发旺盛,不一会儿就烧成灰烬,不见人影。

跌坐地上的白登台一脸惨笑,“本以为是找个软柿子捏,没想到却遇到个刺猬。”

“白登台、程晚角、冷路翔,你们三个是自绝当场,还是要我动手?”

程晚角笑问一句,“吴方隅,你是想为民除害?”

李成蹊没有回话。

画阿酒高声回道,“行侠为民,除暴安良,正是我辈所求。”

程晚角又问道,“李长吉等少年对我出手,是觉得我有违规矩,与侠义二字背道而驰?”

提及此事,李成蹊正色回道,“不错。”

程晚角高声大笑,一掌拍在额头,当场自裁。

白登台一脸决然,“吴方隅,那件东西先寄放在你那,黄泉路上我等你来后悔。”

罢,他也一拳砸在喉咙。

唯独冷路翔站在一旁,神色凛然,“我是赴戎机明面上镇守缙云山脉的宁武关武者,你若是杀了我,就等于和我赴戎机公然挑衅。”

“所以,你不肯坐以待毙?”

面对少年的突然近身,冷路翔一脸惊慌,连忙向道观跑去。

李成蹊原地不动,静观其变,但是他一身的杀气紧紧锁定冷路翔。

下一刻,窃夫撞在道观大门,如齑粉般烟消云散。

“阿酒,接下来你要在这修行,直到我回来。”李成蹊忽然道。

画阿酒一脸惊讶,“你要去哪里,带上我一起。”

“我要去的地方不适合你,所以你就安心修行吧。”李成蹊揉了揉他的脑袋,伸手捏了捏他的腰间,“希望下次见到你,千松逐岩不再是空谈。”

画阿酒一脸不舍,还要告别,就见少年原地消失,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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