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得令!!”
宋典此番也受了惊吓憋屈气,若非钟繇话扯自罪,只怕他没那么容易避开罪罚,故而他打定主意要卢植这个推责混账好看。
“孙璋!”
一息不过,赵忠话转中常侍派系中最为精干狠辣的主孙璋。
“黄琬、杨赐这些人近来太过安生,咱家很不舒服,所以你给咱家想法子…暗出杂事,咱家要让黄琬、杨赐这些人心疼憋气还没地方出!”
闻此,孙璋眉目精光直射,道:“赵阿爷,杨赐名门望族,三代九卿高位,门生众多,威望之至,黄琬江夏豪门,与皇亲刘焉等人干系甚好,也是个老头,以奴才看,动他们二人都不合适,所以只能冲卢植、王允这些从人下手,既不会撕破两方的根底脸面,也能让黄琬、杨赐这些人看到赵阿爷您的厉害!”
“甚好!”赵忠很满意孙璋的回答。
待两位阉人交代完,赵忠冲赵延、赵忱二壤:“你二人身居御林府、京府两处官员要职,麾下各有司法刑罚之权,借着这番机会,给咱家死命的揪,若是杨赐、黄琬等人府人族亲有所不正,立刻给咱家抓了下牢!”
“大哥…这是不是有些过?”赵延有些不定。
赵忱知晓赵延深意,抱拳道:“赵大人,御林府、京府两地官有外系掌控,我二人不可一家独大,就拿下官来讲,行令太过强硬,盖勋哪里便不过去,更何况旁人?一旦招来口舌,还是与赵大人增添麻烦!!”
“此不劳你二人顾忌!”
赵忠冷笑:“咱家与你们介绍一人,只要拿住那些清种混士,他便会来接替押解,介时两地三府其出,咱家看谁敢妄为!”
话落,一名三旬汉子从偏殿走来,赵延、赵忱二人瞧之,立时惊蛰。
“何…何大人!”
来人不是旁人,乃是侍中何进之弟何苗。
身为河南尹的何苗在洛阳城内算不上什么高官,可论权力,那却是实打实的官老爷,只要出了洛阳城,其话权不比京府京兆伊少多少,最为关键的一点,那便是何苗有洛阳城外周边县镇的治下刑罚权,可先罚后请。
除此之外,何苗虽然是何进名义上的弟弟,事实上二人却是异父异母,虽然灵思皇后将二人全都带入权贵列,可何苗不服何进位居自身上阶,早就心存不满,想要自强求力,出身卑贱的他根本入不了清流士族的眼,这么一来,哥哥何进一系他不入,那唯有宦官大旗可选择。
此刻,赵忠通络何苗,二人心意相通,对于清流士的傲慢虚作,何苗道:“赵大人,只要尔等拿住那些饶尾巴,剩下某来办,当然…某也希望赵大人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
“好,好!”
赵忠尖笑相应,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这些蛇鼠种当真在汉庭闹出大事来。
赵府。
辰时三刻,太阳高挂,赵范拖着软塌塌的身子来到院郑
放眼看去,府上静悄悄,赵范吆喝两声,苏沫离才从前院庭廊方向走来。
“公子,您起来了!”
赵范伸了个拦腰,冲苏沫离道:“人都去哪了?”
苏沫离抿嘴一笑:“公子,您可是真是扁担不压身…舒坦到两头直啊!”
“你这的什么话?我这身板…扁担个毛线啊!”赵范坐在石桌上,苏沫离赶紧为他倒杯茶,让后解释起了,一通话落,赵范才反应过来眼前情形竟然这样紧张。
“公子,柳儿上街给您置办衣物去了,朱灵、张合跟着赵昇前往京府…毕竟钟府揪罪咱们这事闹的有点大,管家提醒得做好准备,不能被人抓了漏子!”
闻此,赵范点点头:“照你这么,确实有理,不行,我也得动动!”
于是赵范起身,来到前院,田丰正与赵安话,看到赵范,二人赶紧行礼,赵范道:“管家老爷子,没人来寻咱们麻烦吧!”
“目前没有!”
“那我叔父什么时候回来?”赵范再问,赵安答话:“按照往日的时间,今个上朝,最快也到下午申时了…公子,你莫不是有什么事?”
“没啥,我寻思着近来那些所谓的清流士族们寻咱家麻烦,我身为府上少子,怎么着也得动弹动弹,想些法子,收拾收拾那些家伙!”
“公子有心了!”赵安笑笑:“只是近来情况不安,老奴以为,公子还是别出门了!”
“无碍!”赵范大气一声:“田丰、胡车儿、颜真三人跟着我,文有文才,武有武能,谅那些士族混蛋也奈何不了!”
只是话落,赵范才发现胡车儿、颜真二人不见踪影。
“两个大老粗哪去了?”
“公子,他们跟着赵恪去钟府了!”
钟氏府邸。
从寅时三刻遭遇混种袭击后,府上就没有安生过,同样的,在钟府外监视的赵恪、胡车儿、颜真三人也都精神抖擞,起初赵安安排严守自家府邸,可一转念后他发现,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于是便派人三人来此。
那赵恪来此不过一刻,便觉察有人袭击钟府。
对于这情况,赵恪三人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借机挑起赵府与钟府的矛盾,继而引发两方背后势力的对决,可以…在当前的局面下,这一招着实用的狠。
但赵恪身为赵忱从真定县老家带来的护院亲随,加上这么些年的洛阳官家生活,其中明争暗斗的波澜已经造就他通透的感观,故而当钟府发生情况时,赵恪立刻与胡车儿、颜真二人尾随黑衣种追上去。
可是那黑衣种身形灵敏,速度极快,赵恪、颜真全都无法跟上,胡车儿能跟上不错,却是个外地佬,三转两跑之后,胡车儿蒙在错综复杂的街巷道里,足足半个时辰后,赵恪、颜真二人才追到胡车儿。
虽然胡车儿没有追上那黑衣种,可赵恪顺着胡车儿转蒙的路子几经察看,发现这些街巷通往三个大地方商栅栏的马市街,戏巧栏以及杂肆街。
赵恪稍加思量,三人便分开行事,各自探听,随后回府会面。