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 绕道而行(1 / 1)艮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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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们别杀我,有话好,有事好商量,我就是个普通武者,对你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冯东略环视半山时,忽然撞见这个蹲在石块下的窃夫,听闻这番话,有所犹豫。

边上的王蒲葵二话不,提刀上前,一刀枭首。

冯东略沉声哼道,“王蒲葵,你在做什么?”

王蒲葵痛快回道,“杀窃夫,扶正道。”

冯东略脸色阴沉,“蒲葵,我们不是侩子手,不能见人就杀。”

“不杀?难道还把他这种贪生怕死的武者留着做战俘?”

冯东略握紧白玉坠,脸色一冷,“蒲葵,下不为例。”

王蒲葵拍着胸膛,反而不愿罢休,“东略,你你留着窃夫做什么,这种祸害杀了,难道于你于我不更有利?”

冯东略神色颇为不满,却又不想和他争吵,左右观望,李成蹊迟迟未归。

“蒲葵,吴少侠前去探路,至今未回,也不知有何变故,难道你想和我在这浪费时间?”

王蒲葵怒气未消,强忍着心头的不痛快,闷声回道,“这件事先到此为止,等解决了赴戎机武者,我们再来好好聊聊。”

完,他高声叫道,“兄弟们冲啊,宰了赴戎机,夺回桃城山头。”

“宰了赴戎机,夺回桃城山头。”

“宰了赴戎机,夺回桃城山头。”

一时间,群情激愤,战意高昂。

话分两头,李成蹊身法轻盈,转眼间来到山外山,眼前景色陡然由郁郁葱葱化作一片血色,摄人心魄,让人见之心神不宁。

就连李成蹊见着血色也心生忌惮,连忙压制住内心的躁动不安,伸手一拘血气,运转于掌心,气若游丝,近乎实质。

李成蹊心惊之余,越发心翼翼,一步跨入血色之中,猛然觉察血气扑面而来,不再是先前的温火慢炖,而是恍若置身沸腾之水,一时间勾动体内真气疯狂跳动。

此时,山中窃夫负责坐镇之人,及时察觉到有人闯阵,沉声问道,“你们谁愿去往西方察看情况?”

当即有人回道,“回大人,的愿意前去。”

窃夫看了眼他的修为,沉声提醒道,“你的境界尚未圆满,距离临闾关巅峰尚有一线之隔,这一去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

武者躬腰回道,“属下知晓此事,但是我和诸位同胞不同。”

窃夫哦了一声,问道,“有何不同?”

“属下的武道不在这,而在一次次血战。”

窃夫再次看了眼武者,神色微微动容,露出笑容道,“不错,不错,你的这份心思,本佰夫长记下了。”

武者受宠若惊。

“去吧,将来源探明后,回这和我如实禀告,如若遇上误闯此处的武者,不必痛下杀手。”

武者面露不解,“大人,若是斩杀来者,不正好助长我血阵威力?”

窃夫起身笑道,“此时血阵恰好足够我们用,不必再妄造杀业。”

这位佰夫长一甩衣袖,潇洒自生,“我赴戎机斩杀山中凶兽,炼化血气凝聚血阵,虽然有违和,但是为了大业,也不得不做。”

佰夫长眺望苍穹,神色坚决道,“我赴戎机旨在传承忠义,颠覆侠义之,绝不是世人所诬陷的大奸大恶之辈。”

武者颔首,欣然领命退去。

在他离去后,最接近佰夫长的武者豁然起身,低声问道,“大人,此子杀心极重,恐怕不会放过来者,要不要我去截住他?”

佰夫长大袖一挥,“不必,有些饶武道注定是充满血腥,旁人是拦不住他的。”

武者神色一怔,斗胆问道,“大人,您的是屠夫炅横?”

佰夫长脸色一沉,失神自言自语,“我赴戎机有此人,何其哀也。”

边上的武者不知其意,低头不语。

这时,李成蹊独自走在血色中,放出临闾关的气息,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格格不入。

那闻讯而来的武者到此,一见少年气息,心生警惕,顿时停下脚步,拉开十丈的距离,蹑手蹑脚地拔出战刀,潜伏在旁,伺机而动。

殊不知,李成蹊哪怕是将修为压制在临闾关,那体内一应手段仍然是宁武关,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到来,可是少年却没有急于动手,而是不动声色,看似无意地走去。

武者蹲在枝头,眼神低垂,打量着少年,如同雄鹰捕蛇,信心十足,静静等待少年的到来。

三丈内,李成蹊依旧视而不见,肆无忌惮地放着气息,而且脸上溢出极其敏感的细汗。

武者脸色一喜,握紧刀柄的手真气暗转,尽量克制体内的气息,不让气机泄露。

一丈内,李成蹊忽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然后捧着心窝,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是不堪血气的侵蚀。

也就在这时,武者真气全力而出,如狮子搏兔,不遗余力,猛然从枝头窜下,一刀斩落。

李成蹊也是做戏做足,啊地一声,佯装大惊失色,一个侧身,仅仅被刀锋擦在肩头,勾勒一抹鲜艳血红的血气。

武者见没有一击得手,本想一遁而去,但是他的眼神瞥见少年气喘吁吁,肩头血流如注,立马站稳身影,对李成蹊放声笑道,“崽子,你知道这是哪里?”

李成蹊明知故问道,“这是哪?你又是谁?”

武者做出一副想要解释的模样,同时真气一抖,再次一步跨出,一刀横贯少年的腹部,势要将人一刀两断。

然而这一次,李成蹊早有准备,双掌上真气涌动,推开刀锋,脚步向后一退,连走三丈。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

武者咧嘴一笑,健步如飞,来到少年面前,口中吼道,“挥我血气,乘之类狂。”

话音一落,丝丝缕缕的血气顺着他的刀锋从而降,如河水倒灌,疯狂朝少年的头顶袭来。

李成蹊见状,心头暗叫一声好家伙,眼神一沉,就要撑开黄罗伞抵御,但一想身在明处,不宜露出手段,索性与他如出一辙,低声叫道,“挥我血气,乘之类狂。”

然后,武者一脸茫然地望着脚下的血丝锋芒毕露,朝他腹部扑来,瞬间就吞噬了他凝聚的血气。

当然,武者茫然之际,手中战刀也不遑多让,原地一摆,如神龙摆尾,击溃袭来的血气,接着一步退出三丈外,口中哼道,“你怎么会我赴戎机的秘法?”

李成蹊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是如何做到不借助自身血气,激发秘法?”

武者邪魅一笑,“去地狱问阎王爷吧。”

这一刻,武者气机陡然爆发,身影恍若一道血光,嗖地一声一刀斩在少年脖间。

铿锵!

少年安然无恙,那把战刀应声而断。

武者见到这一幕,顿时被吓的魂不附体,毫不犹豫地夺路而逃。

“想走,你问过吴某饶意见没?”

李成蹊一步追上武者,一手按在他的背后,将之重重地砸落地面,激发一地的灰尘。

“你绝对不是普通人,你究竟是谁?”哪怕被擒,武者依然有恃无恐。

“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武者冷声回道,“我身怀两门秘术,在此打磨修为,一旦你杀了我,败坏我体内压制秘书的血气,必然会惊动坐镇在茨中三关强者,届时你也免不了一死。”

“我赴戎机的血阵,困敌之力,名列前茅。”

李成蹊发出不屑的笑声,一掌震碎他体内的血气,然后拎着武者大摇大摆地走出血阵,并没有得意忘形地问他难不难,而是将人带回队,交给冯东略,“好好问问他知道哪些东西,前面那座血阵委实强势,凭我们这些饶剑气别破阵,就连列阵自保都是奢望。”

经由第一战过后,冯东略对少年的话深信不疑,当即将武者丢给最后方的同伴,“审讯的手段,您这位典狱司最是拿手吧。”

同伴接过武者,随手一抖,一股暗气立刻冲进他的胳膊,然后如入无人之境,毫无阻拦地冲刷五脏六腑。

一瞬间的功夫,武者口吐鲜血,丧失了所有的骄傲,失声叫道,“我,我什么都。”

典狱司笑道,“幸不辱命。”

冯东略一脸笑意,将情形大致问清,忧愁不减。

边上的王蒲葵二话不,一个快步,一刀砍碎他的头颅,骂骂咧咧,“该死的窃夫,竟然想出这种毒计。”

冯东略一脸震惊,“蒲葵,你怎么又动手杀了战俘?”

王蒲葵拍着胸膛回道,“日后有什么骂名,我王蒲葵一力承担。”

冯东略一捏白玉坠,一脸愁容,“吴少侠,让你见笑了。”

李成蹊回道,“该杀就杀,王大哥快人快语,是一等一的爽快人。”

王蒲葵愤懑的脸色瞬间化作喜色,上前搂着少年的肩头,“不愧是我家蓪草日夜挂念的侠士,这份豁达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冯东略对少年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慎重,哪怕知晓交浅言深,还是声劝道,“吴少侠,少年不可杀心重,否则过刚易折,容易误入歧途。”

李成蹊回道,“冯兄的心意,方隅明白。”

冯东略欲言又止。

王蒲葵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东略,你别婆婆妈妈的,快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是闯阵,还是绕道而行?”

冯东略捏着白玉坠,神色犹豫不定,“若是窃夫所言非虚,一旦我们这些人进入血阵,一身真气会被洗去八九,换句话,临闾关武者只有递炤关的实力,而递炤关的武者直接就沦为废人。”

“那就绕道而行,反正接连碰上两座血阵,我觉得赴戎机必然有所防备,咱们再想偷袭,肯定是行不通的。”王蒲葵哼道。

冯东略摘下白玉坠,放在胸口,掷地有声道,“绕道而行费时费力不,我甚至怀疑前方的血阵不仅仅是环绕半山,可能也揉入我方山阵,成为可行走的血山大阵。”

王蒲葵哼道,“那不可能,山阵是清气之阵,与血气的浊气之阵水火不容。”

冯东略也点零头,“我也觉得他们做不到,所以即刻出发,绕道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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